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后,清冷帅哥手指掐了一个诀,如水般微凉轻柔的一股力量滑过,满身狼藉的两人顿时变得清爽无比。
天南星喘息着,浑身软成一滩水,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饿......唔!”
话一说出口,他连忙咬住下唇,心里疯狂尖叫:他嘴里怎么能发出这种声音?!
仿若吃饱喝足的妖精,懒洋洋、软绵绵,魅惑又勾人。
清冷帅哥轻笑一声,指尖变戏法般出现一粒黑色药丸。
“张嘴。”
天南星看了一眼那粒黑漆漆、宛若麦素丽豆的药丸,控诉的看着清冷美男。
他辛苦了这么久,就给他吃这种东西?
似乎看出了他眸中的怨念,清冷帅哥笑骂一句:
“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天南星想顶嘴,却被捏开嘴巴,下一秒,药丸便被塞了进来。
“唔......咕咚!”
下巴被强硬抬起,那么大一颗药丸,生生被他咽下。
“嘤......”
天南星被噎的眼泪都出来了,眨巴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清冷帅哥。
“娇气!”
清冷帅哥,虽然这么说,手上却突然出现一个玉瓶,将他扶起来,半倚在自己身上。
天南星一双桃花眼瞪的圆溜溜,愣愣的被喂水。
水清凉凉,带着些甘甜。
一入腹中,天南星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动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吸取这难得的甘甜。
“嗝~”
胃里迅速充盈,再也喝不下一滴,天南星小小打了一个嗝。
没养过“宠物”的清冷帅哥,收到信号,终于停止了投喂。
也不知道是喝了个水饱,还是那个黑色药丸真的有用。
天南星觉得体力又回来了。
感受着后背上温润如玉的肌肤触感,还有有力的心跳声,他后知后觉,尴尬的撑着身子小心挪开。
“这是哪里?你......你是神仙吗?”
一系列神奇的事情接连发生,让他不得不怀疑,他似乎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世界。
“凌霄界,不是神仙,只是修真者。”
清冷的声音就在耳边,刚刚离开的胸膛又贴了上来: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痒痒的,天南星偏了偏头。
他的回答没有让他太吃惊,只有想法被印证的踏实感。
现在困扰他的是另一件事。
这个人怎么回事?
是在撩他吗?
可是,他们不就是一夜情吗?
“抱歉,我之前中了药才......既然药解了,那我们就......”
他想说各归各位,两不相干。
然而话才说了一半,便被身后的人打断:
“你的药解了,我的却还没有,不如,你再帮帮忙?”
“什么?!唔......”
天南星愕然的睁大一双桃花眼。
那人无赖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抗议的话堵了回去,嘴巴一口咬上他的耳唇,极尽挑逗之能事。
腰被一条铁臂向后揽去。
没有一丝过渡,狂风骤雨,劈头盖脸的砸下。
天南星:.......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还有他中的药这么厉害吗?
一天一夜还没解!
接下来,他便再没有时间思考再多。
那人似乎有毒般,只要沾上他,天南星的身体便会迅速为他滚烫。
又是一天一夜过后,天南星觉察到了不对。
清冷帅哥的双眸越来越红,一次与一次之间的间隙也越来越短。
不眠不休的折腾了两天两夜,天南星时刻都在担心两人会猝死。
他哀求着对方停下来,歇一歇。
清冷帅哥只说了一句:“死不了。”
便又继续埋头征伐。
天南星:......
反抗不了,他只能嘤嘤嘤着舍命陪君子。
翻来覆去,沉沉浮浮间,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
清冷帅哥的眼睛已经完全变得血红,他心惊胆战的劝他不能再继续了。
奈何,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剩下本能的冲动。
终于,伴着第一缕晨光,致命的一发后,他......嗝屁了!
然后,天南星要疯了!
刚穿越就背了一条人命在身上,他可真是罪恶深重啊!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很可能还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听听人家那自称,“本尊”!
一听就是邪魅娟狂,一个不顺心就能将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大人物。
再想想接踵而来给他报仇的下属、家人、同门、尊长......
小命告急!
神仙?
妖怪?
穿越大神?
系统?
随身老爷爷?
......
随便什么东西,求求了,来一个救命啊!
天南星从没有这么虔诚的祈祷过,然而事实证明,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晨曦从窗户射入屋里,渐渐由金黄变的透亮,光点也慢慢由床头移动到床尾。
刺眼的阳光照在天南星的眼皮上。
眼睛受到刺激,不自觉眨了眨。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松开抱紧被子的双手,爬到一动不动的美男子身边,大着胆子摸了一把他的手背。
肌肤已经变得冰凉。
既然金手指走丢了,那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看了看地上自己被撕成碎片的衣服,他将目光转向了那身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白色衣衫。
衣衫一件件穿戴好,系上最后的腰带,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流光闪过,原本偏长拖地的衣衫瞬间变的合身。
天南星看了看缩到脚踝的衣摆,又抻了抻刚好盖住手背的衣袖。
心情更沉重了。
慌乱过后,现在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就这哥们中的毒明显比他的厉害多了。
他的死也不是他造成的,不得不说,这个认知让他从沉重的负罪感中解脱出来。
只不过......
他的亲人们估计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所以,为了小命着想,就别怪他跑路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凉了的人,虽然很不道德,但......
希望他的家人晚点发现他的尸体。
摸了摸腰间打不开的“钱袋”和玉佩,他抬脚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转回来,将男人头上的发冠和簪子摘下。
目光逡巡了一圈清冷帅哥光溜溜的身子,最终停在他手间的戒子上。
确保所有能证明美人身份的东西都被拿走后,他扯过大红的锦被,将清冷帅哥盖了个严严实实。
盖完后,他站在床边,满含歉意道:
“帅哥,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想必你也明白,你的死跟我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你如果变成了鬼,想要报仇的话,千万要找对人哈!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这都三天三夜了,这恩怎么也能凑小一年,这些东西,反正你也用不到了,你就当......是报我这个“遗孀”一年的恩情吧!
三日夫君,再见!
不,还是不要再见了!”
毕竟,他还挺怕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