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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铃铛本想直接用飞花万象术困着这些人。

直到他们精神崩溃。

死,太便宜他们了。

疯疯癫癫地活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比死更痛苦?

然而当她从空间抽出灵气准备发动时,却突然感受到这些人身上的业障缠身。

于是谢铃铛临时改变了主意。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身上的业障居然这么多。

多到......

都不需要她亲自动手了。

只需要使用秘术,把被这片土地束缚的亡魂给召唤出来,然后在旁看戏就好。

林妙桐蹲在墙角,小心翼翼问桂安香:“妈,听那老女鬼的意思,这姓樊的老畜牲还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婆娘?”

桂安香“嗯”了一声,也神色紧张地看着院子中这诡异的一幕。

说不害怕是假的。

从她们进入院子,她就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万一逃不出去,也要先拖住这些人让女儿跑。

虽然谢铃铛一再保证不会有危险,但这些畜牲毕竟上一世害死过她们。

她心里没办法克服那股子恐惧。

还好一进院子,谢铃铛就提醒她们跑到柴房后面躲起来,接下来的情景都是谢铃铛施展的幻术。

她们看不到对方眼中看到的东西,只看到这四个人都面露奇怪的表情,对着空气又喊叫又做动作的。

直到有人敲门,那樊德才也进了院子,情况才有了变化。

等院子中只剩下樊家父子四人,谢铃铛一声令下,四周突然出现了许多不可描述的景象。

那些白色的影子这回母女俩也看见了。

她们不敢出声,只默默看着。

听那些苦命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尖声质问,才知道,原来死在这樊家父子手里的,不只她们母女二人。

“他们会死吗?”

桂安香忍不住问谢铃铛。

林妙桐也在心里接话:“就这样让他们死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谢铃铛微微摇头:“放心,一时死不了。趁他们被不可描述缠身,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两人从开辟的空间裂缝走出去,发现是后山。

“这里......”

桂安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里是当初他们埋你的地方,”谢铃铛的声音传来,“说是埋,还不如说是抛尸,就在那儿。”

两人的脚步不由自主走到一处树枝掩盖的地方。

林妙桐和桂安香对望一眼,小心翼翼扒开那些树枝,露出里面一个深深的洞口。

就算是白天,也看不见下面的情景。

谢铃铛灵力扫过两人的眼睛,深达几十米的洞内情景被她们看得一清二楚。

里面是十几具残缺不全的白骨!

还有两具明显是刚扔进去不久,还没有白骨化,只是到了巨人观后期。

尸体上已经开始爬出许多蛆虫,进进出出的,像欢乐的小蜜蜂。

整个尸体像充了气又爆炸开来的气球,器官组织都变成了一滩滩腐败难闻的液化尸水。

那气味,像是被人用一块擦过鞋底的烂海绵,浸满了没有处理的猪大肠,又掺了农村旱厕里经久发酵的粪水,泡发了两个星期后的味道。

然后这个味道,仿佛就在眼前一样,钻进了桂安香和林妙桐的鼻孔里。

林妙桐看到差点把中午的饭菜都吐出来。

“呕......”

那边,桂安香已经没忍住,大吐特吐。

“等到几个月后,所有的内脏器官都会被细菌蚕食干净,最后也和其他尸体一样,化作累累白骨。”

谢铃铛说完,看了一眼那些尸体,收回了灵力。

一瞬间,不论是气味还是景象都消失了。

林妙桐腿一软,跪倒在地。

所以这里,也是妈妈上一世最后的归处。

而她,是因为所谓“正常”死亡在医院,才“享受”到了火化的待遇,没有成为下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孤魂野鬼。

“呵呵......呵呵呵......”

林妙桐笑了一会儿,无视妈妈担心的目光,低声说道:“铃铛姐姐说得没错......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们了!铃铛姐姐......”

谢铃铛点头说道:“我想,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精神崩溃了。放心,我会让他们每晚都做噩梦......”

梦里,那些受害人是怎么死的,他们会感同身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一遍又一遍不断循环。

“我们得报公安。”

桂安香突然说。

这么多女子都死在了这里,太可怜了。

如果不能入土为安,她们是不是一直会像刚刚那样,成为不可描述,不断经历死前的痛苦。

“不行!”林妙桐表示反对,“死了这么多人,如果他们被抓了肯定会被判死刑!死刑?那就太便宜他们了!凭什么我们受那么多苦,他们就这么轻易死了?!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可是桐桐......”

桂安香哭着摇头。

她知道女儿心里苦,想让这些畜牲多受些罪。

然而看到这些尸体,再想到那些不可描述说过的话。

她们也都是别人家的女儿,妻子,甚至母亲,不能就这么像垃圾一样被扔在这里啊!

第二天,通过匿名举报信的指引,警方最终从这处山洞里一共找到了十七具尸体。

经过法医鉴定,死者全部为女性,生前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虐待。

最大的三十四岁,最小的,不到一周岁。

之后警方对周边群众进行了走访排查,抓住了参与抛尸的犯罪嫌疑人阿康。

他供出了樊家人的信息,希望可以将功补罪,从轻发落。

然而没有人知道樊家人之后去了哪里。

他们就这么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

某地的一个精神病院。

当地政府送来了四个不明身份的精神病人。

都被人毁了容,毒哑了嗓子。

四人均表现出不同程度的精神异常。

其中两人会不断重复旁人看不懂的无意义行为。

一人有暴力倾向,会攻击医护人员,拔掉手背上的滞留针。

有一次还想抢护士的针头。

最后除了吃东西、上厕所会有医护人员看着,其余时间都被约束带绑在床上。

那个年纪最大的男性患者则不能自主进食,大部分时间都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发呆。

四人还总是在夜里一点五十分左右发出噪音,产生自残行为。

等到多年之后,华国的刑侦手段和dNA检测技术已经变得比较成熟,才在一次全国人口大普查中确认了这四人的身份。

正是三十多年前祁玉县某小镇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尽管樊德才此时已经八十多岁,他的三个儿子也都六十多岁,还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却依旧没有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终这四人被判处死刑,并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死刑执行前几天的某个傍晚,四人突然心智恢复了清明。

虽然口不能言,却都不约而同地嚎啕大哭,又时而放声大笑。

狱警没有过多干涉,只以为是这四人多年精神失常的常态表现。

只有樊家父子四人知道,三十多年,夜夜梦中的折磨终于有了解脱的一天。

谢铃铛为了不让他们早早死掉,不惜浪费仙湖水,提高他们的身体素质。

哪怕被精神折磨这么多年,樊家父子也比同龄人身体要健康许多。

当他们神志清醒后,还以为自己可以过上几天平静日子。

谁知,脑子清醒后的噩梦更加真实、可怖。

他们才彻底明白,只有死了,才是真正的解脱。

看到仇人几十年后的下场,林妙桐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同意报警。

她相信谢铃铛不会骗她。

也知道如果不让这些尸体重见天日,她和妈妈也会夜夜寝食难安。

等一切都处理妥当,母女俩又半夜被谢铃铛传送到樊家父子的小破房子里。

“我们怎么又来这里了?”

桂安香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自己的脚。

之前这里那些不可描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毕竟也是普通人,这黑灯瞎火的,多少有点怕。

“你们还记得那个樊德才用的手法吗?”

“什么手法?”

林妙桐看了看妈妈,发现妈妈也没听明白。

“我觉得挺有趣的,你们也看看。”

说罢谢铃铛运起灵力。

樊德才的卧室被隔空送出来一些物品,落在了母女俩的脚边。

“这是什么?”

这些东西里,有一个圆圆的木质罗盘,边角已经有些磨损。

一个破铜铃,看起来有些年头,和一些红色的线绳缠在一起,还带着点有些湿润的泥土。

一个头部是半筒形状的铲子,杆子部位还可以伸缩折叠。

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放大镜。

还有一袋子刚刚樊德才撒的那种淡黄色粉末。

林妙桐记得他说那是硫磺。

还有几个圆圆的棒子,摸起来比较轻,有浓重的中药味。

最后林妙桐捡起一本比较破旧的线缝册子。

那册子年代久远,纸张都有些卷边。

打开看了下,看不懂写的什么,还是竖式的旧版排版。

“妈,这册子里的字怎么和你教我的不一样,看不懂啊。”

“我瞧瞧。”

桂安香接过书册翻看。

封皮上写的是《倒斗秘术》四个毛笔大字。

里面的字体和封皮上的出自同一个人。

字里行间藏着一股子钝劲。

撇捺不求锋芒外露,连勾挑的收尾都收得极稳,不飘不晃。

看得出,写字的人是个沉稳之人,刚中带柔。

期间还有其他人的小字批注和补充。

大致翻看了后,桂安香思索了半天才说:

“这册子不全,好像是盗墓贼写的,应该有五本,这是其中一本讲【识墓】的。哦对了,这里面还提到了一个官职的称呼,叫什么......在这儿,你们看,发丘中郎将。”

她指着一个标注。

那个标注用的梅花小楷,在一处繁体字写的“发丘中郎将”五个字旁,补充道:

「又称之为发丘天官,所持印曰:天官赐福,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