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句话的菲玛和艾维斯,也终于从刚才那种莫名其妙的修罗场氛围中调整过来,
菲玛挑了下眉,她轻笑一声:“有你这位组织的第一杀手在,相信我们这次的合作会很愉快。”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视线又转向了平野惟。
仅仅是一个错眸的片刻而已,菲玛原本有些虚假,还带着些警惕的目光顿时融化开来,连声音和语气都变得柔软。
“饼干很好吃,我们下次见,小惟。”
平野惟松了一口气:“下次见。”
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艾维斯还对平野惟眨了眨眼睛。
“小惟,下次我还会给你带花的。”
然后被菲玛重重肘击了一下。
等两人走后,平野惟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刚才的气氛,她跟着琴酒往停车的方向走,随口道:“今天你怎么来接我啦?”
平时平野惟放学或者兼职下班的时候,琴酒只要不忙就会来接她,但琴酒毕竟是组织的重要成员,甚至夸大了说,平野惟觉得组织没有琴酒就运行不了,足以看出琴酒在组织的重要性。
所以琴酒也是真的很忙,能来接平野惟的机会并不多。
像是最近,琴酒就又陷入了忙碌,晚上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平野惟兼职回家时,房间里都是空无一人的,琴酒还没回来。
所以今天看到琴酒在咖啡厅外面等她下班,平野惟才会有点惊讶。
不过她也就是顺口一问,主要目的是为了转移话题,却没想到琴酒帮她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
“比起我,你更想让那两个人送你?”
这是什么怨夫语气……
而且果然,虽然这几天琴酒一直没说,但他对菲玛和艾维斯送平野惟回家的事情清清楚楚。
并且他现在还在因为这件事而闹别扭。
无论是敌人还是组织的人,都觉得琴酒相当可怕,但平野惟却觉得琴酒像是一只傲娇的大猫猫。
这种比喻说出来,别人估计会以为是平野惟对琴酒的滤镜太深。
琴酒那个人,就算是要比喻成动物,也绝对是能一口将敌人头颅咬下来的大型食肉动物,怎么可能会是猫?
但平野惟就是这么想的,就像现在,因为别人这几天送平野惟回家而闹别扭的琴酒,难道不就像是一只正在闹脾气的猫猫吗?
而要如何哄好正在闹脾气的大型猫猫 平野惟也已经很有经验了。
平野惟无奈转身,她双手捧住琴酒的脸:“怎么会,我明明最希望你来接我。”
因为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的缘故,琴酒的脸被夜风吹的有些凉,但平野惟的手心却是温热的,甚至有些发烫,缓解了琴酒心里那些略微的焦躁。
琴酒自然知道这几天那两个意大利人总是来找平野惟,也知道他们在平野惟下班后会送她回家。
虽然有点不爽,但琴酒最近确实抽不出时间,那两个人虽然看上去碍眼,但能在晚上保证平野惟的安全,所以琴酒才没有插手。
然而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琴酒还是会觉得焦躁。
他是个控制欲和独占欲都极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忙碌,实在抽不出空来,别说送平野惟回家了,连来咖啡厅找平野惟的机会,琴酒都不会给他们。
那两个意大利人也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仅仅不过认识了几个月而已,就妄想平野惟会在自己与他们中间动摇,然后选择他们。
刚才平野惟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最后向他看来的时候,琴酒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他心里的满足欲全都被平野惟填满了。
平野惟跟着琴酒上了车,见琴酒要开车,平野惟主动伸出手。
“我来拿着花吧。”
却没想到琴酒抬眼眼看了她一下,但却并没有把那捧花递给平野惟,而是放在了后座。
“你很喜欢?”
平野惟正在系安全带,听到琴酒的话后她嘴比脑子快,回答道:“当然,收到花都会开心的嘛。”
话音落下的同时,平野惟手上的安全带也咔哒一下扣进了卡槽。
与此同时,平野惟的心也咔瞪一下。
琴酒已经发动了车辆,平野惟向着他看去,虽然琴酒的表情没怎么变化,但他的唇却比平时抿得更紧。
平野惟不动声色地开哄:“不过比起别人送的花,我当然还是更想收到男朋友送的。”
琴酒瞥了她一眼,轻哼一声:“你在哄小孩儿吗?”
虽然这么说,不过从他的语气上听,应该是被哄好了。
平野惟扭过头让自己面朝着窗户,然后偷偷扬起唇角。
这也太好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