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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厅堂,赤金地面,晃的人眼睛发疼,墙壁上刷上椒色木漆,上面镶着各色宝石。

翡翠玛瑙珍珠玉石铺满了墙面,奢华而又浮夸,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香气。

厅堂中摆着大约二十来张大圆桌子,桌面竟像是活物般从侧面生出繁盛的花朵,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白生生脆嫩嫩地在这红金的屋中显得诡异至极。

桌上摆着各色珍馐,除却人间的山珍海味,还有些迟归晚连见都不曾不见过,二十张桌子上已经热热闹闹地围坐着许多人,正在大快朵颐。

哦不,这其中应当都不是人。

这些奇形怪状的“人”猩红着眼睛,用手抓着桌子上的东西往嘴里塞着。

如风卷残云般将桌上摆盘精致的菜肴弄得一片狼藉,而转瞬之间,桌上的菜肴又恢复了原样。

被吃过的肉重新长了回来,喝掉的酒水也重新满上,迎接着新一轮的狂欢。

而牵着迟归晚的女郎已经将她带到一张桌子前,迟归晚余光看到沈时意和玉关也被带到另外两张桌子上。

当她在桌子上坐下来后,才发现这满屋的妖气中还夹杂着不少魔气以及一两丝陌生的辨不出来的气味。

看来这妖场并不只做妖界的生意,只是不知道花费是什么?

她身上可没钱,钱都在沈时意那里。

想着再次用眼睛去瞟沈时意,却被层层叠叠的妖魔挡住,一时竟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心下略有些慌乱,只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寒,好像由始至终进入这个可疑饭厅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强自镇定了下心神,想要给沈时意传音却又害怕被发现身份,这时她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头野猪精正双目充血地看着她,眼神说不上恶意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让迟归晚很不舒服。

他满嘴油光,硕大的猪鼻子和两根獠牙还没收回去,呼呼的热气扑到她脸上,迟归晚强忍着恶心别过头去,暗自屏住了呼吸。

但当她再次转头看着桌子时,饶是心理素质再强,却也不由得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这桌上的珍馐竟然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盆盆鲜红的血水,里面泡着人的肢体和内脏!

而桌子上的牛鬼蛇神还在哄抢着这桌上的血腥,血水飞溅,一些肠子吊在盆沿往桌子上滴着血。

这竟是一场人肉盛宴!

迟归晚惊慌之下忘了屏息,然而当那奇异的香气再次钻入口中时,迟归晚却看到烧鸡羊肉这些再次出现。

这香气有致幻作用,而迟归晚这个修真界第一丹修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迟归晚感觉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这时细细注意,才在那浓重的香气中嗅出了一丝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妖界黑市居然在卖人肉,这个消息让迟归晚心中又惊又怒。

这三年妖界不是在休养生息吗,怎么敢再动人族?

人又是哪里来的?

是从边境进来的还是无相门,现在那些人被关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从迟归晚脑中钻出来,迟归晚屏住呼吸,下意识去看沈时意,然后看到了她此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沈时意”雪白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她鬓发散乱。

猩红着眼睛抓着一只人腿大口啃着,鲜红的血水从她指缝中流出,一串一串落在她的衣服上。

这不是沈时意!沈时意去哪里了?

…………………………

而另一边,沈时意正躲在一个柜子里。

浑身湿透,衣襟敞开,面色潮红,周身战栗不止,紧紧咬着自己的腕子不敢发出声音。

她从下轿起就发现身边的迟归晚和玉关都是假的了,但是还没等动手就被四位女郎哄笑着推入这场中。

与迟归晚所遭遇的人肉饭厅不同,她所来的地方是一个香艳的浴场,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浴池组成。

每个浴池都撒满了玫瑰花,热热的水汽带着玫瑰花香扑上来,只往沈时意的鼻子里钻。

沈时意自认对于药物没有迟归晚那么好的分辨力,所以对于有味道的气体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当时也是立刻就屏住了呼吸。

但是后背却冷不丁被人一推,那力气太大,以至于即便沈时意已经有了防备,还是没扛得住摔进了其中一个浴池,浑身湿透。

浴池与浴池之间挂着薄薄的纱帘,此刻沈时意注意到其他浴池中也有影影绰绰的影子,也都是奇形怪状的。

不一会儿浴池中就传来暧昧的声音,有男有女,空气中的热度陡然上升。

沈时意心道不好,也顾不得那么多,丹田提气就要跳出浴池。

谁知双腿被猛地被束缚住,回头一看竟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他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沈时意顿时火冒三丈,脚上使力便挣脱开枷锁,就要一脚踢飞他,那男子却顺势握着她的鞋子。

沈时意周身汗毛倒竖,杀意顿起,可接着她却发现下腹似有火烧,纤腰也跟着软了下来,瞬间被那男子拉入水中。

沈时意头脑发麻,巨大的刺激让她体内的谢家阴魄之力在那一瞬间挣脱束缚。

狠狠往那男子的心口生拍了一掌,那男子顿时化作雾散,可空气中却传来笑吟吟的声音。

“姑娘若是不喜欢男子,奴家也可以是女子。”

前半截男声,后半截为女声。

那情药极为迅猛,谢家力量更让沈时意体内如同干柴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正咬牙忍耐着。

却见雾气聚成一团,慢慢捏成一个女子的模样——竟是迟归晚!

她一丝不挂地看着沈时意,眼神娇媚,伸着手指探向沈时意的衣襟。

沈时意顿时觉得脊梁骨都麻了,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这不是迟归晚而是妖精变的。

但那“女子”却一下子扑上来,胸前软软的两团压迫着沈时意的身体,沈时意的神经已经绷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