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指尖还停留在画纸上，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姜梦雪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来。
她眼眶因为疲惫，有些微红。
“吴总，这是各地产业园提交的‘华夏芯’配套申请，三天时间，已经有十七个省市的半导体配套企业愿意迁厂，集中建设产业链园区。”
她将文件放在桌上，抽出最上面一份，“就连之前犹豫的光刻胶厂商，也主动提出要共享研发数据，说想跟着咱们一起突破技术壁垒。”
吴凡拿起文件翻了两页，目光落在“联合研发基金”的条款上，忽然抬头问：“老鹰国那边的原材料供应商，有没有动静？”
“有两家已经私下联系我们了。”姜梦雪递过一份加密邮件，“他们说最近本土企业订单锐减，想以优惠价给咱们供货，还承诺不附加任何技术限制。不过戚峰那边传来消息，老鹰国商务部已经开始调查这两家公司，怕是想拦着。”
吴凡轻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节奏：“拦不住的。他们的企业要生存，咱们的产业链要发展，这是双向的需求。”
“你让戚峰加快步伐，房产购置优先选半导体企业周边的写字楼，股票布局多盯着那些依赖中国市场的原材料公司——咱们要让他们知道，卡脖子的代价，是丢了整个中国市场。”
话音刚落，吴凡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李院士”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李院士激动的声音：“吴总，好消息！咱们的‘华夏芯’在航天设备上的测试成功了！”
“卫星传回的数据显示，芯片在极端低温下的稳定性，比进口芯片还高三个百分点！中科院已经决定，下一代北斗导航卫星，全用咱们的‘华夏芯’！”
吴凡猛地站起身，窗外的霓虹刚好透过玻璃映在他脸上，眼底的光比夜色里的灯火更亮。
“太好了，李院士，辛苦你们了！后续的量产需求，我们马上协调生产线，保证不耽误卫星组装进度。”
他挂了电话，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远处的正达集团产业园里，灯火通明，那是“华夏芯”的生产线在24小时运转。
忽然，手机里弹出一条瑶瑶发来的语音，稚嫩的声音带着雀跃：“爸爸，老师今天在课堂上讲‘华夏芯’了！她说以后我们用的平板电脑、机器人，都是爸爸做的芯片！”
“同学们都问我，能不能让爸爸多做一点，让我们的玩具也用上中国芯片！”
吴凡忍不住笑了，指尖轻轻按在语音上，反复听了两遍。
他想起三个月前，实验室里那盏亮了三十多个日夜的灯，想起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激动的追问，想起4S店里消费者指着车机屏幕说“就要国产芯片”的坚定。
原来这束从实验室里点亮的微光，不知不觉间，已经照亮了这么多人的期待。
这时，姜梦雪的手机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立刻对吴凡说：“是欧洲的汽车厂商，说想派代表团来中国，洽谈‘华夏芯’的车载芯片合作。”
“他们还问，能不能加入咱们的联合研发基金，想跟着一起研发适配新能源汽车的高端芯片。”
吴凡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华夏芯”样品，芯片在灯光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像一颗小小的星辰。
“告诉他们，欢迎来中国。”
他将样品放回盒子里，语气坚定，“但有一个条件——所有合作研发的技术成果，必须共享给中国企业。”
“咱们的芯片，不仅要照亮中国，还要让更多国家看到，技术创新不该有壁垒，产业链共赢才是未来。”
深夜的办公室里，文件还在桌上堆叠，手机依旧不时震动，但吴凡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
他知道，“华夏芯”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要走的路，或许还有技术难关要闯，还有国际竞争要面对，但只要这条产业链上的人都拧成一股绳，这束从中国点亮的光，终会在全球半导体市场上，燃起熊熊火焰。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老鹰国商务部会议室里，官员们正对着一份份下滑的企业财报皱眉。
屏幕上显示着正达集团的最新动态——“华夏芯”与欧洲汽车厂商达成合作，联合研发基金新增五家国际企业。
有人忍不住低声说：“他们好像……已经不是在突破壁垒了，而是在重新制定规则。”
没有人反驳，会议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而窗外的夜色，似乎比中国的夜晚沉重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