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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啊!你气死人了!”

“你看看沈二哥,多好的男儿!”

“沈二哥有本事,有担当,心善人好,你还不知足。”

啪啪啪……

方喜妈妈按着方喜的背脊猛捶。

山里人干粗活,手劲大,拳头打在皮肉上跟铁锤似的。

方喜纤瘦的身子打得弯曲。

细腰拱成一座桥,面朝地,嗷嗷哭。

“嫁给沈二哥,是你的福气,你一天天无事找事,好好的一个家给整散了。”方妈妈揪着方喜的衣领把她提起来。

方喜脑门抵住沈北渊的胸膛。

“呜呜呜……”她哭着,“我妈……打我……”

沈北渊低垂的手微抬,托住方喜的后腰。

“是我不好,过去两年东奔西跑,没照顾好方喜。”他说。

声音明明是温和的,现场却静了下来。

方家人个个瞠目结舌。

老实巴交的山里人突然接收到尊贵的霸道总裁致歉,不敢相信自己配得沈北渊屈尊。

沈心悦在女人们的包围圈里,扶着吃糖葫芦的蔷蔷,闻言看了过来,就看到方喜倒在沈北渊怀里嚎,沈北渊戴着名贵腕表的手托住方喜摇摇欲坠的身体。

沈心悦揉了揉和蔷蔷并肩吃糖葫芦的年年的脑袋,泪目。

薄骁暗暗伸过一只手,轻搂沈心悦。

大眼瞪小眼。

方家人回过神。

七嘴八舌闹开。

“沈二哥,别这样说,你管那么大个集团,日夜操劳,太不容易了。我们家方喜只是在家带两个娃,还有保姆伺候,她是好日子过多了,找跳蚤在身上爬,胡闹。”

“家庭不和睦,方喜的责任最大。沈二哥不用自责,我们都懂你。”

“是啊是啊,我在家管十头牛都累出腰椎盘突出,沈二哥管大集团,不得了,方喜太不体谅你了,全是她的错。”

“这以后把家里的保姆全部辞掉,家务活给方喜做,让她有事做,省得胡思乱想。”

“方喜,你要体谅丈夫,二哥在外赚大钱,你和孩子才有好日子过。”

“方喜啊,看看你的表姐表妹,她们结婚后背着娃上工地挑砂浆,晒得跟酱油似的。”

“你这个年龄的女人个个手上抱娃,肩上背车贷房贷,累得像头老水牛,相比之下,你过的是神仙日子,以后要好好珍惜。”

……

沈北渊喉结轻滚,“我作为一家之主,没尽到照顾家庭的责任。方喜两年生两个儿子,给沈家开枝散叶,她有功劳,有苦劳,但没有得到我的肯定,委屈她了。”

“不不不,我……我……”方喜抡起来堵他的嘴巴。

不要说了。

求他不要说了。

自己的男人当着众人的面检讨自己,脸皮感觉好疼。

沈北渊不该是这样的,他没必要众目睽睽下认错。

他是她心目中惊为天人的存在。

他披着王者的光环,不能为她跌下神坛。

“我们先出去吧。”沈心悦招呼所有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留空间给小两口。

薄骁抱起蔷蔷。

“啊!”蔷蔷左手拿一串糖葫芦,右手去抓姐姐们给她和年年剥的榛子,还没吃完呢,嘎嘣脆坚果可香了。

“爸爸给你拿,乖乖的。”薄骁单臂抱女儿,腾一只手提上小姐姐送的迷你型小竹篮。

门一关。

沈北渊冷了下来。

“别抱我。”冷冷的声音从方喜头顶上落下。

“我没和韩中柏怎样,你相信我。”方喜反而抱紧他。

“老子明明看到你和韩软男牵手了,那狗还搂过你的腰。”沈北渊黑着脸。

方喜吓哭,“搂一下腰而已,不严重,隔着衣服的,那件衣服我也没穿了。我的手已经洗过千万次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再去洗!”沈北渊吼道。

方喜默了一阵。

委屈巴巴,一路走,一路哭,把自己锁进浴室,洗淋浴。

咚咚咚。

沈北渊敲门。

“稍等,我才洗完。”方喜急忙披上浴袍。

咚咚咚咚咚。

沈北渊又敲门,催命似的。

方喜惊得发抖,慌慌张张打个结。

拧开门,沈北渊从缝隙里挤进来,叼着烟,身子斜歪歪,眯着眼,指尖勾住方喜腰间松松散散的蝴蝶结。

“过来我看看,洗干净了没。”一下子把方喜勾到怀里。

迷离的眼在她身上扫。

摸了摸方喜,似笑非笑道:“瘦了啊,在外面吃苦了么?”

捏了下臀,又说,“快成搓衣板了。”

方喜原本平息的心境再起波澜。

眼泪汪汪,“你那样对我,冷漠至极,当我是死的一样,能不瘦吗?”

“是你要离婚,是你拿韩软男跟我比,是你说我不如他,是你选择抛弃我跟他走,你都这样了,我能给你好脸色?”沈北渊怒目。

方喜含泪,“这是离婚后的事了,我被你气疯了故意做给你看的,我说的是离婚前,你对我好冷漠,我怀孕了,你不在家我不怪你,可你在家也不把我当回事,你从来没有给我倒过一杯水,甚至我挺着大肚子起夜,托着腰摸索,你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年年早产住保温箱,我天天提心吊胆,愁得头发一把一把掉,你都没有抱一抱我,一句暖心的话都没有说过,我有丈夫,可我活得像个寡妇。”

“我只能用你不爱我,所以对我不好安慰自己。”

“我好贱的,你不爱我,我还是爱你,我继续讨好你,给你生第二个儿子。”

“有了两个儿子,你对我更加不好,你嫌我哺ru期身材走样,嫌我有妈妈味,嫌我这不好那不好。”

“我榨干自己,换来你的挑剔。”

“你伤透了我,天知道我内心有多苦,呜呜呜……”

方喜的眼泪合着水汽流,染湿脸颊。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并且悔改。”沈北渊语气软了下来,抱住方喜。

“怎么改?”

他便抱起她,缓缓踱步。

哄着她,在一堆风干鸡腊猪脚面前晃动。

“年底大哥就回来了,我把地产公司给他做,抽时间陪你。”

“还不够,呜呜呜……”

“那你想要我怎样,你说,我改。”

“我要你常常抱我,哄我。”

“我已经抱着你了,正在哄你,不是吗?”

“我还要你说爱我。”

“爱你啊,儿子他妈。”沈北渊亲了亲方喜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