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星文的腿抢救了一夜。
两条大腿骨被那把钢针捅得粉碎,就算治疗,也只能保证骨头不会坏死,但想站起来是天方夜谭。
仰星文疯了般在医院发脾气,派出绝令,要江阙死。
江阙和漻辞还没醒,别墅大门就被人直接撞开冲进来。
仰星文在空间站培养的精锐,能调动的全都在这儿。
仰星文刚从医院出来,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碎骨般的疼让他看起来格外憔悴病弱。
歪歪的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方巾遮住口鼻,头顶的烈日,黑衣保镖站在身侧面无表情帮他撑着伞。
仰星文打了止疼药,才能撑着过来见证他们死亡的这一刻。
杀了江阙,活捉漻辞,抽漻辞的血给自己治腿。
让漻辞亲眼看着他的爱人死在他面前。
这个点的别墅还很安静,这么多人齐刷刷的闯进来,声音吵醒还在睡觉的人。
漻辞不耐烦的走下床撩开窗帘往下一看,仰星文又带人包围他俩。
漻辞找衣服换上:“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同样被吵醒的江阙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摇头:“不知道,估计昨天回去想不开吧。”
仰星文发神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漻辞严肃点头,觉得江阙说的有道理。
江阙腿昨天刚拆钢针,还没教他复健暂时还动不了。
漻辞自己穿好衣服,也帮江阙穿。
小裤扯着从江阙腿上套过去,漻辞看见,脸有点热热的。
“你能不能……正常点。”
被说不正常的江阙靠着床,看了眼自己,叹气:“我没反应你才更应该担心。”
漻辞:“???”
好像……
也有道理。
漻辞被说的尴尬。
给江阙换裤子的时候拉拉链用了点力,差点夹到江阙肉。
江阙怀疑他故意的。
把他弄坏了自己好上位。
这鱼!!好算计。
仰星文在楼下等着。
漻辞推着江阙坐着轮椅下来的时候,仰星文腿上的止疼药开始过劲,泛疼,这种疼他忍不了一点,叫医生继续给他打药。
两个坐轮椅的人对视,一个气血方刚精神抖擞,一个脸色煞白,满头虚汗。
坐在轮椅上被漻辞推着出来的江阙见状,当着还在打止疼针的仰星文的面,拉住漻辞的手握着,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仰星文眸色猩红:“江阙!!我要你死!!”
江阙没说话,漻辞上前一步,站在江阙身边。
他现在是他们三人中最健全,也是最高的一位,与生俱来的族王气势,仿佛来自大自然的得天独厚,让渺小的人类不由得心生敬畏。
江阙拉着漻辞的手,让他先别急。
目光转向仰星文,笑问:“一晚上不见,你怎么也坐轮椅了?难道是觉得,漻辞是个变态,就喜欢坐轮椅的吧?”
见嗖嗖明知故问的模样,仰星文气的牙痒痒,看向漻辞:“他腿早就好了,昨夜潜入我的房间弄断我的腿,他在骗你,你以为他是真爱你吗?他也是骗子。”
仰星文瞪大眼睛,想歇斯底里,但刚打进去的药效还没开始,腿疼得差点连生气都失声。
昨晚……
漻辞眨了眨眼睛,开始思考。
昨晚这家伙明明和他在……
漻辞拉下脸,一脸不信。
这家伙没有一点信誉可言。
他腿好不好我能不知道吗!?
丑陋的人类,休想挑拨离间。
就算他好了又怎样。
我上来就是给他治腿的。
他能好这么快我高兴还来不及,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打你两条腿怎么了,不是他打就是我打,有什么区别。
我还不仅要打你,我还想要你命。
漻辞拉着江阙的手,深情的低头望着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而后弯腰将两人牵着的手放在唇边,吻在刚刚江阙吻过的地方回应,笑得很爱,一脸不在乎仰星文的诉求。
仰星文气疯了。
止疼药发挥药效。
仰星文冷静下来,整理好方才失控的情绪,用方巾捂着口鼻,抬手指挥:“都杀了,那条鱼,留一口气,抽干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