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兄妹,一个在二楼昏昏欲睡,一个在花园里绕圈蛙跳。
俩人一头浆糊,搞不懂某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后,盛淮之突然弹跳起立,抓着手机,疯了一般仰天大叫。
“卧槽——凌疯子来真的?”
一旁的佣人举着手机,边拍摄边好心提醒:“三少,您还是赶紧跳吧,还有188个呢。”
“先生说了,250个,一个都不能少。”
听到这里,盛淮之眼神闪烁,立即弯腰捂着胯部,身子往旁边一歪。
瘫坐在地上开始耍赖。
“哎哟~我腰扭了,大萌你赶紧叫人带我去医院,疼死我了!”
“快快快,我感觉肾抽筋了~”
“……”
大萌无声叹了口气,看透不说透,转身朝别墅方向而去,全当看不见身后上蹿下跳逃跑的猴子。
盛淮之边跑边给朋友打电话。
“喂,老邢,你立刻给我运来350米的指压板,速度速度!”
“哎我有急用,你先别问了,回头再跟你说。”
“我要是能出去,还会麻烦你?兄弟,赶紧的!一小时内送来啊!”
挂上电话,他激动地去找摄影机和红毯,步伐一颠一颠朝仓库方向跑去。
与此同时,凌家也十分热闹。
凌老爷子之前被凌萧羽缠得害怕,嚷嚷着要大孙子回来镇宅。
无奈之下,某人只好答应回老宅住几天。
片刻后,一位身着正装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
发型明显精心打理过,衬得五官愈发立体英俊,冷肃沉着的气质,令人大跌眼镜。
楼下的佣人愣在原地。
这还是他们桀骜不驯、阴晴不定、掀房揭瓦的大少爷吗?
凌忠祥震惊过后,实在憋不住开口喊住他。
“小珩,你这是……”
“要去参加谁的二婚吗?”
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他家大孙子穿得人模人样,像个新郎官似的。
大多数二婚都是晚上举办,这样子会不会太抢眼了?
凌忠祥一脸愁容,他揪着下巴上的小胡子,犹豫着该怎么劝眼前帅气逼人的大孙子。
不料,对方语出惊人,他即将出口的话被迫噎回去了。
“我去盛家一趟,爷爷帮我准备好药箱。”
说罢,凌郁珩头也不回地走出别墅。
“去盛家……”凌忠祥皱眉,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准备药箱干什么?”
人前脚刚出门,一道身影后脚跟着窜了出去,快如闪电。
下一秒,一声高亢的嚎叫从花园外面传进来。
“大爹——你别走——”
刚端起茶杯的凌忠祥:“?!”
幸好没喝茶。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五官拧巴在一起,犹如褶皱的大包子,梗着头往窗外瞧。
那小子不是跟龙猫在屋里躲猫猫吗?
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自打凌萧羽脑子不灵光之后,学校是去不成了,只能找老师在家教学。
日常不是缠凌忠祥撒欢儿,就是把他亲爹当大哥,时不时举着马桶刷骂两句。
打不得,骂不过,跟傻子计较又掉面子。
气得凌肖鹤每天随身携带降压药和速效救心丸,以备不时之需。
奇怪的是,凌萧羽就算傻了,也知道不能招惹凌郁珩。
结果——变成舔狗黏人怪。
大爹长,大爹短,哪怕脑门挨揍,见了某人,立马兴奋地喊大爹。
也不知道这会儿追他大爹干什么。
凌忠祥头疼地坐在沙发上,扬声招呼佣人冲杯凉茶,他需要醒醒脑子。
凌家花园。
驾驶座上的男人冷眸瞪着拦在车前的傻憨憨。
“我数三声,你不走,我就踩油门了。”
凌萧羽像是木桩一样,身体死死定在原地,一脸执着地摇摇头。
“你是我大爹,必须带我去玩!”
人家爹都带儿子出去玩,为什么他爹不带他玩?
难道是他吃太多,10岁长到180,大爹嫌弃他?
不知不觉,从车里传出最后一个数,他完全没听到,傻愣愣地扒着车头思考。
发动机忽然启动,吓了凌萧羽一跳。
整个人直接吓哭了。
下一瞬,憨傻的青年‘砰’的一下,直挺挺趴在前车上,开始嗷嗷大哭。
边哭边嚎大爹,非要凌郁珩带他坐云霄飞车。
嗓门嘹亮,特别像村里过年要杀猪的场景。
众人摇头心想,二少爷又要挨揍了。
一分钟后,黑车开出凌家,凌萧羽挂着两条鼻血跑进别墅,直奔老爷子而去。
“爷爷~爷爷~~”
比葫芦娃还能喊。
“噗——”
凌忠祥一口凉茶喷向来人。
接连咳嗽,伸手指着对方颤抖道:“你,你咳咳…你上楼玩龙猫去!”
凌萧羽抹了抹脸上的茶水,有一片茶叶被遗漏,长条状的茶叶贴在鲜血的人中上。
“爷爷,你吐了,我们去假山上逼毒练功吧。”
模样滑稽又可笑。
刚缓过劲儿的凌忠祥一抬眼,差点又被自己口水呛到。
老爷子一边嫌弃地跳上沙发,一边崩溃冲他挥手。
“练个屁,老子的小说戒了!”
“你…你…你你你你赶紧去擦鼻血!”
“老董——救驾——”
快来人把这癫小子弄回去,他不要爬假山晒人干!
凌郁珩一走,家里再也没人能收拾凌萧羽了。
大厅鸡飞狗跳,青年‘好心’抓老头去晒太阳练功。
最后,众人费了老鼻子劲,合伙逮住发癫狂跑的凌萧羽,押送回楼上。
凌忠祥瘫在沙发,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撇嘴想哭。
他大孙子什么时候回来?
或者他混账大儿回来挡一下也行。
此时,远在公司开会的凌肖鹤猛地打了一个震天响的喷嚏。
前面汇报ppt的人手一抖,幕布上的画面切换到一张辣妹照片。
会议室众人:Σ(⊙▽⊙\"!!!!!!
凌肖鹤:“……”
气氛突然安静得可怕,大家埋头抠指甲,尴尬得大气都不敢喘。
***
落日余晖,天边晕染成粉红色,像一幅透过玻璃糖纸的画。
盛家花园,一个年轻男人兴奋地指挥佣人布置场地。
而盛家大门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宾利。
车子刚熄火,正要开门,另一边车窗突然发出两下敲打声。
凌郁珩眼中闪过疑惑,循声回头,下一刻,副驾车门被人拉开,坐进来一个人。
女孩身着水青色的长裙,长发随意地用夹子盘在脑后,遗落几缕碎发,漾在瓷白的锁骨上。
面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狐眼弯弯,清冷中带着娇媚,漂亮得迷人眼。
还是男装安全些,他默默地想。
男人喉结滚动,视线转移,抬眸望进那双泛着迷离水波的眸子,心头一紧。
“你……”
怎么不在家休息。
后面的话全被一只手挡在口中,无从发声。
“你今日真好看。”
盛千鱼倾身靠近,一手按住他的薄唇,一手停在男人的领带上,好奇地捏在手中把玩。
红唇微勾,温热吐息洒在对方性感的喉结处,她撩眼冲他盈盈一笑。
“把你关起来,好不好?”
“唔…虽然不如那身黑金长袍,但这样正经的哥哥,似乎也很好玩。”
随着领口的手若有若无地往下滑落,被压在驾驶座里的男人气息逐渐加重,一瞬不瞬看着面前醉酒的女孩。
无法言语,无法动弹,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样。
“妈妈不反对我们交往。”盛千鱼摸着他凸起的喉结玩,轻轻说道。
凌郁珩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拉下嘴边的手,欣喜道:“所以……”
“所以~”盛千鱼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说,“我来给你套链子。”
说着,她在男人惊讶地注视下,弯腰从自己的脚脖上取下银色项链。
亲手给他戴上。
下一瞬,盛千鱼仰头一口咬在对方泛红的耳垂上。
“唔!”
车内响起一声男人性感的闷哼。
随后,是女孩满足而病态的宣言。
“这一世,哥哥是我的了…”
凌郁珩被迷醉的女孩压在座椅上,双唇缓缓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