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奎诡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始祖,他的反应和实力都是非同小可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身上的魔元瞬间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只见原本身形消瘦的奎诡,瞬间变得身形健硕,肌肉隆起,仿佛充了气一般。
同时,他的移动速度竟然又快了近六成,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虚空。
他的身形瞬间从青铜门前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企图以此逃脱直刀的追击。
然而,沈川却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就在他刚刚消失不见的一瞬间,青铜门和直刀也算是灵光一闪,同样消失不见。
而当奎诡刚刚现身之时,青铜门又如同鬼魅一般落在他的前方,直刀则浮现在他的身后,仿佛时刻准备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奎诡心中大惊,他深知自己已经被沈川的这件法宝给彻底盯上了。
他试图再次施展遁术逃脱,但就在这时,青铜门上的饕餮突然一张口,对着他怒吼一声。
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整个战场,让无数魔族修士心神颤栗,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来自远古的威压。
而距离青铜门最近的奎诡,更是首当其冲。
他虽然是始祖级别的强者,拥有护住神海、神魂的魔器,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伪玄天至宝这一声怒吼之下,也不禁身形一滞。
虽然他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但这一瞬间的停滞,却为他带来了致命的后果。
奎诡心中也暗叫不好,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直刀瞬间就从他身后刺进了他的丹田,那是他修为的根基所在。
一生不知道谋划算计了多少人的奎诡始祖,此刻却只能低头看了一眼刺穿自己身体的直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他试图抬起头,想看看不远处接连和幻刹在空中互击的沈川,想知道这个年轻的人族青年究竟是如何将自己逼入绝境的。
然而,他的身体这时候已经开始溃散,化作灰烬,他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见到奎诡化为灰烬,溃散在天地之间,衍元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他明白,自己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也会步奎诡的后尘。
于是,他瞬间化作一团魔云,这团魔云翻滚着,带着滔天的魔气,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天边,企图以此逃脱沈川的追击。
沈川见状,只是瞥了一眼天边的魔云,悠悠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对衍元这种行径的不屑,
“这可不像始祖做派。”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衍元逃遁行为的鄙夷,仿佛在看一个胆小鬼的拙劣表演。
语落,沈川的身形开始发生变化,他化作了一只三百多丈的雷鹏,羽翼如刀,闪烁着耀眼的雷光。
而那把直刀也同雷鹏一起消失不见。
他略一扇动翅膀,就瞬间消失不见,仿佛融入了虚空之中,去追击那逃遁的衍元。
而附近的青铜门、伏魔锁、镇魔锁链三件伪玄天至宝,则仿佛感受到了沈川的意志,瞬间猛攻向依旧搀扶着霜智的幻刹始祖。
它们灵光闪烁,带着惊人的威势,仿佛要将幻刹和霜智一举擒获。
幻刹此刻也恼怒于衍元的逃走,她清楚若不是因为衍元的临阵脱逃,她们或许还有机会与沈川周旋一番。
然而,现在一切都晚了。当她看到沈川化作雷鹏追击衍元时,就知道那人族青年显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她心中一紧,稍一放松,就发现三件伪玄天至宝已经直奔她而来。
危机关头,霜智一扬手,放出一套十八支符笔魔器。
这些符笔在空中飞舞着,瞬间勾勒出了一个幻刹和一个霜智的虚影。
这虚影栩栩如生,仿佛与真人无异,竟然真的吸引了伏魔锁、镇魔锁链、青铜门三件伪玄天至宝的攻击。
幻刹见状,心中一喜,她知道这是逃脱的绝佳机会。
于是,她接连几个闪动,就与符笔勾勒出来的幻刹和霜智拉开了距离。
同时,她迅速取出传音玉简,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几个按钮,将这边的情况紧急传达给了正在攻打幻海城的魔族中军的始祖们。
她希望,中军的始祖们能够尽快派人来增援,否则她们真的可能会陨落在此。
而就在这时候,沈川所布下的战阵中,原本不断射出灵气箭矢、雷纹箭矢的景象,又增添了一种新的威胁。
那是一种墨绿色的气箭,它们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轨迹,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些气箭并没有特定的目标,而是当它们飞入魔族大军之中时,会瞬间炸开,形成一小片绿色的雾气。
起初,这些绿色雾气只是零星分布,但随着墨绿色箭矢不断在空中炸开,它们开始逐渐汇聚,一小团一小团的绿色雾气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层淡淡的绿色薄雾。
这层薄雾仿佛有着生命一般,随着更多墨绿色箭矢的爆炸,它的体积还在不断膨胀,越来越浓郁,越来越广阔。
在这绿色雾气笼罩之下,魔族修士们开始纷纷从高空跌落。
他们的身体在雾气中扭曲、挣扎,却无法逃脱这致命的毒雾。
他们的身体还没有跌落到地面,就已经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滩绿色的液体。
这些绿色液体又在那座巨大战阵中射出的灵气箭矢的接连炸开所形成的高温之下,顷刻之间升腾成更多的绿色雾气,融入到空中的大片绿色迷雾之中,仿佛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幻刹和霜智见状,心中大惊失色。
他们知道若是不尽快摆脱这三件伪玄天至宝的纠缠,恐怕会有更多的魔族修士难逃这绿色毒雾的厄运。
然而,此刻他们却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帮助被绿色毒雾围困的魔族大军。
那三件伪玄天至宝已经轻易击破了符笔勾勒出来的幻象,又直奔他们二人攻了过来。
霜智心中焦急,但他也知道,此刻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强忍着身体的伤痛,接连服用了不少丹药,脸色这才好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