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正准备率领着粮草队伍启程,突然间,一名传令兵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向魏续报告道:“启禀魏将军,梁军的精锐部队正在猛攻西门,城门已经摇摇欲坠了,如果没有援军及时赶到,不出一个小时,城门必定会被攻破!”
魏续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心里暗自思忖着,如今自己手头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调遣了。就算是想从其他地方抽调一些兵力过来,也是拆东墙补西墙,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魏续感到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正在指挥众人搬运粮草的曹参身上。魏续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一个主意。
曹参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喜,但他表面上却故意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对魏续说道:“魏将军啊,我这些人平日里只是负责搬运粮草和驾驶马车,让他们去和梁军的精锐部队正面交锋,恐怕有些勉为其难了吧。”
魏续苦笑着说:“曹将军,你这批运粮队里的人可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啊,少说也有十万人呢。只要他们能顶在城门附近,就算是梁军的精锐部队也很难突破防线。只要能守住城门,我一定会重重地奖赏你的!”
然而,面对魏续的请求,曹参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魏续看了一下,直接承诺拿出十万精甲和战刀装备给曹参的十万大军。
曹参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在魏续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
魏续不敢有丝毫耽搁,亲自率领一队人马前往军械城。经过一番忙碌,终于成功调拨了十万套装备给曹参。
曹参得到这批装备后,立即下令让全军将士换装。仅仅用了五分钟时间,十万大军便重新集结完毕,整齐地排列在他的面前。
“曹将军,这次就拜托您了!”魏续一脸郑重地对曹参说道,眼中透露出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魏将军放心,这场战斗很快就会结束的。”曹参一脸自信地回答道,仿佛胜券在握。
随后,曹参率领着他的大军向西门进发。当他们抵达西城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城门校尉正带领着数千名士兵,死死地顶住大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在城门洞附近,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万身负重伤的士兵,场面异常惨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兵?”曹参心急如焚,他连忙扒拉起一位还能勉强动弹的百夫长,焦急地问道。
这位百夫长本来正在专心疗伤,突然被曹参打断,心中有些不悦。但当他看到曹参身上那身精美的铠甲时,立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将军身份不凡,于是赶忙收起不满,恭敬地回答道:“回禀将军,梁军使用了重型撞车来撞击城门,校尉大人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用士兵的身体来转移撞击的力量。”
曹参不禁感叹道:“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这城门校尉竟然有如此深谋远虑,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你先安心养伤,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们吧。”
李左车见此情形,趁机进言道:“将军,依我之见,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误会,我建议派遣大量的军队将伤兵聚集的区域彻底隔绝开来。”
曹参听闻此言,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位百夫长。
百夫长心领神会,连忙说道:“还是这位将军考虑得周全啊!至于兄弟们的情绪问题,就交由我来负责安抚吧。”
“那就有劳你了!”曹参点头说道。
安排妥当之后,曹参留下李左车负责警戒,自己则迈步走进了城门洞。
由于城门校尉身负重伤,已无法继续指挥战斗,只得将指挥大权移交到曹参手中。
曹参接管大军之后,当机立断,立刻下令将城门校尉送往伤兵营接受治疗。
待到原本驻守城门洞的士兵们全部因负伤而被迫撤出战斗时,曹参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城门校尉留下的防御大阵令牌。
他将令牌稳稳地嵌入相应位置并成功激活后,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关闭阵法。
城门失去了阵法的加持,直接被梁军的重型撞车击破,刹那间四分五裂。
早有准备的灌婴率领着那如钢铁洪流一般的三十万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飓风,席卷而来,径直冲入城中。
而此时,那原本负责守卫城门的校尉,刚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便听到了那令人震惊的消息——城门已然被攻破!
“这……这怎么可能?”城门校尉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吼道,“曹参可是有整整十万大军啊!怎么可能连区区两个小时都坚持不住?”
“大人,事已至此,我等也无可奈何啊!”一旁的百夫长满脸痛苦地回答道,“那曹参……他……他竟然是个奸细!是他主动关闭了我们的防御阵法,这才让梁军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啊!”
听到这个消息,城门校尉如遭雷击,懊悔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信曹参,以至于酿成如此大祸。如今城门已破,敌军如潮水般涌入,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绝望之中,城门校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绝经脉,以死谢罪。
而那百夫长,则是双膝跪地,满脸惭悔之色。他知道,自己和这些士兵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但他依然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兄弟们!”百夫长猛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城门虽破,但我们的斗志尚存!赵王雄才大略,必定能够为我们报仇雪恨!今日,唯有以死相拼,方可报答赵王的大恩大德!”
说罢,百夫长振臂一挥,招呼着那些还有一战之力的士兵们,如同一群困兽一般,径直冲向李左车的军阵。
然而,面对这一群残兵败将,李左车却只是微微一笑,劝说道:“城门已破,你们都是些手无寸铁的伤兵,又何必如此不自量力,去做那螳臂当车之事呢?这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赵王待我等恩重如山,我等岂能贪生怕死?”百夫长毫不退缩,振振有词地说道,“今日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李左车眼见苦劝无效,无奈之下只得下达放箭的命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百夫长等人竟然毫无畏惧,义无反顾地发起冲锋。他们以惊人的勇气和战斗力,硬生生地冲破了梁军的防线,斩杀了数百名梁军士兵。
这一情况很快被曹参得知,他毫不犹豫地下令让箭雨覆盖伤兵营。
李左车见状,连忙劝阻道:“将军,伤兵营中的大多数人并未参与战斗啊,我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屠杀,是否有些过分了呢?”
曹参听后,顿时怒不可遏,他厉声道:“你居然还有脸替那些人求情!我之所以设置警戒线,就是为了防止误伤。可就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这些原本可以不死的兄弟们才会倒下!如今伤兵营中还有一万五千名赵军,难道你还要继续牺牲更多的人,才肯罢休吗?”
面对曹参的质问,李左车争辩道:“可是梁王秦子玉曾经说过,要我们大家尊重生命啊。”
“他们自己都不珍惜,我们凭什么替他们考虑!”曹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他指着地上阵亡的士兵,那一个个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
“更何况,你倒是珍惜了赵军伤兵的命,可曾珍惜过咱们兄弟们的命?”曹参的质问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李左车的心上。他看着那些死去的士兵,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痛苦和恐惧,这让他无法回答曹参的问题。
李左车沉默了,他知道曹参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他在赵军百夫长进入射程的第一时间下令放箭,那么这些士兵也许就不会死。然而,他当时却犹豫了,因为他不想伤害那些已经受伤的赵军士兵。
“你可以保留意见,我也会向征东将军建言,你不适合带兵。”曹参叹了口气,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李左车的失望。
李左车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地俯身,替那些阵亡的士兵整理着遗容。他轻轻地擦拭着他们脸上的泥土和血迹,仿佛这样可以让他们走得更安详一些。
在这一刻,李左车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导致了这些士兵的死亡,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愧疚。然而,他也明白,战争就是如此残酷,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