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月很聪明，即便是方战南去拍片子，她都没跟着去，只有医生和护士。
而且监控也看不到电脑。
倒是最后一个视频是方书月用方战南手机接方老电话的画面。
视频里，方老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出来，一开始方书月还很耐心，可十几秒的功夫，她脸上已有隐隐的不耐。
虽然方书月藏的好，可她那点心思逃不过苏乘的眼睛，苏乘勾了勾唇，“其实方书月没必要毁了这些视频，就算事后方老头要看，让他看好了，反正我们也找不到她任何的错处。”
秦司沉看了她一眼。
苏乘很快又说，“她既然执意要给方战南做手术，当然会把所有可能对她不利的东西全都除掉，包括这些视频。
不过她这么做倒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打算怎么做。”秦司沉没表态，而是问苏乘打算。
“我就没想过靠这件事能让方书月从方家滚蛋。”苏乘，“老实说我倒是挺欣赏方书月的，有心机，有手段，是个狠人，可她却不是一个好医生。”
一个真正的医生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牺牲患者。
“到目前为止方书月还没踩到我的底线，正好我也看看她还要干什么。要是她非要往枪口上撞的话，那也别怪我以牙还牙。”苏乘淡淡道。
像是早知道她会这么说，秦司沉也不意外，男人薄唇微动，正要开口，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苏乘下意识转头，没看到秦司沉那双幽邃内敛的眸里一闪而过的探究，她顺势应了声，“进。”
门被推开，小糖果的脑袋顺着门缝探了出来，“妈妈~~”
“怎么了宝贝？”苏乘走上前，刚要摸摸她的脑袋，看到站在小糖果身后的方老，苏乘一愣，倏然眯眼，她下意识想叫方老头，可到嘴边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又换了个称呼，“方老先生，您这是……”
说着她还朝方老投去一抹不解的眼神。
方老听到苏乘没喊他方老头还怪不习惯的，正要问她，这时小糖果奶声奶气的说，“妈妈，我刚才去找方爷爷，让他给我讲妈妈之前的事，可方爷爷的说必须妈妈你在场他才给我讲。”
听到她的话，苏乘恍然，“宝贝，爷爷累了，先让爷爷休息一下，故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可是……”小糖果欲言又止，明摆着不愿意，她看方爷爷精气神很足，一点都不像是困了想睡觉的样子。
“没事儿没事儿，孩子想听故事就听。”方老站出来打圆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有种苏乘并不想让他提之前事的错觉。
可他转念一想，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方老很快就把那点古怪的念头抛了脑后。
“我让老方准备了水果和小吃，还有一些坚果，乘乘阿沉，走吧，我们去客厅。”方老招呼苏乘和秦司沉往楼下走。
小糖果高兴地拍手。
她蹦蹦跳跳的跟着方老往下走。
苏乘见状，眉头紧蹙，秦司沉走上前，揽着她的腰身，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苏小姐……”
苏乘转头，和秦司沉对视，男人低哑深暗的眸落进她的眼里，仿佛要把她一层层的剥干净。
这男人的气场真是强到可怕。
苏乘眉梢微微挑，“秦先生有和吩咐？”
“为什么要阻止方老说你之前的事？”秦司沉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喜怒。
“我有阻止吗？”苏乘微微拧眉，“刚才我好像说的是方老头看起来需要休息，等他休息好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可我看方老并不像是需要休息的样子。”秦司沉接话。
“哦。”苏乘点点头，脸上没有半分的异样，“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走啊。”
秦司沉看着她，揽着她的腰身往楼下走。
客厅，除了方老和小糖果外，秦夏礼也非常难得的过来了。
小糖果生怕秦夏礼煞风景，还特别趁苏乘他们没下来的时候，悄咪咪的警告他，“秦夏礼，一会儿方爷爷说话的时候，你可别说不该说的惹方爷爷或者爸爸妈妈生气，不然我的小拳拳可不会放过你！”
秦夏礼把扒开的橘子塞到小糖果嘴巴里，小糖果呜呜的发声，秦夏礼冷冰冰的说，“我和你不一样。”
小糖果把嘴里的小橘子瓣吃掉，奶声奶气的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秦夏礼淡淡道，“我又不傻。”
小糖果，“……”
等小糖果反应过来，她顿时鼓起了脸，正要朝他挥小拳头，正好看到爸爸妈妈下楼了。
她连忙收回小拳头，一把抢过秦夏礼手里的小橘子，跑到苏乘面前，把手里的小橘子给她，“妈妈，吃！”
苏乘笑着接过，扒了一瓣放嘴里，“嗯，甜。”
“我也觉得很甜！”小糖果喜滋滋的说。
秦夏礼看到他给小糖果扒的橘子居然最后进了苏乘嘴里，脸都黑了。
方老给了秦夏礼一个橘子，笑着道，“宝贝，吃。”
“谢谢方爷爷。”秦夏礼和他道了谢。
这时苏乘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橘子很好吃，谢谢了。”
秦夏礼一愣，他下意识抬头，看到苏乘正笑着看他，秦夏礼倏然把头转到一边，别扭的说，“我又不是给你吃的。”
“是不是给我吃的不要紧，反正现在这橘子已经进了我肚子里了。”苏乘气死人不偿命的说。
秦夏礼，“……”
苏乘和秦司沉坐下。
方老朝小糖果挥了挥手，小糖果坐在他身边。
“方爷爷，现在你可以讲故事啦！”小糖果搓了搓手。
方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双苍老却精炼的眸却落在苏乘身上，“我认识乘乘的时候，她十岁。”
方老的话让苏乘直接一愣。
秦司沉面色微沉，转头时正好把苏乘微愣的表情收进眼里。
秦夏礼眉头拧的很紧。
只有小糖果没察觉到客厅的气氛，她眨巴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说，“方爷爷，我妈妈十岁你就认识她啦？”
方老颔首，“是啊，我第一次见乘乘的时候，她手里正抓着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