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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是打算去一趟小桥村的,也这么告诉二柱子,让他提早有个准备,他是我难得的朋友,我不可能看着他不管。”陈砚抬头询问崔云珠的意思,绝口不提崔家。

“我知道,我还没认识你之前就知道,你经常来我们村是为了二柱子呢。”

崔云珠不介意他透露一些消息给身边重要的人,她没那个本事给天下人做预警,因为这样必然会被人认为妖孽,但是明里暗里悄悄透露些消息给身边重要的人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什么叫为了二柱子,我--”

“不是为了他难道是为了我?”她嘴快地回道。

“嗯。”

嗯?!

崔云珠眼睛瞬间睁大,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砚把最后一口水咽下去:“我们家没有做猎户的经验,二柱子他们家从前便是猎户,可是他爹去的早也没人仔细地教过他。我跟他相识后,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两人便经常一起去山上捕猎,有时候去你们村,有时候便来我们榆林村。我们在山上捕猎的时候,下山时经常能在半山腰上看见你在那儿采野菜。”

他顿了顿,当年那个倔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和面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缓缓重合在了一起,他不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脸。

“咳咳,那时候我对你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就是觉得经常碰见也算是朋友,虽然你从来都没见过我,只是我单方面和你做朋友。”

他也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没有好感的话可不会毫不犹豫地跳入河里救下落水的姑娘。

崔云珠的眼睛弯了弯,心想,口是心非的家伙。

他急了什么话都往外蹦,还单方面做朋友,怎么做啊?

那时的自己黯淡的就如泥地里随处可见的石子,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呢?

女人疑惑地拿手指点了点脑袋。

年少的感情来的莫名其妙,陈砚想起那时候的自己,其实也抓不住到底他心底是怎么想的。

只知道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越来越长。

这个姑娘看起来内向沉闷,可她不知道的是,可能是没有旁人的缘故,她一个人采野菜时眼神是活泼灵动的,不知不觉间就落入了别人的眼里。

“二柱子的姐姐前些年嫁去了北方,所以我从小桥村回来后再去找爹,就告诉他是二柱子姐姐从北方传来的消息,天高地远的也无从查证,至于最后信不信、怎么做全看他的了。”陈砚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你尽力就好,毕竟这个家还没分,再多了你也不好干预,省的费力不讨好。”

崔云珠草草结束话题,她还是好奇他从前注意她的事,闹着他要他说。

闹着闹着就被男人一把抱起扔在了床上。

“青天白日,你,唔!”

男人亲了一口后往后支起身子,腾出一只手从柜子里拿出来羽绒被,一把将两人盖住。

这次是不一样的触感......

许久之后,崔云珠由着陈砚去厨房烧了锅热水进来。

男人一进门,她就气急败坏地瞪着他,落在男人眼里,却和挠痒痒一般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多了别样的意味。

完蛋了,虽然活了两辈子,到底也是面子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他去打水,呜呜呜。

“厨房没人,放心吧。”陈砚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出声安慰道。

她刚想下床擦身子,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空间,傲娇地对着男人抬了抬下巴,一闪便进了空间。

跟这臭男人在这耗什么。

所以最后便是男人提着新打来的热水,一个人和空气面对面。

陈砚无奈地笑了笑,转过身去,自顾自地擦起身子来。

许久过后,崔云珠浑身清爽地出现在房里,她看也不看男人一眼,抬腿就往外走,出门走几步便是陈七七的屋子,崔云珠抬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谁呀?”

“是我。”

开门后陈七七看见是三嫂,十分开心地把她拉了进去。

崔云珠见她一脸苦恼的样子,就猜到肯定是郑氏让她练绣活儿练的不顺利。

陈七七今年已经有15岁了,乡下14岁的姑娘都可以成亲了,一般还是16岁左右嫁人,郑氏肯定急着磨练她的绣工,担心不然她往后嫁人了连做件衣服都不会,这日子可怎么过是好。

崔云珠想到了自己的针线活,还是因为周氏使唤她来做全家人的衣服,她自己慢慢摸索才日渐熟练的。

郑氏的出发点则完全不一样,她是为着女儿着想。

“女子就非得嫁人吗?还要做什么绣活!一家子的衣服往后都得我做,那我岂不是当牛做马要被累死啊。”陈七七颓废地瘫坐在床边。

“我也会做绣活,难道谁还敢叫我还把咱们一家子的衣服都做了不成?娘让你做这个,无非是想让你以后的日子过的好些。”

“嫁人才不好呢,还不如在家做姑娘。”陈七七想到她从小的玩伴嫁人后操劳的样子,再见她时她都差点没认出。

还有村里的屠夫打媳妇儿的事,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家夜里除了猪圈里一声盖过一声的猪叫声外,经常还有会传出女人痛苦的哀嚎声。

夜里格外安静,女人凄惨的尖叫声纵使一个胆大的人路过都觉得瘆人。

陈七七没有听过,可多多少少也听别人说了,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崔云珠看她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想起了一些事情。

村里磋磨媳妇的事肯定有,从前就连她这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都听别人说起过,更何况活泼好动又喜欢凑热闹的陈七七了。

“谁说你一定要嫁人了?要是没碰上喜欢的可以不嫁,可真本事还是要学的。你想想,城里有好多绣坊都收绣品呢,你把绣活练好了,至少还能自己挣些私房钱,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难道不好吗?”

不是她自夸,天底下陈砚这样的男人少有。

女人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是真心希望陈七七能够拥有一技之长,若是不嫁人能有个吃饭的本事,哪怕往后她所嫁非人也能有底气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