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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翠萍也不惯着这大胡子老外,华夏市场对挪威有重要,别人不知道,她很清楚。

卡尔文*福克斯这种傲慢的外国佬,邓翠萍也算是见过不少。

“鳕鱼贸易行业从来都是挪威和大毛主导,你们是可耻的入侵者,破坏者,你们竟然敢抢走我们的订单。”

卡尔文*福克斯根本不听邓翠萍讲了什么,他就只是叽里咕噜讲自己的话。

“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耍流氓是吧?”

邓翠萍刚刚还在用英文,现在直接切换成中文,她看向卡尔文*福克斯身边的翻译。

“你告诉这老东西,如果他继续用这样的沟通态度,那你们就可以滚回去,我们商场上见真章。”

翻译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又变,他竟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翻译才准确。

值得一提的是,卡尔文*福克斯这傻逼翻译竟然棒子人。

来华夏谈判,带棒子翻译汉语,他的傲慢至少10层楼那么高。

“说话啊,你不是翻译吗,不会翻译来干什么。”

邓翠萍见棒子那傻逼样就来气,她压根就没把棒子当人。

棒子翻译的眼中闪过愤怒和憋屈,“邓总,你明明会英文,为什么不直接沟通,我不是你的翻译。”

“那也行,来到华夏就说汉语,听不懂就滚蛋,另外你告诉这傻逼老外,这里是华夏,我们在自己的市场卖东西,构不成他刚刚说的入侵,他们才是可耻的入侵者,相信我们,接下来你们这些傲慢的傻逼日子会非常难过。”

邓翠萍一口一个傻逼,余乐天听着真是非常入耳。

不过看对面这些人的反应,他们似乎没听出来什么。

棒子翻译大概率是二把刀,临时拉来凑数的。

余乐天突然就想到一个词——对牛弹琴!

卡尔文*福克斯虽然听不懂邓翠萍在说什么,但只是从她的语速动作神情也能看出来,没有说什么好话。

他听不懂,他着急啊,只能看着旁边的棒子翻译,叽里咕噜催促。

棒子叽里咕噜翻译错了好几处,邓翠萍也懒得纠正,她突然就有种开了上帝视角的既视感。

“邓总,如果你们是这样的态度,那就等着我们的报复吧,我们在华夏鳕鱼行业深耕数十年,只需略微出手,你们就会寸步难行。

你和你的公司,就等着我们的疯狂报复吧。”

“很好,我就喜欢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希望你们能一直保持住,千万不要怂。”

邓翠萍丝毫不惧卡尔文*福克斯的威胁,双方才刚刚交战,此时的谈判更多只是试探。

这点双方都清楚。

嘴上说得厉害,最终还是要在市场上真刀真枪的干,用订单说话。

大毛的代表一直都保持沉默,似乎是在刻意撇开关系。

和挪威贸易商协会谈完,邓翠萍又看向大毛的鳕鱼贸易商协会会长卡西莫夫斯基。

“你们呢,直接开战还是怎么玩,反正我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邓翠萍这说话的语气吧,多少带点流氓气质,偏偏和这些老外谈判就需要这样的气质。

“邓总,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之所以一起来,只不过是恰巧碰上,全球狭鳕市场很大,我们没想过吃独食。”

卡西莫夫斯基开口就是流利的中文,这倒是让邓翠萍意外,好感度瞬间提升不少。

至少人家知道在语言上给予尊重,这点就比傲慢的挪威佬好太多。

“那挺好的,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就这样?”

邓翠萍压根不想和他们谈,她清楚当前所谓的谈就是扯皮,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邓总,你们通过降低价格抢占市场,这有些不妥吧?

我们都知道,价格战打起来没有赢家。

我觉得我们双方有必要商量出来合理的价格区间。

至少保证在我们竞争的过程中,不至于打崩市场。”

卡西莫夫斯基表情变化不大,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咬人的狗不叫,这家伙比挪威的卡尔文*福克斯难缠。

邓翠萍收起轻视之心,开始认真应对。

“建立价格区间嘛,可以啊,你们是行业老大哥,价格区间你们定,只要你们自己不破坏规则,我们肯定就在价格区间内竞争。”

邓翠萍虽然不知道麒麟集团的具体捕捞成本,但余乐天给她保证过,只要她不是将这些鱼大批量的送出去,都能保证利润。

卡西莫夫斯基一脸错愕,“你们争夺定价权?”

邓翠萍就喜欢看对方一脸懵逼的样子,“我们才入场,有自知之明,实力暂时不允许我们争夺定价权。”

卡西莫夫斯基继续试探,“你们不怕我们的定价低于你们的成本,造成亏损?”

“没关系啊,你们的鱼还需要高昂的运输成本,我们的鱼下船就装车送工厂,别的不说,拼成本的话,我们有自信。”

邓翠萍这话说得轻松愉快,让卡西莫夫斯基更加没底。

他这次来的一大目的就是试探华夏这边狭鳕的成本,他们内部商量的结果就是用低成本优势,冲掉鳕鱼集团的订单,从而达到将他们挤出市场的目的。

但从邓翠萍的话判断,华夏人不怕价格战,这就让卡西莫夫斯基心中没底。

不清楚对方的成本,贸然开启价格战,有可能没有将对手打死,反而让自己家陷入更深的困境。

大毛的鳕鱼捕捞集团早已经债务缠身,他们那边的价格空间并不大。

那么压力就给到卡西莫夫斯基的鳕鱼贸易商协会这边。

他们的成本主要在运输和仓储上。

正如刚刚邓翠萍所说,这两样他们都不占优势。

简单分析后,卡西莫夫斯基心中更加没有底气。

“邓总,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咱们两国政府关系不错,希望我们两家企业也能和平共处。

我们鳕鱼贸易商协会无意打压你们,只是希望大家能共同努力,将华夏狭鳕市场乃至全球狭鳕市场的蛋糕做大做强。”

这不是卡西莫夫斯基心地善良,是他们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自从被欧美制裁后,大毛的狭鳕出口严重依赖华夏市场,每年上百万吨的狭鳕捕捞,半数以上都出口到华夏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