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夜幕像一块浸透了墨色的绒布,温柔地覆盖住璃月的大地。望舒客栈的窗棂间漏出暖黄的光,与天边稀疏的星子遥遥相对,晚风带着荻花洲特有的湿润气息,穿过层叠的芦苇,送来隐约的水声。

皓月坐在床沿,指尖轻轻抚过裙摆上渐变的蓝色纹路——那是一件她很喜欢的纱裙,从浅蓝到靛青的过渡像极了璃月港黄昏时的海面,裙摆随着动作扬起细碎的弧度,仿佛有流萤在布料间栖息。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先前因力量反噬带来的撕裂感已经淡去很多,只剩下隐约的酸胀,像是雨后泥土里探出头的新芽,带着一种脆弱却鲜活的生机。

“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她轻声对自己说,掀开被子站起身。窗外的风卷着芦苇的影子掠过窗纸,像是在无声地邀请。她想了想,没有叫醒隔壁房间的人,只拿了一件薄披风搭在臂弯,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木板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知道马嘉祺他们今天接了清剿丘丘人的委托,此刻大概还在回来的路上;钟离先生和荧应该在楼下的茶室,或许正说着什么关于契约或是旅行的事。她不想打扰任何人,只想趁着这难得的舒适,去荻花洲走一走。

穿过客栈的庭院时,守夜的伙计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问:“皓月小姐要出去吗?夜里风凉,荻花洲那边最近不太平,听说有魔物出没呢。”

“谢谢,我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回来。”皓月回以一笑,脚步轻快地踏上了通往荻花洲的小径。

夜色里的荻花洲美得像一幅水墨画。银白色的芦苇在风中轻轻摇曳,顶端的穗子沾着夜露,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水道蜿蜒如银带,倒映着朦胧的月影,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她沿着水边慢慢走,纱裙的下摆扫过带着潮气的草地,留下浅浅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风啸突然划破夜空。

皓月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不远处的芦苇丛中,几道墨绿色的身影正在扭曲挣扎,那是丘丘人的变种魔物,周身散发着不祥的黑雾。而在魔物中间,一道青色的身影正以快得几乎看不清的速度穿梭,长柄武器划破空气的锐响与魔物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凌厉的决绝。

是魈。

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注意力全在眼前的魔物身上。翠绿的神之眼在夜色中亮得醒目,每次挥枪都带起一道青色的风刃,将魔物的黑雾撕开一道裂口。皓月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知道魈的战斗从不喜欢被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那道在魔物中穿梭的身影,看着他利落的身法下藏着的、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孤寂。

“吼——”最后一只魔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在风刃中化为飞灰。魈收枪而立,青色的衣摆在夜风中微微起伏,他抬手抹去嘴角溢出的一丝金色液体,转身时,目光正好与皓月撞在一起。

他显然有些意外,眉头微蹙:“深夜在此,很危险。”

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清冷,像山巅的积雪,却又不像全然的冷漠。皓月拢了拢披风,轻声道:“看到你在除魔,就没敢打扰。这里的魔物……最近变多了吗?”

魈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的纱裙,又很快移开,落在远处的水面上:“魔神残渣的影响尚未完全清除,偶尔会滋生新的魔物。你不该独自前来。”

“我的反噬好多了,想出来透透气。”皓月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谢谢你,又在保护这里。”

魈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皓月知道他不擅长应对这样的道谢,便换了个话题:“望舒客栈的杏仁豆腐,你今晚吃过了吗?我可以让厨房留一份。”

提到杏仁豆腐,他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波动,却还是摇头:“不必。我还有事要做。”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说笑的声音,打破了荻花洲的宁静。皓月回头,只见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沿着小径走来,正是马嘉祺他们。

“总算搞定那些丘丘人了,胳膊都酸了。”丁程鑫甩着手臂,语气里带着疲惫却轻快的笑意。

张真源走在最前面,最先看到皓月,愣了一下:“皓月?你怎么在这里?”

马嘉祺也加快脚步走过来,看到她身上单薄的纱裙,皱起眉头:“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我们刚从那边回来,听说有魔物,没吓到你吧?”

“我没事,”皓月连忙说,“碰到魈在除魔,已经解决了。”

刘耀文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魈,眼睛亮了一下:“是魈上仙!刚才的魔物是你解决的吗?好厉害啊!”

魈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多言。贺峻霖凑到皓月身边,小声问:“你的反噬真的好多了?刚才在客栈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在休息呢。”

“好多了,走走路反而舒服些。”皓月点头,正说着,严浩翔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那是不是钟离先生和荧?”

众人望去,只见钟离和荧正站在客栈门口的石阶上,似乎在等他们。而就在这时,又有几道身影从码头的方向走来,正是刚从稻妻回来的阿贝多、提纳里、赛诺和万叶。

“容彩季的活动很有趣,就是坐船回来有点晃。”万叶走在最前面,腰间的枫叶挂件随着步伐轻轻摆动,看到众人时,笑着挥了挥手。

提纳里揉了揉眼睛,大概是旅途累了,语气里带着点困倦:“稻妻的气候和须弥差太多,回来还是璃月舒服。哎,皓月也在?”

赛诺推了推帽子,目光在荻花洲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魈身上,难得主动开口:“又在除魔?”

魈与他算是旧识,微微点头:“嗯。”

阿贝多则注意到皓月裙摆上沾的草屑,轻声道:“看来你在这里走了一会儿,反噬好些了就别太累,回去我再给你看看脉象。”

“好啊,”皓月笑着应道,“正好你们回来了,钟离先生和荧还在客栈门口呢,我们一起回去吧?”

马嘉祺自然地走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走吧,回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魈上仙,要不要一起回客栈坐坐?”

魈摇头:“不了。”他看了一眼众人,又看向皓月,“早些回去。”说完,便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芦苇丛中。

“总是这么来去匆匆啊。”宋亚轩感慨道。

“上仙好像一直这样,默默保护着璃月呢。”严浩翔说。

众人说说笑笑地往望舒客栈走去。荧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回来啦?钟离先生正说要给我们讲璃月的古事呢。”

钟离站在一旁,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目光落在阿贝多他们身上:“阿贝多先生,提纳里先生,赛诺先生,万叶先生,欢迎从稻妻归来。容彩季的盛况,想必很精彩。”

“确实值得一看,”阿贝多点头,“稻妻的匠人将雷电元素融入工艺品,很有特色。万叶还在活动上即兴弹了琴,引来不少人围观。”

万叶笑了笑:“只是随手弹了几句,倒是让我想起璃月的风笛,各有各的韵味。”

提纳里伸了个懒腰:“还是先回客栈吧,我想赶紧坐下喝杯水。赛诺一路上都在说要和我比试卡牌,回去正好分个胜负。”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赛诺淡淡地说,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期待。

一行人走进望舒客栈,伙计连忙迎上来:“钟离先生,荧小姐,各位客人,房间都准备好了,厨房还热着汤呢。”

“先给大家上点热饮吧,”马嘉祺对伙计说,又看向皓月,“你先回房休息?还是和我们一起坐会儿?”

皓月想了想:“一起坐会儿吧,正好听听你们说委托的事,还有稻妻的容彩季。”

众人在茶室坐下,荧给大家倒上热茶,雾气氤氲中,丁程鑫开始讲起他们的委托:“今天的丘丘人据点藏在山洞里,里面还有个丘丘岩盔王,贺儿差点被它的岩石砸到,幸好耀文反应快,用弓箭把它引开了。”

“那岩盔王的壳也太硬了,我砍了好几下都没破防。”刘耀文撇撇嘴,“最后还是张哥用重剑劈开的。”

张真源笑了笑:“主要是浩翔的元素爆发控住了它,不然没那么容易。”

“稻妻的容彩季也很热闹,”万叶接过话头,“有很多画家在港口写生,还有诗人吟诗作对。我看到有人画了璃月的群山,说想什么时候来看看呢。”

提纳里喝了口茶,补充道:“赛诺在卡牌比赛里赢了好几场,最后拿了个小奖品,是个稻妻风格的卡牌盒。”

赛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刻着雷电纹样:“设计还不错,比须弥的卡牌盒轻便。”

阿贝多则拿出一个卷轴,展开来:“这是我在容彩季收集的画稿,有稻妻的樱花,还有璃月的荻花洲——不过画得不如实景好看。”

皓月凑过去看,画稿上的荻花洲在晨光中泛着金色,芦苇的纹路细腻得像真的能随风摆动。“画得很好啊,”她由衷地说,“比我刚才看到的夜景多了份温暖。”

钟离放下茶杯,缓缓开口:“荻花洲的夜与昼,各有其韵味。白日里水汽蒸腾,如仙境;入夜后万籁俱寂,藏着魔神时代的余韵。刚才魈上仙在此除魔,想来也是察觉到了些许异动。”

“魔神残渣还会有影响吗?”马嘉祺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暂时不必,”钟离摇头,“魈上仙会处理。倒是你们今日的委托,涉及的丘丘人聚集地,正好在当年魔神战争的古战场上,后续或许需要留意是否有新的残渣泄露。”

荧点头:“我明天可以去那边再探查一下,正好和派蒙一起。”

贺峻霖托着下巴,看向窗外:“说起来,刚才在荻花洲,感觉月亮特别亮,芦苇好像会发光一样。”

“那是夜露反射的月光,”阿贝多解释道,“荻花的纤维结构能留住露水,在月光下就会显得格外亮。不过……”他顿了顿,看向皓月,“你的纱裙在月光下也很特别,渐变的蓝色像把夜空裁了一块下来。”

皓月低头看了看裙摆,笑了:“这是之前在璃月港买的,老板说染了海蓝草的汁液,会随光线变色。”

“好看,很适合你。”宋亚轩真诚地说。

茶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温暖而热闹,热茶的香气混合着窗外飘来的芦苇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笑意。皓月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委托的趣事、稻妻的见闻,手腕上的酸胀感似乎又淡了些。

她想起刚才在荻花洲,魈站在月光下的身影,想起他那句“早些回去”,想起马嘉祺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想起阿贝多细心的叮嘱……这些细碎的瞬间像夜空中的星子,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整个夜晚。

“对了,”丁程鑫突然想起什么,“明天望舒客栈有新的点心,说是用璃月的新米做的,我们一起尝尝?”

“好啊,”皓月立刻点头,“我还没试过新米做的点心呢。”

“我可以去厨房看看怎么做的,”张真源说,“说不定能学两手,以后回蒙德做给大家吃。”

刘耀文眼睛一亮:“那我也要学!学会了就能给大家露一手了。”

夜色渐深,茶室里的笑声却依旧回荡着。窗外的荻花洲在月光下静静伫立,芦苇轻摇,仿佛也在倾听这屋里的暖意。皓月看着身边的人,心里一片柔软——或许这就是旅途最美的风景,不是名山大川,不是奇珍异宝,而是这样一群人,能在疲惫时彼此依靠,在热闹时共享欢愉,在每个平凡的夜晚,都能找到属于彼此的温暖。

她轻轻吸了口气,空气中满是安心的味道。反噬的痛苦还在隐隐作祟,但此刻,她却觉得无比踏实。或许明天醒来,阳光会透过窗棂照在床头,桌上会摆着新做的点心,身边的人会笑着喊她起床——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荻花洲夜叙与晨光里的约定

夜色渐浓,望舒客栈的灯火如同散落在人间的星子,温柔地晕染着檐角。茶室里的谈话仍在继续,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余下晚风拂过芦苇的沙沙声,像是大地的低语。

“说起来,稻妻的容彩季上,有位老匠人给我看了他收藏的古画,”阿贝多指尖轻点桌面,目光悠远,“画的是三百年前的璃月港,码头边停着的船帆上还印着‘南十字’的标记,和现在的样式几乎没差。”

万叶闻言笑了笑:“船帆或许没变,但掌舵的人换了一代又一代。就像这荻花洲的水,看似永远朝着一个方向流,底下的暗流却从未停歇。”他低头拨了拨腰间的枫叶,“我在容彩季的诗歌会上,听到有人念了一句‘潮来天地青’,突然就想起璃月的海,涨潮时确实像把整个天空都浸成了碧色。”

“说到海,”贺峻霖忽然凑近,眼睛亮晶晶的,“我们上次去璃月港做委托,不是看到有人在卖发光的贝壳吗?当时皓月还说想串成手链,后来忙着处理反噬的事就忘了——等你好利索了,我们再去买好不好?”

皓月心头一暖,刚要应声,就被马嘉祺轻轻敲了下额头:“先养好身体再说这些。你今天能出来散步已经是进步,别想着跑远路。”他说着,把桌上的热茶往她面前推了推,“再喝两口,暖暖身子。”

丁程鑫在一旁帮腔:“马哥说得对,璃月港又跑不了,等你彻底好了,我们陪你逛个三天三夜,把好吃的好玩的都试一遍。”

“我记得港口那家杏仁豆腐铺子,老板说魈上仙偶尔会去,”刘耀文突然插话,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上次我去买,还看到铺子墙上挂着幅画,画的就是荻花洲的夜景,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提到魈,茶室里安静了一瞬。荧捧着茶杯轻声道:“魈上仙总是一个人……其实他偶尔也会来望舒客栈坐一会儿,只是每次都选在最角落的位置,点一份杏仁豆腐,吃完就走。”

钟离放下茶盏,声音平稳如古钟:“夜叉一族为璃月承受了太多业障,魈的孤独,是用千年的守护换来的。”他看向皓月,“你刚才与他说话时,他虽言语简短,目光却一直在留意你周围的动静,怕你受魔物余波所扰。”

皓月愣了愣,想起刚才在荻花洲,魈转身时那一眼,确实不像全然的冷漠,倒像是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暖意。

“对了,提纳里,”张真源忽然看向角落里正翻着笔记的少年,“你在须弥不是研究植物吗?荻花洲的芦苇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刚才皓月说裙摆沾了草屑,会不会有影响?”

提纳里闻言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荻花的草屑本身没毒,只是夜里沾了露水,可能会带点湿气。不过皓月的体质特殊,还是回去用温水擦擦比较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刚才在码头看到有卖晒干的荻花穗,据说能用来做书签,等明天我去买些回来,给大家当伴手礼。”

赛诺从怀里掏出一副卡牌,在桌上摆开:“买书签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正好顺路去看看璃月的卡牌店。容彩季的卡牌比赛规则和须弥不太一样,我想研究一下。”

“又要打牌啊?”贺峻霖凑过去看,“赛诺你就不能歇歇吗?从稻妻船上一路打到现在,赢了我的三张稀有卡还不够?”

赛诺面无表情地抽出一张卡牌:“规则允许范围内的胜利,不算欺负人。”

“那明天再比一场!”贺峻霖不服气地扬了扬下巴,“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宋亚轩在一旁笑着调和:“好了好了,别吵了。明天我们不是要去探查丘丘人聚集地吗?打完牌再去也不迟。”他看向钟离,“钟离先生,那个聚集地真的和魔神残渣有关吗?会不会有危险?”

钟离颔首:“当年魔神战争时,那里曾是漩涡魔神的战场之一,残留的怨念容易吸引魔物。你们去时记得带上净化用的护身符,荧小姐那里应该还有存货。”

荧立刻点头:“有的,我包里还有好几张,是之前做委托时凯瑟琳给的,明天分发给大家。”

严浩翔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阿贝多:“阿贝多先生,你之前说在容彩季收集了画稿,能不能借我看看?我想照着画一张荻花洲的夜景,送给皓月当纪念。”

阿贝多从行囊里取出卷轴递给她:“当然可以。不过我的画技不算顶尖,你要是想画得更传神,可以等天亮后去荻花洲写生,晨光中的芦苇会泛着金边,比夜景更有生机。”

皓月接过严浩翔递来的画稿,指尖拂过纸面细腻的笔触,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她抬头看向众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灯光在他们眼底跳跃,像藏着无数星光。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照顾我了。”

马嘉祺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啊。”

丁程鑫跟着点头:“就是,以后不许说这种见外的话。你的反噬能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茶室里的气氛愈发温暖,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不知过了多久,伙计端来新做好的点心,是用璃月新米做的米糕,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尝尝这个,”张真源拿起一块递给皓月,“老板说放了蜜枣,甜而不腻,很适合晚上吃。”

皓月咬了一口,米糕的软糯混着桂花的清香在舌尖散开,甜意顺着喉咙一直流到心里。她看着眼前说说笑笑的众人,忽然觉得,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这样——在一个寻常的夜晚,有一群在乎的人围在身边,分享着点心,说着无关紧要的话,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夜渐渐深了,众人陆续回房休息。马嘉祺和丁程鑫坚持要送皓月回房,走到门口时,马嘉祺忽然停下脚步:“明天早上如果醒得早,我叫你去看日出好不好?望舒客栈的顶楼视野很好,能看到太阳从荻花洲的尽头升起来。”

皓月笑着点头:“好啊。”

回到房间,皓月坐在窗边,看着远处荻花洲的轮廓在月光下渐渐模糊。她想起魈消失在芦苇丛中的背影,想起马嘉祺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想起众人在茶室里的笑声,心里一片安宁。反噬的痛苦还在隐隐作祟,但她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马嘉祺就敲响了房门。两人一起走上顶楼,晨露在栏杆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空气里带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再等一会儿,”马嘉祺指着东方的天际,“太阳快出来了。”

没过多久,一道金色的光线从地平线挣脱出来,瞬间染亮了半边天空。紧接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将荻花洲的芦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水面波光粼粼,像是撒满了碎金。

皓月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原来阿贝多说的是真的,晨光中的荻花洲,比夜晚更多了一份蓬勃的生机。

“好看吗?”马嘉祺在她身边轻声问。

“嗯,”皓月点头,眼角有些湿润,“谢谢你叫我来看。”

“以后还有很多日出可以一起看,”马嘉祺的声音带着笑意,“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去蒙德看雪山的日出,去稻妻看海边的日出,去须弥看雨林里的日出……”

皓月转头看向他,晨光落在他脸上,映出清晰的轮廓和温柔的眼神。她忽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少困难,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这时,楼下传来丁程鑫的喊声:“马哥!皓月!快下来!提纳里买了荻花书签,赛诺和贺儿又在打牌了,吵着要你当裁判呢!”

马嘉祺笑着拉起皓月的手:“走吧,下去看看。”

两人并肩走下楼梯,阳光透过客栈的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的荻花洲在晨光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陪伴与希望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归乡路与雪山夜影

清晨的望舒客栈浸在淡金色的阳光里,檐角的铜铃随着晨风轻轻摇晃,发出清越的声响。茶室里已经摆好了热气腾腾的粥品,众人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既然皓月的反噬稳定了些,不如我们回蒙德待段时间?”阿贝多搅拌着碗里的蔬菜粥,语气里带着对故乡的惦念,“算算日子,离上次回去已经过了小半年,温迪那家伙估计又在天使的馈赠里偷懒,迪卢克老爷的酒庄应该新酿了好酒。”

“蒙德!”刘耀文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勺子,“我还想去风神像下再吹一次风,上次去的时候只顾着做委托,都没好好看看。”

贺峻霖跟着点头:“还有猫尾酒馆的果汁,比璃月港的甜一些。对了,琴团长会不会又在处理成堆的文件?凯亚前辈的冷笑话不知道有没有更新库存。”

马嘉祺看向皓月:“你觉得呢?龙脊雪山虽然冷,但蒙德的整体气候温和,或许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皓月捧着温热的粥碗,指尖感受到瓷碗传来的暖意,她笑着点头:“好啊,我也想去看看你们常说的蒙德。听说那里的风是自由的,连空气里都飘着蒲公英的味道。”

“确实,”万叶放下茶杯,望着窗外的晨光,“蒙德的风里藏着故事,上次去的时候,还听到吟游诗人唱关于风魔龙的歌。”

丁程鑫站起身:“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收拾下东西,中午出发正好,赶在天黑前能到蒙德城。”

张真源补充道:“我去问问钟离先生有没有要带的东西,上次他说蒙德的塞西莉亚花很适合做书签。”

严浩翔则看向赛诺和提纳里:“你们要一起去吗?须弥的事不着急的话,正好可以看看蒙德的森林和须弥有什么不一样。”

提纳里推了推护目镜,眼里闪过好奇:“听说蒙德有很多独特的植物,比如钩钩果和落落莓,正好可以收集些样本。赛诺你呢?要去看看蒙德的卡牌店吗?”

赛诺点头:“可以。听说蒙德的卡牌比赛规则更灵活,或许能找到新的对手。”

众人说笑着分头收拾行李,茶室里很快只剩下收拾碗筷的伙计和窗外掠过的风。

午后的阳光正好,一行人沿着通往石门的路往蒙德方向出发。沿途的风景渐渐从璃月的层峦叠嶂变成蒙德的开阔平原,蒲公英在风中打着旋儿飘过,远处的风车慢悠悠地转动,连空气都变得轻盈起来。

“看!是风神像!”宋亚轩指着远处山顶上巨大的雕像,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走近蒙德城时,守城的士兵笑着朝他们挥手:“欢迎回来!阿贝多先生,好久没见您了。”

穿过城门,石板路上的孩童追逐着跑来跑去,酒馆的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刚走到广场,就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趴在天使的馈赠的栏杆上,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

“温迪!”荧率先喊了一声。

那身影猛地回过头,正是温迪,他眨了眨眼,笑着跳下来:“哟,是你们啊!是不是带了璃月的好酒?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先别想着酒,”阿贝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琴团长呢?又在骑士团忙吗?”

“可不是嘛,”温迪撇撇嘴,“昨天还在抱怨凯亚又翘班去看风车,迪卢克老爷倒是帮着处理了不少事,就是脸比平时更黑了点。”

正说着,骑士团的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琴团长带着凯亚走了过来,看到众人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阿贝多,还有各位,欢迎回来。”

凯亚摘下手套,朝众人行了个潇洒的礼,目光落在皓月身上时微微顿了顿:“这位是?”

“她叫皓月,是我们的朋友,”马嘉祺介绍道,“这次带她来蒙德看看。”

凯亚笑着点头:“欢迎来到蒙德,美丽的小姐。如果需要导游的话,我很乐意效劳——前提是琴团长不扣我工资。”

琴无奈地摇摇头:“别听他的,凯亚今天的巡逻任务还没完成呢。大家先进城休息吧,骑士团为你们准备了房间。”

傍晚的蒙德城被夕阳染成暖橙色,众人在骑士团安顿好后,跟着温迪去了天使的馈赠。迪卢克正站在吧台后擦拭酒杯,看到阿贝多时,一向冷淡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回来了。”

“迪卢克老爷!”温迪跳上吧台凳,“快给我们来几杯蒲公英酒,要最烈的那种!”

迪卢克瞥了他一眼,还是转身去调酒,顺便给不喝酒的众人端来果汁:“慢点喝,别又喝醉了躺在广场的长椅上。”

酒馆里很快热闹起来,温迪抱着鲁特琴唱起了新编的歌,歌词里混着璃月的荻花和蒙德的风车;凯亚和赛诺聊起了卡牌,时不时冒出几句冷笑话,引得贺峻霖和宋亚轩直发笑;琴团长则和阿贝多说起了最近蒙德周边的魔物动向,提到龙脊雪山时,语气严肃了些:“那边最近不太安生,好像有深渊法师在活动,阿贝多你要是去勘察,记得多带些人手。”

阿贝多点头:“我知道,正好这次回来,打算去雪山采集些样本,顺便看看杜林的残渣有没有异动。”

皓月坐在角落,看着眼前的热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安宁。她捧着果汁杯,听着温迪的歌声,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忽然想起阿贝多之前提过的龙脊雪山——那座被冰雪覆盖的山峰,在夜色里会不会像沉睡的巨龙?

夜深时,众人陆续回骑士团休息。皓月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龙脊雪山的名字像一颗种子,在心里悄悄发了芽。她披了件厚实的披风,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打算去雪山脚下看看,哪怕只是远远望一眼。

刚走到骑士团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叫住:“这么晚了,要去哪?”

皓月回头,看到阿贝多站在廊下,手里还拿着一盏提灯。他挑了挑眉:“我猜,你想去龙脊雪山?”

皓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只是想远远看看,听说那里的夜景很美。”

“雪山夜晚很危险,”阿贝多走过来,将提灯递给她,“就算只去山脚,也得有人跟着。我正好要去整理之前留在雪山营地的样本,一起吧。”

两人刚走出没几步,又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是凯亚,他依旧带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看来有人要去雪山冒险,不带我一个吗?正好我今天的巡逻范围包括雪山边缘,顺便送你们一程。”

阿贝多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最怕冷吗?”

“为了保护美丽的小姐和我们的天才炼金术士,冻一点算什么?”凯亚耸耸肩,从怀里掏出一个暖手炉递给皓月,“拿着,雪山的风可不像蒙德的风那么温柔。”

三人借着月光往龙脊雪山走去,越靠近山脚,空气越冷,风里带着冰碴子,刮在脸上有些疼。皓月裹紧了披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冷吗?”凯亚放慢脚步,走在她身边,“再往前点就有个临时营地,阿贝多之前在那搭过棚子,我们可以先去那歇歇脚。”

阿贝多则指着远处的雪山主峰:“看到山顶的冰湖了吗?月光照在上面的时候,会像碎钻一样发光。不过那里海拔太高,今晚就不去了。”

皓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雪山的轮廓在夜色里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山顶的冰湖确实泛着微弱的光,像是巨兽睁开的眼睛。

走到营地时,凯亚熟练地生起篝火,火苗噼啪作响,总算驱散了些寒意。阿贝多从背包里拿出三个保温壶,倒出热可可递给两人:“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说起来,你为什么突然想来雪山?”凯亚捧着热可可,看着跳动的火苗问道。

皓月捧着杯子,指尖感受到暖意,轻声道:“就是觉得……这里很安静,好像能听到风里藏着的故事。阿贝多先生,你经常来这里吗?”

“嗯,”阿贝多点头,“雪山里有很多古代文明的遗迹,还有杜林留下的痕迹,对我的研究很重要。不过这里的环境确实恶劣,尤其是晚上,很容易迷路。”

凯亚插了句嘴:“上次有个新手冒险家不信邪,非要夜里去采星银矿石,结果在雪地里绕了半夜,最后还是我带着巡逻队把他找回来的。所以啊,皓月小姐,下次想来看风景,记得白天来,最好再带上我这样靠谱的导游。”

皓月忍不住笑了:“谢谢你,凯亚先生。不过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没有要冒险的意思。”

“其实雪山的夜晚也有温柔的地方,”阿贝多望着远处的冰湖,“比如雪莲花会在夜里绽放,虽然只有一瞬,但花瓣上的冰晶会反射月光,很漂亮。以前我和砂糖一起来的时候,她为了拍雪莲花开花的样子,在雪地里蹲了整整三个晚上。”

“听起来很有趣,”皓月眼里闪过向往,“雪莲花……是和塞西莉亚花一样美的花吗?”

“各有各的美,”阿贝多说,“塞西莉亚花像风一样自由,雪莲花却像冰里的火焰,带着股韧劲。”

凯亚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我去附近看看,刚才好像听到雪堆后面有动静,你们在这里等着,别乱跑。”

阿贝多点头:“小心点,可能是丘丘人或者深渊法师。”

凯亚笑着挥挥手,很快消失在夜色里。营地里只剩下篝火的噼啪声和远处风吹过冰崖的呼啸。

“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阿贝多轻声说,“但很可靠。以前在雪山勘察遇到危险,都是他最先发现的。”

皓月望着凯亚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触动。她想起白天在蒙德城看到的景象,想起骑士团的人彼此打趣却又互相照应的样子,忽然明白为什么大家总说蒙德是自由的——这种自由里,藏着不动声色的守护。

没过多久,凯亚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花。“运气不错,正好碰到一朵快开的,”他把花递给皓月,“小心点拿,花瓣很脆。”

皓月轻轻接过,雪莲花的花瓣上还沾着冰晶,在火光下闪着微光。她刚想说谢谢,就看到花瓣缓缓展开,淡紫色的花瓣在夜色里像一盏小小的灯,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开了!”她轻声惊叹。

阿贝多也凑过来看,眼里闪过笑意:“确实很美,比我上次看到的那朵更饱满。”

凯亚靠在棚子边,看着两人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看来今晚没白来。不过也该回去了,再晚些雪可能会变大。”

三人熄灭篝火,沿着来时的路往蒙德城走。月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银白色的光,照亮了脚下的路。皓月手里捧着那朵雪莲花,虽然花瓣已经慢慢合上,但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冰晶的凉意。

“谢谢你,阿贝多先生,凯亚先生,”她轻声说,“今晚的雪山……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阿贝多点头:“等你身体再好些,白天可以再来,我带你去看雪山的遗迹,那里的壁画很有意思。”

凯亚则笑着说:“到时候我请你们喝迪卢克老爷的新酒,就当是庆祝你第一次看雪莲花开花。”

回到骑士团时,天已经快亮了。众人还在熟睡,走廊里静悄悄的。皓月把雪莲花小心地插进窗边的瓶子里,看着花瓣在晨光中渐渐舒展,心里一片安宁。

她想起阿贝多说的“冰里的火焰”,想起凯亚递来的暖手炉,想起雪地里绽放的花,忽然觉得,蒙德的风不仅自由,还带着一种能把冰雪都融化的暖意。

雪山营地的微光与重逢

天色微明时,三人回到蒙德骑士团,雪莲花被皓月小心地养在窗边的玻璃瓶里,花瓣上的冰晶在晨光中渐渐消融,留下淡淡的水痕。她简单洗漱后躺下,却没什么睡意,脑海里反复闪回雪山的夜色——篝火的暖意、雪莲花绽放的瞬间,还有凯亚转身时披风扫过雪地的弧度。

清晨的骑士团很快热闹起来。温迪抱着鲁特琴在庭院里哼着新歌,琴团长拿着文件匆匆走过,凯亚正和赛诺在走廊里讨论卡牌战术,声音里带着惯有的戏谑。马嘉祺端着早餐走进皓月房间时,看到她望着窗外发呆,轻声问:“昨晚没睡好?”

“有点认床,”皓月笑了笑,接过餐盘,“不过看到蒙德的早晨,觉得很值。”

“今天打算做什么?”马嘉祺在她身边坐下,“阿贝多说上午要去雪山营地整理样本,问你要不要一起——当然,要是累了就在骑士团休息。”

皓月想起雪莲花和阿贝多提到的遗迹,眼睛亮了些:“我想去看看,正好把昨天的雪莲花放回营地附近,或许能让它活得更久些。”

“那我陪你去,”马嘉祺立刻说,“丁程鑫他们要去帮琴团长处理风车故障,我们中午在营地汇合,带了温迪推荐的苹果酿,说是配雪山的冷风正好。”

吃过早餐,皓月换上更厚实的衣物,跟着阿贝多、马嘉祺往龙脊雪山出发。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晃眼的光,远处的冰崖下挂着晶莹的冰棱,风里带着清冽的气息。

“营地就在前面的背风坡,”阿贝多指着不远处的木棚,“我之前在那里搭了个简易实验室,还留了些采集的星银矿石样本。”

走近营地时,皓月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小动物在雪地里扒拉。她好奇地拨开挡路的矮松,只见雪地上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银灰色的短发上沾着雪粒,穿着件不太合身的厚外套,正用树枝戳着地上的冰缝。

“这是……?”皓月愣住了。

阿贝多走上前,那孩子回过头,露出一双像冰湖般清澈的眼睛,看到阿贝多时,眼睛亮了亮,奶声奶气地喊:“阿贝多哥哥。”

“小杜林?”马嘉祺惊讶地看向阿贝多,“这就是……你之前说的?”

阿贝多点头,语气带着温和的笑意:“嗯,用炼金术稳定了他的形体,让他能像普通孩子一样活动。不过他还不太懂人类的规则,总喜欢在雪地里乱跑。”

小杜林眨了眨眼,目光落在皓月身上,好奇地歪着头:“新的朋友?”他的声音软软的,像雪团落在棉絮上。

皓月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你好,我叫皓月。”

“我叫杜林,”孩子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阿贝多哥哥说,这里是我的家。”

阿贝多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是让你在营地待着吗?又跑到冰缝边玩,很危险的。”

小杜林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想找亮晶晶的石头给阿贝多哥哥,像星星一样的。”

皓月看着他冻得发紫的指尖,心里一软,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凯亚给的暖手炉,递过去:“先暖暖手吧,找石头不急。”

小杜林接过暖手炉,感受着掌心的暖意,抬头对她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像雪地里突然绽开的红梅。

四人走进营地的木棚,阿贝多开始整理架子上的样本,马嘉祺生起炭火,棚子里渐渐暖和起来。小杜林坐在角落,抱着暖手炉,偷偷打量着皓月,忽然指着她裙摆上的雪莲花印记(那是纱裙原本的花纹):“姐姐身上有花,和雪山上的一样。”

“你也见过雪莲花吗?”皓月笑着问。

“见过,”小杜林点头,“在很高很高的地方,晚上会发光。阿贝多哥哥说,那是妈妈留给我的礼物。”

阿贝多整理样本的动作顿了顿,轻声道:“他对过去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一些碎片。”

正说着,棚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夹杂着奇怪的嘶吼。阿贝多脸色微变:“是深渊法师,可能被营地的火光吸引过来了。”

马嘉祺立刻站起身,握紧腰间的剑:“我去处理。”

“等等,”皓月下意识地拉住他,“外面雪深,小心脚下。”

话音未落,一道冰锥突然从棚顶的缝隙射进来,擦着皓月的胳膊飞过,钉在木柱上,碎冰溅了她一身。小杜林吓得往阿贝多身后缩了缩,阿贝多将他护在怀里,沉声道:“他们找到这里了,皓月,你带着小杜林躲进里间的储藏室,我和马嘉祺去解决。”

皓月点头,刚要拉着小杜林往后退,又一道冰锥袭来,这次瞄准的是小杜林。她想也没想,侧身挡在孩子身前,冰锥狠狠砸在她的背上,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像是有无数冰针钻进骨头里。

“皓月!”马嘉祺惊呼着挥剑劈开后续的冰锥,阿贝多也祭出炼金术 炼成的护盾,将两人护在身后。

“姐姐!”小杜林看着皓月脸色发白,急得快哭了,“你流血了!”

皓月的披风被冰锥划开一道口子,暗红色的血渍迅速在雪白色的布料上晕开。她咬着牙,推了小杜林一把:“快进储藏室!”

阿贝多趁机将两人推进里间,锁上门,转身和马嘉祺并肩迎向深渊法师。棚外传来法术碰撞的轰鸣和冰层碎裂的声响,小杜林趴在门缝上,小手紧紧攥着皓月的衣角,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都怪我……他们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皓月忍着背上传来的寒意,摸了摸他的头:“不关你的事,阿贝多哥哥和马嘉祺会解决的。”话虽如此,背上的疼痛却越来越清晰,像是有寒气顺着伤口往身体里钻,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响渐渐平息。阿贝多推门进来时,脸上沾着些雪粒,看到皓月背上的伤,眉头立刻皱紧:“伤到骨头了吗?我这里有止血的药膏。”

马嘉祺跟进来,手里拿着干净的布条,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没注意,让你受伤了。”

“不怪你,”皓月摇摇头,试图站起身,却被背上传来的剧痛拽得踉跄了一下,“只是有点冷……”

小杜林突然扑进她怀里,把暖手炉塞进她手里,哽咽道:“姐姐别冷,杜林给你暖和。”他银灰色的头发蹭着皓月的脖颈,带着孩子气的温度。

阿贝多迅速处理好伤口,用布条仔细包扎好,又递给她一杯热可可:“深渊法师的冰魔法带着诅咒,虽然不致命,但会让人觉得冷,你多喝点热的,别乱动。”

马嘉祺往炭火里添了些木柴,棚子里的温度又升高了些。小杜林坐在皓月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时不时用小手摸一摸她的额头,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变凉。

“他很依赖你,”阿贝多看着小杜林的样子,轻声对皓月说,“以前他只跟我亲近,很少主动靠近别人。”

皓月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他已经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忽然想起阿贝多说的“杜林的残渣”,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带来灾难的名字,如今只是个会为了找星星石而冻红小手的孩子。

午后,丁程鑫他们带着午餐来到营地,看到皓月受伤,都紧张不已。

“怎么回事?不是说只是整理样本吗?”丁程鑫放下食盒,看着她背上的绷带,眉头紧锁。

“遇到了深渊法师,”阿贝多解释道,“已经解决了,只是皓月为了保护小杜林受了点伤。”

贺峻霖连忙拿出伤药:“我这里有璃月带的药膏,治冻伤很管用,要不要试试?”

小杜林被吵醒了,听到大家在说伤药,从皓月怀里爬起来,认真地说:“我知道哪里有暖身草,就在那边的石头后面,我去摘!”

“别乱跑,”张真源拉住他,“外面雪大,我去就行,你告诉我长什么样。”

小杜林踮起脚尖,在张真源耳边说了几句,张真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等我回来。”

棚子里渐渐恢复了热闹,宋亚轩给小杜林讲着蒙德的故事,严浩翔帮着阿贝多整理散落的样本,刘耀文则在门口警戒,防止再有魔物靠近。皓月靠在铺着厚毯的木箱上,喝着热可可,看着眼前的景象,背上传来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

小杜林坐在她腿上,指着窗外的雪山说:“姐姐,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会发光的湖,里面有像星星一样的鱼。”

“好啊,”皓月笑着答应,“不过到时候你要牵紧我的手,别让我在雪地里摔跤。”

小杜林用力点头,伸出小指:“拉钩。”

夕阳西下时,众人收拾好营地,准备返回蒙德。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扶着皓月,小杜林则紧紧牵着她的另一只手,一步一步踩着前面的脚印往前走。雪地里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像一条连接着温暖的线。

皓月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被暮色笼罩的营地,木棚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那里有炭火的余温,有小杜林找的星星石,还有阿贝多留下的样本——这些细碎的痕迹,让这座冰冷的雪山,有了家的温度。

她低头看向身边的孩子,他正仰着头,指着天上的星星说:“阿贝多哥哥,那颗星星在动!”阿贝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里带着柔和的笑意。

晚风穿过冰崖,带着远处风车的转动声,皓月忽然觉得,所谓的归宿,或许不只是温暖的房间和熟悉的面孔,还有这些愿意为你挡在冰锥前的人,这些牵着你的手在雪地里慢慢走的人,这些让冰冷雪山都变得柔软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