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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陆两家的亲眷们都为傅归云精心准备了生辰礼,便是对她过继两个孩子仍存偏见的叶詹、叶琼兄妹也不敢怠慢。

礼物堆满了整个偏厅。

席间,大家筹光交错的,都沉浸在一片喜气当中时,叶知澜扫视着膳厅里,却突然发现少了位不该缺少的身影。

“临之这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还未到?”

她缓缓看向徐槿舟:“今日是世子妃,他嫂嫂来漓阳城第一次过生辰,如何能无故缺席?”

“下官不知啊。”

徐槿舟如今是愈发的惧怕那尊大佛了,分明自己才是左长史,可偏偏那人言行举止随便就能压在自己头上,哪敢过问他的行踪。

正纳闷着,忽见陆临之身旁的小厮容安提着个鸟笼一样的东西被人引了进来。

“启禀王爷、王妃,四公子今日有事出城去了,特命小的将为世子妃准备的生辰贺礼送来。”

容安恭敬的作礼后,缓缓走到傅归云跟前,才将盖在鸟笼外面的罩子取了下来,整个膳厅里立即响起一阵清脆悦耳的说话声。

“世子妃吉祥。”

“世子妃吉祥。”

众人闻声望了过来,只见笼子里站着只翠绿翠绿的鹦鹉,正拍打着翅膀翩翩起舞。

傅归云和大家看得都是一乐。

“好漂亮的鸟儿。”

陆卿辰看得入迷,欣喜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你还会说什么?”

小家伙这话却是叫傅归云好一阵错愕,熟悉的记忆立刻萦绕进脑海中。

再细细打量了鹦鹉片刻,倒是越看越熟悉了。

这不是曾经陪伴了她好些年头的小家伙阿年嘛。

她记得上一世,浮香入宫时便给自己进献了这只鹦鹉,说是漓阳城里有人驯养了许多年才驯服的宠物,送给她留在后宫解解闷。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驯养这只鹦鹉的主人竟是陆临之。

神思游转着,就听鹦鹉声音细尖的回道:“我还没有名字,主人喜欢什么我就叫什么。”

一模一样的问答,叫傅归云听着哭笑不得。

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这家伙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果真是缘分不浅。

“时光不语自清浅,岁月无言亦安然。”

“一卷诗书慰平生,半盏清茶敬流年。”

仿佛又回到了慈安宫中那个温暖的清晨,历经岁月沧桑,她那时看着面前的鹦鹉,念着那句慰藉半生的诗句,缓缓道出了心中所想的名字:“就叫它阿年吧。”

“阿年?”

陆卿辰欢喜的念着这个名字,阿年便在笼子里欢呼雀跃:“阿年恭祝世子妃吉祥。”

听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叶知澜就觉头疼:“临之这孩子怎么寻思的,怎想着给云儿送只鹦鹉?”

陆临初也觉得老四实在敷衍了些,自己的世子妃他最是了解,这妮子向来就喜欢金银珠宝之类的,她来漓阳城过的第一个生辰怎能如此搪塞。

他心中有些不满。

殊不知,傅归云却是打心底里喜欢这样别致的小家伙。

不管是前世做太后时,还是如今做世子妃,再华贵之物她都已不稀罕,唯独这些新奇的小动物是她在深宫里最好的解闷法子。

众人尚在困惑间,忽见程奎进来通禀:“启禀王爷、王妃,离人帮有使者前来觐见,说想恭贺王爷、世子。”

“离人帮?”

陆琛和众人皆是一脸讶异。

大家都清楚江左有个不入流的离人帮,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被官府器重,可提起这个名字却又潜移默化的不敢叫人轻视。

“快请。”,陆琛疑惑着挥手示意。

不多时,便见一名布衣男子行了进来。

那人略看了眼傅归云,郑重弯身抱了抱拳。

“王爷、世子数月间连破两国,一统江左,实乃千秋伟业,恰逢世子妃生辰,草民特代离人帮以及水上渔民们来答谢王爷、世子所赐福泽,并恭祝世子妃生辰,特备全城烟花盛宴,恭祝世子妃吉祥万福。”

大荣、大澧一统,确是叫三国水上更加通畅,可那人说是恭贺感激王爷、世子,又夹带着恭祝世子妃生辰,叫人听不出侧重点,却又叫几人听着都很开心。

毕竟这样的日子不惧锦上添花。

陆临初心中一阵汗颜,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给世子妃办一场烟花盛宴,竟是叫离人帮给抢了风头。

好在有人有此心思。

“快请,快请。”

陆临初喜不自胜的拉着傅归云就往外走。

离人帮使者也恭敬的同众人示意道:“烦请王爷王妃和诸位一起到厅外观赏。”

一时间,所有人都兴匆匆的赶往膳厅外。

要是放在年初,陆琛自然又要将人责骂一番。

可眼下自己同儿子各灭一国,实是要好好庆贺一番,更别提今日还是儿媳入漓阳城的第一个生辰,难得欣喜的挽住王妃一同走了出去。

傅归云心里一直是此起彼伏的,她压根没想到一个平平淡淡的生辰会收获如此多的惊喜,更没想到有人会在她生辰这日放上满城烟花。

虽是沾了公爹和世子的光,但她还是很高兴。

瞧着书颜领着两个小家伙到得自己跟前,她笑着将小卿羽抱到怀中,抬眼看去,便见整个上空立时姹紫嫣红一片,五光华彩弥漫整个夜空,让整座漓阳城都变得绚丽多姿。

如此壮观的场景,比起华江池那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漓阳城。”

叶琼站在叶知澜身边,不停感慨:“这漫天的烟花得耗费多少银子,离人帮挺富啊,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拮据。”

叶知澜只是默默瞥了眼儿媳,心头不觉一酸,一行热泪滑落眼底,偷偷藏入了夜色中。

陆琛似有所觉,立刻询问:“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无妨。”

叶知澜捏着帕子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笑道:“我与王爷相濡以沫几十年,也未见过今夜这等盛景。”

陆琛叹了口气:“我终究只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心思,让王妃见笑了。”

叶知澜望着他不停浅笑:“能得王爷真心相待一场,我已经知足了。”

整个大康朝做丈夫的能做到他这般也算是头一份了,叶知澜真真的满足,唯一的遗憾,她知夫妇二人都已无法挽回。

“如今这样已是最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