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还有若男她们,一直在处理抚恤和安置工作,标准已经提到最高。
但再多的资源,也换不回一条鲜活的生命。”
“我们能做的,就是记住他们。”陈丝丝抬起头,看着李想坚毅的侧脸,“让他们的牺牲变得有价值。
建立一个更强大、更繁荣、让所有子民都能安居乐业的魔国,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李想点了点头,反手握紧了陈丝丝的手,仿佛从她那里汲取着力量。
再次望向那片坟场,李想眼神中的沉重渐渐被一种更加坚定的东西所取代。
“走吧,”李想轻声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安抚民众,重建家园,消化战果……以及,防备可能卷土重来的敌人。”
……
魔国大胜、天启神国败退的消息,如同星海风暴般席卷了整个角马星域。
原本作壁上观、意图待价而沽的大炎皇国,此刻陷入了极大的被动和震惊之中。
他们万万没想到,魔国及其背后的混沌联邦,竟然真的凭借一己之力,正面击溃了天启神国的神佑军团!
这份实力,已然超出了他们最初的预估,从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肥羊,变成了一个必须郑重对待,甚至隐隐需要忌惮的邻居。
在这种背景下,魔国再次派出了谈判使者。
而这一次的使者,不是魔国普通的高层,而是有着特殊身份的李想。
李想,亲自当使者来到了大炎皇国!
大炎皇国以最高规格接待了李想,红毯铺地,仪仗列队,大炎皇帝甚至亲自在皇宫正殿外迎接,给足了面子。
然而,在这份盛大欢迎的背后,弥漫着的是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审慎。
谈判在皇宫最奢华的议事厅内进行。
双方分坐长桌两侧,气氛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
寒暄过后,李想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丝毫迂回,“陛下,上次我方使者提出的条件,想必贵国已经慎重考虑过了。
鉴于贵国上次的谨慎以及在此期间局势的发展,我方认为,之前的条件需要做出一些调整。”
大炎皇帝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哦?李想联邦长请讲。”
李想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我方要求,大炎皇国需支付其五年的国库总收益,作为换取我方提供的空间传送阵盘及基础技术的代价。”
“五年?!”饶是大炎皇帝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个数字惊得差点失态。
他身后的重臣们更是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抽泣声。
“李想联邦长,这个条件……是否太过苛刻了?”
大炎皇帝强压着怒意和心惊,试图维持风度,“五年收益,这几乎是要动摇我大炎国本!
更何况,上次贵国使者提及的,不过是两年。”
李想淡淡一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言语也非常直接,“陛下,此一时彼一时。
上次我方提出条件时,贵国尚可选择作壁上观。
而如今,天启神国已败退,我魔国与混沌联邦已证明我们有能力独自应对任何挑战。
技术的价值,以及获取技术所能避免的潜在风险,其价值,难道还比不上五年的收益吗?”
李想顿了顿,语气依旧平稳,却字字诛心,“或者说,陛下认为,贵国的空间研究,再投入五个五年,乃至十个五年,就一定能够达到,甚至超越我方所能提供的水平?
时间,有时候比资源更宝贵。”
大炎皇帝脸色变幻,他知道李想说的是事实。
天启神国在空间技术上的垄断和压制,一直是大炎皇国的心病。
如今有一个可能打破垄断的机会摆在眼前,代价固然巨大,但潜在的收益和战略意义更是无法估量。
“此事关系重大,朕……需要与群臣再行商议。”大炎皇帝选择了拖延,他需要时间冷静,也需要试探李想的底线,“李想联邦长远道而来,不如先在皇城休息几日,领略一下我大炎的风土人情,如何?”
李想深深看了大炎皇帝一眼,没有反对,“可以。”
接下来的几天,李想下榻的皇家别苑成了大炎皇国重点关照的对象。
各种珍馐美馔、奇珍异宝如同流水般送入,更有数位被誉为大炎皇国明珠的公主、贵族千金,被以各种名目安排与李想偶遇。
这些女子无一不是国色天香,风情万种,或温婉可人,或热情似火,或才华横溢。
她们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接近李想,言语间充满了暗示与挑逗,目的不言而喻,希望用温柔乡来软化这位强硬的谈判者,哪怕能让他将条件降低一分也是好的。
然而,李想的表现让所有暗中观察的大炎高层感到失望乃至挫败。
李想对送来的珍宝只是淡淡一瞥,便让人收入库房,再无兴趣。
对那些精心打扮、主动示好的绝色女子,他更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却冰冷无比的距离。
他的眼神始终清明,举止毫无逾矩,仿佛面对的不是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没有生命的雕塑。
无论对方是含蓄暗示还是大胆表白,他都只用最简洁礼貌的话语回绝,不留任何一丝幻想的余地。
几天下来,美人计彻底宣告失败。
李想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寒冰,一颗砸不碎的顽石,不为任何外物所动。
当谈判再次开启时,大炎皇帝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
“李想联邦长,这几日招待可还满意?”他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多谢陛下盛情。”
李想微微颔首,语气依旧平淡,“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讨论正题了。
关于我方提出的五年收益的条件,贵国商议得如何了?”
大炎皇帝深吸一口气,知道所有的盘外招都已无效。
他沉声道,“五年收益,实在超出我国承受能力。四年,这是朕能给出的最大诚意。”
李想摇了摇头,语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五年。
少一年,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