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刘彻一整天都老老实实地远远看着遥渺渺,那是不可能的。
中午休整之时刘彻就开始一个劲往遥渺渺身边凑,休整一结束就半揽半拉几乎是将遥渺渺抱上了銮驾。
遥渺渺气得威胁刘彻,要将王旗插在銮驾之上,保证此刻能从诸多一模一样的銮驾里开到猪猪盲盒,弥补张良用大锤没有开出秦始皇盲盒的遗憾。
奈何刘彻表示有刺客就更要和遥渺渺在一起了,这样也算生死与共。
面对将不要脸这个理念贯彻执行的刘彻,遥渺渺除了怼刘彻一句家学源远流长,也只剩下妥协。
驾车的郎官技艺再高超,銮驾也不可能如履平地,想要看书是不可能的,所以刘彻就更喜欢和遥渺渺同乘了,毕竟可以两人腻歪在一起。
当然遥渺渺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遥渺渺再三表示太热了,将刘彻推远而刘彻又腻上来。
这样的火气积聚到玩六博再一次输给刘彻,遥渺渺终于被惹恼了:“哪有人玩六博坐一起的?你给我到对面去,你坐我身后把我运气都挡住了,还影响我发挥。”
“吾坐在卿卿身后,明明是给卿卿提供靠山啊!”刘彻哀怨地瞥了眼能窝在遥渺渺怀里的小猪仔,不情不愿地坐去了对面。
但是运气这东西吧,遥渺渺只能说她今日着实欠缺了些,依照赌约气鼓鼓地又灌下一大口菊花酒后,将博箸往棋盘上一扔:“不玩了。”
六博不像围棋,决定输赢的往往是运气,而不是智力技巧。
尤其是运气差到一定程度,再加上错综复杂的规则,就会分外理解并迫切地想要向大汉棋圣学习。
刘彻拿过遥渺渺的酒杯,饮尽杯中酒:“那这样,若是卿卿输了,吾罚酒好不好?”
“那就又变成我赢棋了!我才不上你的当。”遥渺渺偏头冷哼了一声,又忍不住转眸偷瞄了眼自己的杯子,俏脸微红,只觉得菊花酒引人微醺。
“那卿卿想玩点什么?”刘彻想拽走遥渺渺怀中的小猪仔,却被遥渺渺一掌拍开。
遥渺渺试了试棋盘是否称手:“我想玩赢棋不必在棋盘之内,也可以是棋盘。”
“父皇之事,倒也不必样样都学。”刘彻戏谑地特意压住棋盘,似真的害怕遥渺渺会抄起棋盘砸他。
“明明围棋更能考验双方的实力,为什么会更流行玩六博?这根本就是在赌运气。”遥渺渺眉头微蹙道,“运气这种东西谁能保证。”
“有时候运气往往比实力更重要。”刘彻轻笑着将器具收起来,以免卿卿看着心烦,“六博的魅力就在于它凸显了运气的成分,让输赢变得更加难以预测,偏偏又带着技巧,让人觉得能用实力战胜别人的运气。人定胜天的尝试谁能抵挡?”
若放在平时,刘彻肯定会让宫人进来收拾,但此刻,他却更喜欢两人独处,让遥渺渺看着他收拾,闲适悠然,而他哄着他的卿卿佳人。
遥渺渺随意将理好的棋子拨乱:“都说刘邦喜欢围棋,上行下效,宫廷不该流行围棋吗?还是说,因为戚夫人经常陪刘邦下围棋,以至于吕后掌权后禁止了?我记得戚夫人是最早有文献记载的女围棋手。”
“高后不是一个会争风吃醋的人,卿卿知道高后之所以能赢戚夫人的基调是什么吗?”刘彻故作神秘地问道。
遥渺渺闻言一怔,茫然的摇了摇头:“不是吕氏一族的实力或者五行的说法吗?”
“是高后将戚夫人当做了政敌,已经是权谋争斗了,而戚夫人还在争风吃醋。”刘彻将被拨乱的棋子塞进遥渺渺手心,其他的置于一旁。“吾的卿卿是背负青天的鲲鹏,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要学的是治国理政、朝堂权术,别在意那些争风吃醋的微末伎俩。”
遥渺渺窝进软垫里把玩手中的棋子,懒洋洋地道:“那你被那些女人抢走了怎么办?”
“卿卿直接杀了她们就好了,或者交给廷尉,罗织罪名这种事他们熟。”刘彻笑容愈发深邃暧昧起来,“当然,只要卿卿日夜都缠着吾,就更无须担心他人觊觎了。”
遥渺渺白了刘彻一眼:“那她们也可以先陷害我,害我失宠,然后她们就有机可乘了。”
“怎么陷害?说来吾听听。”侧倚到遥渺渺身侧,刘彻乘机撩起遥渺渺的发丝嗅了下,“也让吾有所准备。”
遥渺渺抽回发丝,却无意识地往旁边挪移了下给刘彻让出点位置:“例如在某个大臣或者侍卫身上发现我的玉佩首饰之类的,然后污蔑我和他人有染。”
“就这样?”刘彻挑眉道。
“还不够吗?”
刘彻轻笑道:“卿卿知道自己有多少玉佩首饰吗?”
遥渺渺连想都没想:“不知道。”
“那知道平日都放在哪里,由谁保管吗?”
遥渺渺再次无需思索地摇头:“不知道。”
“这样一件物品,就能拿来污蔑人,给人定罪。”刘彻反问道,“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那加上别人的证词呢?”
“空口无凭,卿卿信不信吾能让成千上百的人坚定的说卿卿只爱吾一人。”
不等刘彻说完,遥渺渺已经踹了刘彻一脚。
刘彻一手握着遥渺渺的脚踝不放,一手去揽遥渺渺的腰肢:“躺吾怀里,这软垫哪有吾舒服?”
遥渺渺嫌弃的瞥了一眼:“热。”
刘彻身子向遥渺渺前倾了几分,张着怀抱,诱哄道:“软垫不透气,等下就会更热的。吾扇风的时候,卿卿在吾怀里也会凉爽些。”
遥渺渺抿了抿嘴,犹豫着看了看刘彻俊美的容貌,最终没能抵过美色的诱惑,纡尊降贵似地往刘彻这边侧了侧,示意刘彻扶过去,嘴里还娇嗔道:“你以后不许拿这张脸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