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一年就这么过去啦!眨眼间就到了 2002 年元旦。
哈哈,我又成功地多活了一年呢!
趁着放假,今天我去理发店给头发焗了个油,才花了 50 块钱。
还买了 10 块钱的彩票,3 块钱的杂志,13.5 元的酒,3.3 元的甘蔗,4 元的车票,这一下又花了 70 多块。
今晚我又苦口婆心地劝了聂工好一阵,他呀,总是对小刘念念不忘,把小刘想得可坏了。
也许真是这样吧?反正我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比女人还麻烦呢。
小静拨通了我的电话,关切地询问我当监理的感受如何?
我无奈地叹息道:“那简直就是后娘养的啊!”
她叫我去办个假监理证,她说现在到处都是办假证的,只要你有能力,用人单位也不会去深究。
我心中不禁有些动摇,想着要不就尝试一下,何必如此老实,总是吃亏呢。
然而,内心的良知却如警钟一般敲响,这种亏心的事情,我是万万不敢去做的。
我在数落聂工时,小黄工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从来不插嘴,也不说谁的不是。
他与小刘一样,都是梅州人,或许是出于老乡的情分,他始终缄默不语。
然而,小黄工有一点做得堪称出色,他绝不会在老乡面前搬弄是非。
正因如此,聂工才敢在他面前,毫无顾忌地数落小刘的不是。
其实,小黄工对小刘并非没有意见,只是这小子的脾气性格犹如和煦的春风,温暖而宜人,从不发火与人争吵。
小刘偶尔生气时,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对小黄工一阵咆哮责骂,而小黄工却如同那波澜不惊的大海,宽容地包容着一切。
他的这份涵养,着实令我钦佩不已。
这小子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窝在这狭小之地,着实有些可惜了!
小黄工又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有一同学,是施工队项目经理,小包工头送上五千大红包,他就像扔垃圾一样立马丢出去,嫌少!不上万,那是万万不行的啊!”
我可不羡慕他那同学,如此行径,工程质量岂能好得了?
他敲包工头,包工头便偷工减料,这豆腐渣工程岂能不出现?
今晚,我正在宿舍看电视,没过多久,聂工提着个酒瓶子,端着一碗方便面,晃晃悠悠地来到我这儿,又喝起了酒。
他说是晚上没吃饱,我看这小子就是瞅见小刘在宿舍睡觉,心里不爽,才跑来我这儿借酒消愁。
这货可真是爱憎分明啊!对不喜欢的人,那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两杯酒下肚,他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抒发内心的不满,说道:“监理部那十几号人,有一半都是他们梅州老乡,那个邹工就是因为不是老乡,才被弄走的。”
我听了,把他狠狠数落了一顿,说道:“你知道他犯了啥错不?”他说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在这儿瞎琢磨,他是偏袒某个施工队,导致施工队之间产生矛盾,被人举报了,我就不信他会无缘无故被人赶走,又不是人太多需要裁员。”
聂工满脸狐疑,追问道:“这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我故意说是黄经理,其实是小刘告诉我的。
岂料,他竟然如此说道:“他告诉你这个,那是对你的警告啊!”他的思维一下子又跑偏了,我可从未像他这般胡思乱想。
黄经理警告我作甚?我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水电监理员罢了,人家邹工是组长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许是我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果经理想安插一个老乡进来,找个由头炒掉一个外地员工也并非没有可能。
男人都对《三国演义》情有独钟,痴迷于其中的智斗,而我对四大名着里的《三国演义》最不感兴趣,从未翻阅过的便是《三国演义》。
我着实难以理解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或许聂工说得不无道理。
我只能云淡风轻地对聂工说:“其实,职场上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没什么值得义愤填膺的,就如同华老栓的人血馒头,人们都已经麻木不仁了,自己无法改变现实,也只能去默默适应。”
聂工酒酣耳热之际,话匣子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还向我吐露了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
他渴望与养老院现场的李工共同工作,李工是广东人但不是梅州人,他俩情投意合,然而黄经理却坚决反对,非要他与死对头小刘并肩作战。
我推心置腹,苦口婆心地对他说:“任何一个老板都不会允许两个亲密无间的员工在一起工作,这就如同给工作上了一道安全阀,防止形成拉帮结派的小团体,他作为监理部的当家人,必须未雨绸缪,防微杜渐。”
“我曾经读过一篇文章,讲述的是职场办公室需要注意的几件事,其中有一条便是切勿与同事过于亲昵。”我继续侃侃而谈。
聂工听了我的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服。
我不解的是,将两个势同水火的人放置一处,整日里相看两厌斗气斗嘴,又怎能期望他们产生团队协作的效果呢?
恐怕只会相互拆台吧?老板的心思,我实在难以揣测!爱怎样怎样吧!
一天夜里,我与同事们正在大排档享用宵夜,突然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说是猫咪皮蛋竟然在大米里拉屎,他一怒之下,便将其送去了乡下小姑子家。
我听后心如刀绞,连饭都难以下咽了!
可我又无可奈何,丈夫本就对猫就没兴趣,能尽心尽力帮我照料皮蛋,已属难得。
可它却如此不懂事,总是给丈夫惹麻烦。他下周一要去外地学习,家中有猫无法照看,也只能送去小姑子家了。
她家在乡下,猫可以自由放养,就随它去吧!
我深知皮蛋,它是因为思念我,才会胡乱拉屎,试图以此唤我回家。它只需再忍耐一个月,我就会回家过年与它团聚。
唉!只怪它自己不争气,也只能如此了!
皮蛋是我从广东带回来的,曾经在石龙给我们一家人带来无尽欢乐,我又怎忍心将它遗弃在广东。
次日下午,我给小姑子打了个电话,小姑子说:“嫂子,真不好意思,皮蛋跑了!怎么叫都不肯回来,也不知道它跑哪儿去了?”
我心痛难忍,却又束手无策,只得对她说:“跑了就跑了吧,好在现在天气还不算冷,皮蛋独立性强又机灵,估计能顽强地活下去,等我回去再找找看。”
不知它是否会跑回警校的家,或许日后便成了野猫!
若是它能适应小姑子的家就好了,晚上出去白天回家也不错,反正南昌人又不吃猫,就让它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