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打脸竟然如此之快,那李家人在壮着胆子来到营寨门前之后,仅仅说了寥寥数语,便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厄运。
“李将军,我是李家的管家李三啊。家主已经答应天朝将军投降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颤抖,似乎对自己的任务感到十分不安。明明刚才还能在吴三桂面前夸下海口,现在又害怕了。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引起营寨内的回应,只有一片死寂。
接着,他又喊道:“天朝大军已到,不要做那螳臂当车之举!”这一次,他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试图用天朝大军的威势来威慑对方。
“要想想家中的妻儿老小。”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希望能够打动对方的心。
“以往的过错,只要投降,吴将军可以保证尔等性命。”最后,他抛出了这个看似诱人的条件,希望能够让对方心动。
然而,就在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突然间,山上箭如雨下,密集的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向了他。
其中,有几支重箭更是威力惊人,竟然生生地将那李家人给钉在了地上,仿佛他是一面旗帜一般,直直地立在当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其余李家人瞬间被恐惧所笼罩,而营寨内的士兵们则面面相觑,对这一血腥场景感到震惊不已。
这是守将李友给出的答案!很明显,这将是一场生死攸关、不死不休的激战!
吴三桂亲眼目睹那前来劝降的李家人惨遭惨死,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眼睛,满脸怒容地对身后的手下们怒吼道:“去告诉孔将军和曹将军,待他们攻破盖州城池之后,务必将千总李友一家杀得鸡犬不留!”
说罢,吴三桂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怀表,然后猛地抬起头,扯开嗓子高声喊道:“众将士们听令!现在立刻攻城!一旦城池被攻破,务必做到鸡犬不留!谁能斩杀李友,直接官升两级,赏赐银币两百!”
吴三桂的这道军令,犹如世间最香醇的美酒一般,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和激情。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像饿狼一般嗷嗷叫着,如汹涌的潮水般径直冲向山寨。
这些士兵原本是关宁军,如今已成为禁军,皆是按照一等一的强军标准进行配备。即便如今火器已经普及,但他们每个人依然身着带有铜钉铁皮的棉甲。这种棉甲不仅轻便舒适,而且其防御力比一般的铁甲还要高出许多。
两轮炮击,青石堡上火光冲天,熊熊烈焰燃烧起来,仿佛要将整个城堡吞噬。堡上的金兵们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位于山壁后方的两百人趁着正面攻城的间隙,如鬼魅般悄然爬上了城墙。他们迅速结成三才阵,彼此配合默契,如同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开始无情地屠杀金兵。
李友见状,心急如焚,气急败坏地命令金兵分兵去阻挡这股突然杀到的敌人。然而,正面明朝的辅兵却毫不畏惧,顶着金兵射来的箭矢和投下的擂木,奋勇向前,将山寨前面的壕沟彻底填平。
至此,原本对骑兵来说难以跨越的壕沟,如今已变成一片平坦的大道。吴三桂身披三层重甲,威风凛凛地骑上黄鬃马,手中紧握长枪,大喝一声:“随我来!”声音如雷贯耳,震撼人心。
他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冲向青石堡。金兵们射出的零散箭矢,如同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却只发出一阵叮当响,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吴三桂身先士卒的英勇行为,极大地鼓舞了明军士兵的士气。他们见到主帅如此勇猛无畏,也纷纷举起兵器,如潮水般紧随其后,向青石堡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当寨门被几支铁钩牢牢挂住,然后被硬生生地拉开时,露出了后面那一大片乌压压的骑兵。李友见状,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彻底失败了。
“我愿降,我愿降啊!吴将军,小人愿降啊!”李友惊恐地看着那明晃晃的钢刀,眼看着它离自己的脖颈越来越近,他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友突然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满脸惊恐,涕泪横流,对着马上的吴三桂苦苦哀求道:“小人愿意反正归明,只求吴将军饶了小人一命啊!小人愿做吴将军的马前卒,为吴将军做开路先锋!”
吴三桂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之色。“晚了,早干嘛去了!”吴三桂的声音冷冰冰的,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死了我那么多兄弟,你现在说求饶的话,就想一笔勾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话音未落,吴三桂手中的大刀已经高高扬起。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那钢刀如同闪电一般劈下。刹那间,鲜血四溅,李友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一颗剃成金钱鼠尾辫的大好头颅,随着一股热血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滚出老远。
吴三桂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他甚至没有去擦拭溅在脸上的鲜血。只见他信手一抓,就像抓一只小鸡一样,轻易地将那颗头颅抓在手中。然后,他打马停下,将那颗头颅高高举过头顶,厉声高喝道:“李友已死,还不放下兵器,速速投降!投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