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推开小景家的门时，玄关处还放着刚换下的拖鞋。客厅里没开灯，只有浴室方向透出暖黄的光，伴随着吹风机的嗡鸣。他刚换好鞋，浴室门就开了，小景裹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裙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皮肤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爸！”她眼睛一亮，几步就扑进李总怀里，睡裙的料子轻薄，贴在身上，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轮廓。
李总接住她，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刚洗完澡？吃饭了吗？”
小景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没呢，就等您来呢。”
“那出去吃点？”李总低头看她，发梢的水珠滴在他手背上，凉凉的。
小景却摇了摇头，拉着他往厨房走：“不出去，就想吃您做的牛肉面，好久没吃了。”
“你啊，就知道使唤我。”李总被她拽着，无奈地笑了，“行，想吃什么都行。你先去沙发上坐着，我看看家里有什么材料。”
小景听话地松开手，转身往客厅走，宽松的睡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勾勒出微微丰腴的身姿，胸前的弧度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她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歪着头看李总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
李总打开冰箱翻了翻，找到一块新鲜的牛肉和一把青菜，又在橱柜里摸出一把面条：“材料够了，等着吧。”
他系上围裙，开始麻利地忙活。牛肉切成薄片，用料酒和生抽腌着，青菜洗干净，锅里的水很快烧开，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烟火气。小景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客厅里没开大灯，只有厨房的光映过来，把李总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温和。
“爸，”她忽然开口，“今天投资部那个新项目，甲方那边松口了，说下周可以签约。”
“是吗？那挺好。”李总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就说你能搞定。”
“还不是您教我的谈判技巧。”小景笑着说，“上次您说的那个‘留三分余地’，我用上了，果然管用。”
李总把面条下进锅里，声音从雾气里传出来：“在外面跟人打交道，不能太硬，也不能太软，得有分寸。”
“知道啦。”小景拖长了调子应着，像个听话的孩子。
很快，两大碗牛肉面端上了桌，汤色清亮，牛肉片薄而嫩，青菜翠绿，撒上葱花和辣椒，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小景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烫得微微张嘴，眼里却闪着满足的光：“还是您做的好吃，比外面面馆的香多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李总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自己也拿起筷子慢慢吃着。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屋里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两人偶尔的交谈声。小景说起公司里的趣事，李总就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气氛温馨又平和。吃到一半，小景忽然抬头，眼里带着点认真：“爸，谢谢您总来陪我。”
李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孩子，跟我说什么谢。”
小景低下头，继续吃面，嘴角却一直扬着。她知道，不管自己在外面多强势，回到这里，有父亲在身边，就能卸下所有防备，做回那个可以撒娇的小姑娘。
两碗面很快见了底，小景捧着肚子靠在椅背上，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撑死我了。”
李总收拾着碗筷，笑着说：“谁让你吃那么多。”
“谁让您做的太好吃了。”小景跟他拌嘴，心里却暖融融的。
洗完碗出来，李总见小景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个抱枕，睡裙的领口滑下来一点，露出纤细的锁骨。他走过去，轻轻给她盖上毯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她的梦。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声。李总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女儿熟睡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或许，这就是他努力打拼的意义——不管走多远，总有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一个人，等着他回来，给他一份最踏实的温暖。
夜深了，客厅里的灯光调得很暗，小景靠在沙发上，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显然是睡着了。李总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她比小时候沉了些，怀里的重量带着真实的暖意。
“唔……”小景在他怀里动了动，眯着眼睛醒来，看到是他，嘴角弯起个迷糊的笑，“爸，你还能抱动我啊？”
“你爸我还没老到那份上。”李总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以前你高挑苗条，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现在倒是长开了，微丰圆翘的，看着更踏实。”
小景在他怀里蹭了蹭，故意噘起嘴：“您这是嫌弃我胖了？”
“哪能啊。”李总把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现在这样才好，有女人味了，以前那瘦巴巴的样子，看着就心疼。”
他替她盖好被子，转身准备去客房，小景却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别去客房了，今晚还陪我睡吧。小时候你不就天天晚上陪着我，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李总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一软，叹了口气：“你啊，都多大了还黏人。”嘴上这么说，还是脱了外套在她身边躺下。
小景立刻像小猫似的钻进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身上的馨香混着沐浴露的味道，轻轻萦绕在鼻尖。她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手臂，带着真实的温度。
“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李总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低沉而温和，“要是遇到喜欢的男人，就好好处处，别总一个人扛着。”
小景却摇了摇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不想找了，有您陪着我就够了。”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您身边的天爱秘书，还有那个长得像仙女似的佳丽助理，您都有时间照看，怎么就不能多陪陪我？”
李总这才察觉到她语气里的酸意，原来是吃醋了。他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跟你身边的人吃什么醋。天爱和佳丽是工作，陪你才是正经事。”他放缓了语气，“好了，别生气了，以后我尽量多来陪你，行了吧？”
小景立刻转怒为喜，抬头在他下巴上轻轻蹭了蹭，像只得到满足的小兽：“这还差不多。”
李总无奈地摇摇头，却任由她抱着。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彼此平稳的呼吸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愧疚——这些年忙着集团的事，确实亏欠了孩子们太多陪伴。
小景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显然是又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李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靠得更稳些，自己则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盘算着以后要多抽时间过来，哪怕只是陪她吃顿饭，聊聊天也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一道细细的光带。李总低头看着女儿熟睡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或许，对孩子们来说，最好的安慰从来都不是物质，而是这样简单的陪伴吧。
他轻轻拍着小景的背，像她小时候那样，在寂静的夜里，感受着这份血脉相连的温暖，渐渐也沉入了梦乡。
夜深了，卧室里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声。小景虽然闭着眼，睫毛却偶尔轻轻颤动，像是睡着，又像是醒着。离婚这几年，每个深夜她都被孤独裹挟着，心里那片渴望爱的角落，早已荒芜得长出了野草。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蹙紧眉头，嘴里发出细碎的呓语，像是陷入了某个混乱的梦境。梦里，前夫小俊正温柔地看着她，还是他们刚结婚时的模样。她心头一热，循着那熟悉的轮廓，猛地伸出手臂抱住身边的人，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凑上前去亲吻。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身体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睡裙的带子不知何时滑落，微丰的身姿在月光下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纠缠着怀里的人，仿佛要将这些年缺失的爱，都在这一刻补回来。
“唔……”李总被惊醒，感受到怀里温热的躯体和急促的呼吸，浑身一僵。他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小景的眼睛还闭着，脸上却泛着潮红，显然还没从梦境里挣脱出来。
“小景，你……你醒醒！”李总轻轻推了推她，声音带着几分慌乱。
小景这才猛地睁开眼，意识像是从深海里浮上来，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当看清是父亲时，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慌忙伸手捂住胸口，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声音细若蚊蝇：“我……我刚才做了个梦，把您当成小俊了……”
李总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涩。他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她：“没事了，爸在呢。”
被熟悉的温暖包裹着，小景紧绷的神经忽然垮了。这些年强撑的坚强、故作的洒脱，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她把头埋在李总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浸湿了他的衣襟。
“爸，我难受……”她哽咽着，声音里满是委屈，“我也是个女人啊，我也需要人疼，需要人爱……”
“爸知道，爸都知道。”李总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是爸不好，没照顾好你。”他想起天爱说的话，想起小景离婚后独自扛下的所有，心里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
小景哭了很久，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委屈都哭出来。直到哭声渐渐小了，她才抽噎着说：“有时候加班到深夜，看着空荡荡的家，我真怕自己撑不下去……可在公司，我是投资部总监，我不能倒下……”
“以后别硬撑了。”李总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坚定，“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爸在。要是想找人说话，随时给我打电话，哪怕是半夜。”
小景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像是找到了久违的依靠。卧室里又安静下来，只有她偶尔的抽噎声。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怜惜。
李总抱着女儿，心里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她足够坚强，却忘了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刻。那些看似无坚不摧的铠甲下，藏着的不过是一颗渴望被爱的心。
“等忙完这阵子，爸带你出去散散心。”李总轻声说，“去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海边，住上几天。”
小景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得更紧了些。或许此刻，任何安慰都比不上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来得实在。
夜还很长，但怀里的温度驱散了些许孤独。小景渐渐止住了眼泪，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李总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确认她真的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傻孩子，以后有爸呢。”他在心里默默说。
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着，仿佛也在守护着这份迟来的慰藉。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真皮座椅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总握着方向盘，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小景，她今天穿了条藏青色的包臀裙，裙摆刚好落在膝盖上方，衬得双腿格外修长，圆翘的臀部线条被布料勾勒得恰到好处，既干练又带着点女性的柔媚。
“昨晚睡得还好吗？”李总轻声问，想起凌晨那阵混乱，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小景正在涂口红，闻言抬眼笑了笑，镜子里映出她清亮的眼神：“挺好的，难得睡那么沉。”她旋上口红盖，转头看他，“爸，您这技术还是这么好，平稳得跟没开车似的。”
李总被她逗笑：“就你嘴甜。”
车子稳稳停在集团总部大楼前，门童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小景先下车，踩着高跟鞋站在路边等他，藏青色的裙摆在晨风中轻轻摆动，引得路过的员工都忍不住多看两眼——投资部总监向来以气场着称，今天却透着点难得的柔和。
“爸，这边走。”小景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动作自然得像小时候。
走到前台，值班的小姑娘笑着打招呼：“董事长早，小景总监早。”
小景笑着点头，忽然抬头看李总，眼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爸爸，今晚还去我家陪我吧？我买了新鲜的排骨，想喝您炖的汤。”
李总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
“一言为定。”小景笑得眉眼弯弯。
正说着，天爱秘书抱着文件走过来，看到两人站在一起，笑着打趣：“董事长，小景总监，这父女俩感情可真好，早上还一起上班。”
“那是，我爸最疼我了。”小景挑眉看天爱，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天爱小美女，我爸这几天看着累，你可得好好照顾他，咖啡别太浓，文件别堆太晚。”
“放心吧小景总监，”天爱笑得温和，“董事长的作息我都盯着呢。”她转头对李总说，“上午九点的董事会资料已经放在会议室了，您要不要先过去看看？”
“好。”李总点头，对小景说，“我先去开会，你也赶紧回部门吧。”
“嗯。”小景松开他的胳膊，“晚上见。”
看着李总和天爱往电梯口走，小景转身往投资部的方向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利落。路过茶水间时，听到两个实习生在小声议论：
“你看小景总监今天状态真好，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肯定是董事长又给她撑腰了呗，你没见早上两人一起来的？”
小景脚步没停，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其实哪是什么撑腰，不过是昨晚那碗热粥的温度，和父亲衬衫上熟悉的皂角香，让她忽然觉得，那些独自扛着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电梯里，天爱看着李总嘴角的笑意，好奇地问：“董事长，您今天心情不错？”
李总想起小景刚才的样子，笑了笑：“嗯，小景说晚上要喝汤。”
天爱恍然大悟，眼里闪过一丝了然：“那我下午让采购部备点新鲜的菌菇，给您送去小景总监家？”
“想得周到。”李总点头。
电梯门打开，董事会的成员已经在等候。李总整理了下领带，大步走进去，脸上恢复了惯常的沉稳。只是没人知道，这位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董事长心里，此刻正惦记着晚上的排骨汤，和女儿等着他回家的眼神。
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玻璃幕墙照进大厅，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小景站在投资部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忽然觉得，原来幸福有时候很简单——不过是有人愿意陪你吃顿饭，有人记得你爱喝的汤，有人在你回头时，总在不远处等着。
李总刚在办公桌后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对天爱说：“最近各子公司有什么值得留意的动静？”
天爱正弯腰整理文件，闻言直起身，白色包臀裙随着动作轻轻绷紧，她理了理裙摆，想了想说：“子公司雅影服装集团那边高层有些变动，现在缺个董事长。您之前提过要选合适的人，那边的高层都挺积极，不少人托关系推荐人选，日常工作也比往常卖力不少。”
李总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越是有变动，这帮人越能拿出劲头，那就让他们多‘波动’一阵子，正好看看谁是真有本事。”
“您说得是。”天爱递过一份报表，“这是雅影上个月的业绩报告，整体还算平稳。”
李总扫了两眼，对天爱说：“让集团总裁小青来一趟。”
没多久，小青敲门进来，她穿了条黑色包臀短裙，衬得双腿笔直，手里拿着个文件夹：“董事长，您找我？”
“坐。”李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下午你去雅影服装集团巡视工作，把副总裁小红也带上。天爱，你通知一下雅影的总裁小麦，让她做好接待。”
小青坐下，指尖在文件夹上敲了敲：“董事长，我倒是觉得，您亲自去一趟更合适。正好能实地看看情况，也能早点定下子公司董事长的人选，免得下面人心思不定。”
李总摇摇头：“不急。人选的事得慢慢考察，现在去反而容易被干扰。你们先去摸摸底，看看中层对几位候选人的评价，还有小麦那边的实际管理情况。”他顿了顿，“尤其是注意观察，谁在这种时候还能沉下心抓业务，谁又在忙着拉关系搞小动作。”
小青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我懂了。那我们重点看三个方面：一是季度业绩完成度，二是团队稳定性，三是新品研发的进展？”
“可以。”李总认可，“小红对服装行业的供应链比较熟，让她多留意生产端的问题。你侧重市场和管理，回来给我份详细报告。”
天爱这时插了句：“我刚联系了小麦，她说下午会安排各部门负责人等着，随时配合巡视。”
“不用搞得太正式。”李总叮嘱，“就随机抽几个部门看看，再跟基层员工聊几句，别让他们提前准备套话。”
小青站起身，黑色短裙随着动作轻摆：“明白。那我现在去叫小红准备，下午一早就出发。”
“去吧。”李总挥挥手，等小青走后，又对天爱说，“把雅影那几位候选董事长的资料整理一下，下午我看看。”
天爱应着，转身去拿文件。李总看着窗外，心里盘算着——雅影是集团里比较有潜力的子公司，选对负责人至关重要。与其急着拍板，不如借这次巡视看看人心，真正能扛事的人，往往藏在喧嚣背后，在风浪里反而更稳得住。
办公室里静下来，只有打印机偶尔吐出纸张的轻响。天爱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上，见李总正盯着雅影的组织架构图，轻声说：“其实小麦总裁这几年把雅影带得不错，不少人猜她想往上走一步。”
李总抬眼：“她有能力，但性子太急。当总裁能冲能拼是好事，做董事长还得再沉两年。”
天爱笑了笑：“还是您看得透彻。”
李总没再接话，拿起资料翻看起来。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像极了此刻雅影内部的局势——表面平静，底下却藏着各自的盘算。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些交错的光影里，找到那个能让天平稳稳倾向未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