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见大家看着他,几步便跑上前来,气喘得更甚了。还没等石开发问,他便道:“是,是的。我方才看过,小姐情绪很激动,说想娘亲。这样的情况不利于病人的病情啊。”
实际上这老者早已经收了菊香十两银子,自然什么都照着菊香的吩咐去说。
石开听闻,哪里还敢耽搁,赶紧带着老大夫便往老爷院子而去。菊香自然紧追而去。
众人一番添油加醋,老爷子更加担心起孙女来。贺兰这时也听说了覃漫病重,一时激动差点晕了过去。好在有大夫在,立即给她按人中,终于让她缓了过来。
这时她的泪就下来了,道:“爹,我去看看瑶瑶吧。”
老爷子压了压手,道:“不必了,你身体不好,不宜奔波。这样吧,还是石开跑一趟,若瑶瑶果真病重,便把她带回来治疗吧,好歹府中有大夫,方便许多。”
两个时辰后,覃漫便被石开接回了茶园,后面还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
兰香、梅子赫然在列。
看见老爷子看着她们,菊香道:“老爷子,瑶瑶说坐马车晕车,我先送她回房休息吧。”
老爷子也没来得及看一眼覃漫,几人簇拥着覃漫的马车直接去了莜漫阁。就这样,一群人飞快回到了筱漫阁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喘气,老爷子太可怕了,真怕他不给她们进来。
贺兰来到时,只见覃漫一脸蜡黄,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兰香正给覃漫喂着一眼黑色的药,梅子拿着毛巾给她擦额角的汗珠。菊香则忙里忙外的。
贺兰眼圈就红了。她上前握住覃漫的手,道:“瑶瑶……”
话没说出,却落了泪。
覃漫反握住她的手,道:“娘,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娘怎么能不担心。咱这个家,上天为何一点都不眷顾,莫非我前世造孽太大……”说着掩面痛哭。
覃漫嘴里露出若有若无的冷笑,哼哼,怕真的是,把我接来,给了我好生活,又赶我走,如何说没有造孽。
贺兰问菊香,覃漫为何会突然发病。菊香便又说茶园环境太差,小姐水土不服,不习惯那边的环境,加上思念母亲,挂念父亲的病情,内忧外患夹击,便病倒了。
贺兰听到菊香的话,心里便有了些愧疚。此刻又看到覃漫苦兮兮的样子,之前覃漫所犯的错,哪里还记得,看见女儿受苦的样子,只恨不得能代她受苦。
对兰香和梅子,她也没有再苛责。这两人还算对瑶瑶好,便作罢,留下便是。
贺兰还想和覃漫说一会儿话,可很快覃漫便表现出很疲惫困乏的样子,贺兰便让她好好休息,嘱咐菊香好好照顾好她,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老爷子听贺兰和大夫说了情况,又和老太太亲自过来看了覃漫,覃漫又是一番哭诉,老爷子便让她好好养病。
如此过了两日,覃漫的病情便有了好转,但老爷子也没再提让覃漫去茶园的事了。
筱漫阁里,覃漫吃着精美的点心,喝了一杯清茶,心里美极了。没有老爷子和荷兰在,她的病便好了。
覃漫环视一圈舒适的房间,道:“还是回这里好。”
梅子道:“看吧,我就说我的化妆术可以吧。”
覃漫道:“我装得也不赖吧。”
几人咯咯笑了起来。
“嘘!小声点!”菊香怕她们得意忘形,赶紧出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