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庞安,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仿佛下一刻就会如毒蛇一般猛扑过去。庞安感受到了秦子玉的压力,他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原本凌厉的攻势也渐渐被秦子玉所限制。
就在这时,一队训练有素的陌刀军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城头上。他们手持陌刀,步伐稳健,迅速地将西凉铁骑包围起来。西凉铁骑们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一时间有些慌乱。
陌刀军趁势发动猛攻,他们的陌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西凉铁骑们虽然英勇抵抗,但在陌刀军的猛烈攻击下,也渐渐陷入了被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陌刀军的攻击越发凶猛,而西凉铁骑则越来越难以招架。终于,陌刀军成功地破坏了云梯,断绝了西凉铁骑继续登城的可能。
庞安此时心急如焚,他想要分神去支援西凉铁骑,但秦子玉的压力却让他无法分身。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陌刀军将西凉铁骑逐渐围杀,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城外的西凉铁骑大阵之中,庞德远远地看到城头的战况,心中焦急万分。他见后续部队无法顺利上城,生怕庞安会有什么闪失,于是当机立断,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鸣金声,庞安如蒙大赦,他立刻转身,毫不犹豫地跳下城墙。秦子玉并没有阻拦他,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陌刀军各部在百夫长的带领下,迅速开始打扫战场。他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幸存者。同时,他们也将受伤的同伴抬到安全的地方进行救治。
秦子玉则靠在门楼的柱子上,紧闭双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经过一天的激烈战斗,他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必须争分夺秒地恢复体力,以应对接下来可能的战斗。
一天的防御作战下来,陌刀军的战损情况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体力的消耗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士兵们一个个疲惫不堪,有些人甚至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有人为了降低士兵的体力损耗,便向秦子玉进言道:“主公,陌刀军的盔甲实在是过于笨重了,这不仅会影响士兵们的行动速度,还会让他们在战斗中耗费更多的体力。依我之见,不如给他们更换装备,使用竹甲。这样既能增加战斗的灵活性,又能减少体力消耗,可谓一举两得啊!”
秦子玉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简直是胡闹!陌刀军之所以能够保持较低的战损率,全赖这身坚固的盔甲保护。虽然穿着它会让人感到有些疲累,但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得多吧!”
为了杜绝有人私自卸下盔甲,秦子玉索性直接宣布,凡是不穿着制式盔甲上阵杀敌的士兵,其战功将直接减半。如此一来,果然没有人再敢以身试法了。
待到众人都离开之后,薛仁贵才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我明白您对陌刀军的重视,但陌刀军的盔甲确实不利于长久作战啊。您看是否可以考虑一下,研发一种防御力相当,且重量大幅度下降的新型盔甲呢?”
秦子玉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仁贵啊,你要知道,陌刀军存在的意义就是以步兵对抗骑兵。若是盔甲的份量不够,根本就无法承受骑兵的猛烈撞击。所以,我认为可以在保证防御力的前提下,适当提升盔甲的重量,但绝不能减少。”
“为什么?”薛仁贵一脸狐疑地看着秦子玉,追问道。
秦子玉苦笑着解释道:“这是为了保证陌刀军的准入门槛不会被人为降低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随着陌刀军团逐渐成为培养后起之秀的摇篮,各种人情世故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薛仁贵听后,沉默不语。他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在很多地方都存在,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陌刀军团里。
秦子玉接着说:“如果我们降低陌刀军团的制式盔甲重量,那么走后门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这样一来,陌刀军团的兵员质量就会大打折扣。”他顿了顿,语气坚定地说,“我绝不能让陌刀军团变成一个保育员!”
薛仁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秦子玉的担忧。他知道,秦子玉这么做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确实是为了陌刀军团的长远发展考虑。
陈庆之在一旁并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看着秦子玉和薛仁贵,心中暗自思忖着。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那我们还是先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阶段的作战计划上吧。”
薛仁贵表示赞同,于是他和陈庆之便开始一同筹备第二阶段的作战计划。
秦子玉见状,也不再纠缠于盔甲的问题,而是专心致志地分析起庞德的排兵布阵策略来。
薛仁贵听说了秦子玉的决定后,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毕竟,在战场上,军令如山,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城外,西凉铁骑大营,庞德站在营帐前,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战场,心中暗自点头。他对庞安的表现非常满意,这个年轻人不仅勇猛无畏,而且战术运用得当,带领第一梯队成功地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庞德当机立断,决定趁着敌军疲惫之际,亲自率领第二梯队发动夜袭。他一声令下,西凉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出,马蹄声响彻夜空。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薛仁贵也察觉到了西凉铁骑的动向。他精神抖擞地走上城头,手持长枪,目光如炬,与庞德隔空对峙。两人虽然相隔甚远,但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大气势。
就在这时,庞会率领着十万西凉铁骑如潮水般涌向了十七号堡垒。他们毫不迟疑,一到城下便展开了强攻。一时间,喊杀声、马蹄声、箭矢破空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十七号堡垒内的秦子玉虽然身处险境,但他并没有丝毫慌乱。他静静地躺在箭雨之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这种枕着万千箭雨入眠的奇特方式,让他获得了一些恢复疲劳的契机。
而在城内的陈庆之却无法入眠。他心中焦虑,担心城外的战局。最后,他索性坐起身来,取出笔墨纸砚,将这一闪而逝的战功获取机会记录下来,公之于众。
夜晚的战斗虽然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但其中的凶险程度却堪称地狱模式。每一个士兵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好险啊!幸亏薛仁贵亲自坐镇前线,而且还准备了充足的预备队,这才勉强守住了阵地。
战斗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刻,连陈庆之都被惊动了。
终于,天亮了,庞德经过一夜的鏖战,终于意识到了十七号堡垒的厉害,想要强攻可没那么容易,于是他开始琢磨新的战争手段。
秦子玉在吃过早饭后,就登上了城头,开始了新一天的攻防任务。
庞安的进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秦子玉还是像往常一样,给陌刀军下达了固守待援的作战命令。
陌刀军的体力消耗非常大,虽然没有人倒下,但也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
秦子玉在城头上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捷径可以走,结果并没有找到。无奈之下,他只能沿着一些围墙,远远地眺望一下城池之外的风景。
城外,五十万西凉铁骑如钢铁洪流一般,绵延四十里,气势磅礴,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岳,给人带来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秦子玉手持望远镜,站在城头,神情凝重地观察着西凉铁骑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陈庆之缓缓走到秦子玉身旁,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属下观察西凉铁骑良久,发现他们的状态很不对劲。依属下之见,双方极有可能借题发挥,引发一场激战。”
秦子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陈庆之,缓缓说道:“事已至此,即便西凉铁骑有再大的动作,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目前的局势对我们不利,若强行与之对抗,恐怕会得不偿失。”
陈庆之沉默了,兵力不足,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暂时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