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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戚?什么亲戚?”

贺廷心中想着俞笙,本来不想跟别人交谈,但杨老头是个孤寡老人,又不是个会胡乱说话的性格,他既然说了,那就说明他真的看到过。

杨老头布满沟壑的苍老脸庞上满是笑容,并没有发现贺廷的脸色已经阴了下来。

“就是之前你结婚的时候来你家吃过酒席的亲戚啊,我记得她们好像是你媳妇那边的亲戚吧,前阵子过年的时候,哦,对,好像是年初几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过来上香,我看她们认得你家祖坟的位置,就没多问,她们是你家亲戚吧?”

杨老头老实憨厚,吃苦耐劳也不爱惹事,但因为年纪大家里又没儿女,每年过年他一个人无聊就会到处走走逛逛,而走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那几块地。

巧的是他的那几块地刚好就在贺家的祖坟旁边。

贺廷猜测他那天应该也是恰好散步逛过来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个人,所以今天又看到他回来上香才会因为过于好奇而主动跟他搭话。

而杨老头口中说的那两个人很大概率就是徐爱桃和俞悦。

因为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他结婚的那天俞家好几个人都被赶走了,好多人都亲眼见过他们。

杨老头是独居老人,爱凑热闹,所以他肯定也见过。

这么一说,俞悦和徐爱桃居然偷偷来过他家的祖坟?

她们来他家的祖坟干嘛?

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比如下降头之类的?

短短半分钟,贺廷的心里已经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咋了贺廷?那两个人不是你家的亲戚吗?难不成我认错了?”

杨老头看贺廷脸色阴沉,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不应该吧,我记性应该没那么差,之前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在你家门口看见过她们嘞,虽然那个年轻的女同志怀孕了,肚子变大了很多,人也变胖了一圈,但看着就是她没错,她旁边跟着的那个女同志我也认得,跟之前见过的时候一模一样,应该不会有错。”

他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越说越怀疑自己。

贺廷感激的走过去递给他一包烟,“没事杨叔,你没认错,我刚刚是在想事情,多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先去那边看看。”

杨老头越说贺廷越肯定俞悦肯定来他家祖坟动过什么手脚。

虽然还不知道她具体干了什么,但他直觉俞笙身体变差肯定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欸,这怎么好意思,你这,唉....”

杨老头没有儿女,一年到头就靠那一亩三分地生活,根本没钱买烟抽。

贺廷一回来就给他一包好烟,他下意识就想跑过去还给他。

但贺廷已经到了祖坟旁边,压根没空跟他说话。

杨老头还了几次都没能把烟还回去,只能不好意思的收下。

收完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这么离开,他又好奇的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

看贺廷一直蹲在祖坟旁边查看着什么,他愈发奇怪了。

“咋了,你这是在看啥呢?是你家祖坟有啥问题吗?”

贺廷点了点头,“对,我家祖坟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杨叔,你之前看她们来上香的时候她们手里拿了什么东西没?”

杨叔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碰到不认识的人顶多多看几眼,基本不会主动过去搭话,所以贺廷只是随口问问,没抱打算他真能记得点什么。

但杨老头仔细一想,还真想起了点不对劲的地方。

“欸!你这么一问我还真想起来她们手里拿着东西!”

“!”

贺廷猛的抬起头,目光锐利,“什么东西?”

“一把伞!”

杨老头意识到自己可能能帮到贺廷,说话的语气都笃定激动了起来。

“我记得那天没下雪也没下雨,但她们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伞,我当时还以为她们是担心回去的时候会下雨才带伞,现在想起来,我看她们走的时候手里啥都没拿,怕不是把伞留这儿了咯。”

伞?

把伞留在这里干什么?

这跟下降头有什么联系?

贺廷想不出来这两者的联系,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在墓碑附近搜索了起来。

果然,他扒开墓碑后面的杂草后发现了一些新翻起来的土。

挖开那些新土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破旧的雨伞。

看到这一幕,贺廷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但站在旁边全程看到一切的杨老头却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哟我的天!这什么亲戚啊!居然这么阴毒,她在你们家祖坟里面埋伞这是要诅咒你整个家全部散掉啊!”

“什么?”

贺廷捏着伞,漆黑的眸子里迅速聚起怒意,“杨叔,你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是么?谁家好人专程跑别人祖坟里面来埋伞啊!还特意拿野草遮着,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而且这说法虽然有些老了,但在我们那个时候还是听说过不少的,一般这种情况都是两家人有深仇大恨又不敢明面上对上才会做的,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人使过这种损阴德的恶毒法子了。”

“你赶紧把这伞拿去烧了,最好再给你家祖坟重新加盖一下再好好上个香,不然真要出了事一时半会都不好解决,这玩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定要心存敬畏!”

杨老头说得很严肃,可见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贺廷认真的听取了他的建议,当即便去村里请村长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过来帮忙加盖祖坟并上香。

一通操作下来,回到镇上时天都已经彻底黑了。

贺廷走到家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

浓重的暮色中,他点了一根烟,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大门,一直到抽完一整根烟身上烟味都散尽了才转身进屋。

俞笙还在睡觉,而且睡得并不安稳,皱着眉头唇色苍白,额上还有一层虚汗。

贺廷坐在床边帮她掖好被子擦干汗水,深邃的黑眸里除了心疼就只剩下滔天怒火。

他一直都知道俞悦跟俞笙不对付,但一直以来她们都只是互相拌嘴,女人拌嘴他不方便掺和。

但俞悦敢动他家祖坟,用这种损阴德的法子来害他们,那就不能怪他动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她想他家破人亡,全家散尽。

那他也要让她尝尝家财散尽,失去一切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