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康院长了,以后要是去京城或者去京大,招呼我一声,我一定请您吃饭!”
“哎,这次是我们丢人了!
小李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才好。”
“这没啥的,人之常情罢了,我能理解,但是不认同。
好说好商量也都好办,也不能因为把窝给占了就真认为是她的房子了。
来冯兰,谢谢康院长!”
“谢谢康院长!”
“你这个丫头哦,你得叫我爷爷,我跟老冯可是多年的好友了。
老冯平反的时候,我也是给他打过电话的,他说时日不多了,也不想折腾了。
说给你找了个人帮忙看顾,你这个叔叔可是尽职尽责,以后多听他的话!”
“我知道的,康爷爷!”
这次李剑垚没再去跑,康院长让助理直接去给办了手续,这套房就回到了冯兰的名下。
中午就在工学院吃了一顿,饭后院长助理还给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和所有院校差不多,虽然是假期,但春季新生和秋季新生一年两拨新生要入学,工学院的教职工也没放假。
工学院北靠南湖,南邻浑河,校内还能依稀看到一些少帅时代的老建筑。
从环境上来说,这地方是真的不错。
事儿办好了,李剑垚还是领着冯兰溜达了一圈儿,可这个丫头对这边的印象全无,怎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了。
下午,领着她去了北二路。
这边近中山广场、太原街、医科大学、中山公园,是奉天最繁华的地段。
先是到街道,说明了情况,街道的说他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但是可以帮忙让区府看看事情怎么办。
说是住宅,实际上是一栋二层的小楼,现在住的人家都已经住了七八年了,李剑垚估计这家肯定是有点身份的,不然也不能住进这么漂亮的房子里来。
房子还带个不小的院子,看树龄也是有年头了。
据老冯头临终前交代,这栋宅子和旁边那一条街都算是他们家的。
区府倒是没有为难,只是说明了情况。
“那套房我们70年的时候没联系到房主,住房还紧张,就让人住了进去,你放心,原来的东西还是都在的,放到了一个房间里了。
现在你们要把房子收回来的话,我们就联系现在住的人,是搬出去还是继续租住你们可以协商。”
“68年的时候,房主被下放了,你们自然联系不上,不过当时应该有记录才对。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我们今天来主要是对房子进行确权,至于现在住的人搬不搬倒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征服承认那房子属于这孩子就行了,如果房契不管用的话,最好再给我们办理一个产权登记或者什么的,能证明所有权属就行。”
“这个没问题的,我们尽量再查一下原始的档案,如果没有争议,那就能处理。”
“那就谢谢了,另外一个问题,那条街上的16间铺子,也是冯家的资产,按照现在的政策,是返还呢,还是维持现状?”
工作人员有点麻爪了,终于想起来,这条街都是人家老冯家的来着,当时不叫冯半城,而是叫冯满街,可现在那条街上可不止一家单位占着铺子。
“这个,政策虽然有,但我们还是要调一下原始的档案的,如果符合条件,肯定是能退还的。
相信你也看了,那条街上现在什么单位都有,像是饭店、药店、书店、照相馆什么的,这些都属于不同的单位,协调起来可能会很麻烦。”
“麻烦归麻烦,也总得搞明白不是?
我们也不是特别着急,这样,我给您留个电话,有消息了劳烦您联系我就是了。”
李剑垚把京城的电话留给了工作人员,相信他们会认真处理,这会儿京城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他们也只能猜住京城,家里有电话,这人一定不普通。
二层楼现在住的人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一个大夫,倒也很好说话。
李剑垚把事情给他说明白了,这货当时就表示。
“当时还是医院跟街道协调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是这么个情况。
您看这房子您要是卖的话,出个价,我凑凑,买了怎样?
这都住七八年了,也有感情了。”
“真对不住,卖是肯定不卖的,这房是老爷子留给孙女的,是个念想呢。
不过我们暂时不在奉天生活,您倒是可以继续住着。”
“那我出租金,不能白住。”
“也行,租金就按这边的市价来就可以,我们绝不往高了要!”
客气是肯定不会客气的,又跟丫不熟,不让搬走,付租金是天经地义。
这家伙也没想到李剑垚一点都没客气,但也不好说啥。
“那个,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租金少一点,按照市价的话,附近这个面积的,租金差不多一年得个2000块,说实话我一年的工资都没有2000。
我也不瞒您,现在官价大概是5分钱一平一个月左右,但是这边的地脚实际的价格相信您也打听过。
实在不行,我就得搬家了。”
“那您觉得多少租金一年您能接受?”
“说实话,多少我都接受不了,多了真给不起,少了显得我坑人了。就算折半,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花销也不小。
这样,我们医院明年有一批房子要分,以我的工作年限,应该能分一套。
我就住到分的房子能住为止,大概有个一年或者多出来那么一两个月,我厚着脸皮,给您300块,咋样?”
见他这么真挚,李剑垚也没再说啥,点头同意了,并且签了合同,最晚明年10月底前腾地方。
事儿办的顺,还剩下顺城路那边最后一套,也是老冯头特意交代的老房子。
这边往东一点就是大帅府,就挨着杨宇霆故居不远。
看来老冯头的家世很不简单。
只是这个日式的房子目前纯纯的叙利亚风格,院子里杂草丛生,玻璃窗也早就没了玻璃。
二楼的窗口旁的墙体都缺了些砖头。
就这样的房子也怪不得没人来住。
冯兰看着这么破烂的地方,不由得也是懵的。
“叔,我爷是不是搞错了,这是他说的那个老宅?”
“如果你爷的精神状态没问题的话,应该是这个了。
但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他最后一年的精神是不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