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的威压之力压的石原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十分困难。
但依旧艰难的询问。
“邪……邪神大人有令,我自会前去完成。”
还在继续装傻充愣。
肆烬见这老家伙咬紧牙关都不曾坦露半分。
眼底闪过一抹肃杀之意。
“石原长老当真一心效忠本座,既如此不久,邪神殿会于神都开展一场大战,到时候就由你带领巫师一族,前去西海岸边牵制住敌方先锋军队。”
石原万万没有想到肆烬给自己颁布的任务竟然会是这个。
“可……可巫师一族不善作战。”
当然不擅长作战,他们只会诅咒占卜。
肆烬明摆着就是要整巫师一族。
还有他本人。
自然不会颁布一些让他好完成的任务。
而这个任务一旦石原接下便无疑是妥妥的炮灰。
但肆烬可不管这些。
“本座会赐巫师一族,全族人一缕邪气在身上,你们只需要诅咒攻向你们的敌人,让其丧失作战能力。”
“便也算是你们的战功,旁人需要舞刀弄枪,而你们只需要动动嘴皮子战功就轻松获得,这样的美差石原长老莫不是不想接?”
伴随话音落下。
石原身上的威压之力又再度加重了几分。
身体的骨骼好像被打碎了一般。
猛的喷出一口老血。
“那这么说来石原张老说效忠本座看来也是假的了。”
肆烬的语气都变得冷了下来。
石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立刻解释道。
“不……属下领命。”
眼下的局势对他很不利,唯有先顺着肆烬的意思。
之后再细细做打算。
听到了让肆烬满意的答案。
转身之际便收回了施加在石原身上的威压。
身上的千斤压力消失,石原这才得以大口喘着气息。
证明自己还活着。
肆烬却连眼神都懒得给对方一个。
如此狼狈的模样。
不是让石原子敌人知道了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痛快。
大口喘息之间。
石原的身前落入一个影子。
“本座生平最讨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石原长老苦心经营才做到如今长老的位置,本座希望你能够珍惜眼下的一切。”
“也好好珍惜你这条命,莫要得不偿失作茧自缚,毁了大好前程不说,还连累了你诸多族人。”
这样明晃晃的敲打石原要是再听不明白,那他就真的是白混了。
看看肆烬是知道他与褚的密谋了。
嘴上说着要赏,但结果却是借着赏赐的名义来罚他,加以敲打。
石原快速整理好思绪。
既然对方没有将事情摆到明面上来,无非是自己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那自己必须要表态了,否则很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还请邪神大人放心,属下一定会率领巫师一族终生效忠于您,此生绝不有二心。”
肆烬冷眼扫过他的面容。
见对方的神色由慌张到小心谨慎,再到后面的表忠心。
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再好不过。”冰冷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
而后身形一闪,回到了那个属于他的帝王之座。
再度慵懒的坐了回去。
“下去吧。”
“是。”
得到可以退下的指令,石原艰难的爬起身,撒丫子的往外跑。
与肆烬待在同一处。
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许多不说,还要承受对方的质问,与强大的威压。
每一个举动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十分小心。
一不留神就会丢掉性命。
而当他走出那扇大门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心跳的也十分快。
额头上密布许多细小的汗珠,连手心里也都是汗。
抬手擦去嘴角的鲜血。
顶着身上的剧痛,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的住所。
而就在一个拐角处。
石原撞见了被叫来的褚。
二人双目对视。
褚看着对方惨兮兮的模样。
和那一双愤怒的眼神。
一时之间还有些莫名其妙。
而她的前面为她引路之人,不正是方才给自己引路的那位吗?
看来肆烬敲打完自己,便准备来处理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石原有很多想要抱怨对方的话要说出,但在见到此人的时候便生生咽了回去。
找不到机会传达。
干脆准备直接从褚但身边擦肩而过。
可架不住对方要问啊。
路过时褚的步伐很慢。
悄声在石原的身侧询问。
“你怎么这样狼狈?”
按理说目前这个状态,在邪神殿不可能出现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啊。
谁会顶风作案啊。
然而就在她疑惑之际。
石原冷哼一声。
“我们的合作就此作罢,你自求多福吧。”
突然间的合作终止把褚弄得有些不知所以。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石原不想提醒她,毕竟自己如今这副采样皆是由她而起。
心里琢磨着要怎么整一把褚。
于是便说道。
“你的智商太低,不配与我合作。”
果然对方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先是愣了那么一瞬,随后怒气便爬上他的眼眸。
连同质问对方的语气都拔高了不少。
“你说什么?”
然而这样的声音也引起前方引路者的注意。
“你们二人禁止交头接耳。”
褚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暴走。
但为了不引起引路者人的怀疑,只能打笑着说道。
“我只是关心一下石原长老的伤势从何而来,没有别的意思。”
那引路之人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关心嘛?你会这么好心?
不过不用这样好奇。
很快你也便会有一样的下场。
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快点跟上!”
“好。”
在对方回头的那一瞬间,褚的脸色也跟着一同沉了下去。
若不是这个引路人是何夕的心腹。
自己又何必与他低三下四的说话?
但她也会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愤恨的转头看了一眼石原。
那眼神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很好,你给我等着。”
二人互相之间冷哼一声,奔着不同的方向离去。
而褚也在路上问了与石原一样的问题。
但对方都回答不知道,不清楚,不能说。
也把褚给气坏了。
但她还不能发作。
心里同样忐忑不安。
加之石原方才的异样举动,突然之间就终止了他们二人的合作来看。
一定是肆烬发现了什么。
“难不成邪神已经发现我与石原长老打算算计他一说?我们计划的那样缜密小心邪神是怎么知道的?”
褚不清楚一件事。
她在邪神殿内的口碑可不是很好。
若不是实力恢复巅峰期,有许多初始异兽有所忌惮。
说不定就会有人告诉她。
有关邪神莫法的一些隐秘秘术。
其中就包括他拥有一面水镜,是他自己炼化的神器。
能知晓过去,未来。
每一丝细节都不会放过。
更能预警未知的风险,提前让他做好准备。
而那水镜正是肆烬日日都看着的。
只不过水镜作为通讯工具。
被旁人误以为是很普通的异能法阵。
殊不知人家已经将此种异能升级为高深莫测的神器。
早在他们二人密谋之际,肆烬就透过水镜看的一清二楚。
还一脸欣赏的看着他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却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肆烬所监视。
而他自己本人更是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
喜欢带着答案去问问题。
无论你答的好与不好,肆烬所给出的最终结果完全是凭借他的心情。
褚就这样被带到了内殿门前。
“邪神大人,人已经带到了。”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
对方做了个请的手势。
褚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