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碑的第二个功能就是可以引起心魔反噬。
无字碑的力量会放大被照见的一切。
若映照出的是心魔或污秽,求考者会当场陷入恐怖的心魔幻境。
在那幻境中,他们可能会看到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可能会经历最痛苦的折磨。
若无法自行挣脱,轻则道基受损,他们的修为会大幅下降,从此一蹶不振;
重则神魂俱灭,他们的灵魂会被彻底毁灭,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结果,一天一夜悄然流逝,那无字碑上依旧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无字碑前方并没有修士打坐一般,寂静得有些诡异。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带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当沈川缓缓睁开双目,站起身来的时候,无字碑也依旧毫无变化,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
那光滑如镜的碑面,没有映照出任何奇异的光芒或景象,仿佛沈川的存在在它眼中不过是一片虚无。
见此一幕,白衫女子和裘不忧互望一眼,又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无比震惊的神色。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起来,这第三重考验的真意是对无字碑前的修士鉴伪、定性。
此关无关天赋修为,只问本心真假。
它就像是一面照妖镜,能让一切伪装无所遁形,无论是隐藏在深处的邪恶,还是虚伪的表象,都无法逃脱它的审视。
问道崖可以容忍弟子有恩怨情仇,毕竟在这纷繁复杂的修仙世界里,恩怨情仇是难以避免的。
但绝不能容忍包藏祸心、欺师灭祖之徒混入宗门。一旦有这样的人混入,就如同在宗门中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给宗门带来灭顶之灾。
白衫女子和裘不忧都明白,这无字碑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就说明沈川的身份没问题,起码不是魔修,没有被夺舍,不是万古楼、蚀天盟、乾坤殿的人。
既然如此,将他收入宗门就没有问题。
而且这问道崖历史上还真的出现过这种情况,而且那几名让无字碑毫无反应的修士也都是身份没有问题,可性格都是闲云野鹤,不争不抢之辈。
他们不追求功名利禄,只愿在问道崖中安心修炼,寻求那虚无缥缈的仙道。
白衫女子和裘不忧互望一眼,同时略一点头,他们的眼神中达成了某种默契。
白衫女子先开口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沈道友既然通过入门三重考核,现在就是我们问道崖的外门长老了,我和裘长老会分别给你出具一份证明玉简,说明你通过考核的情况,你拿着玉简到主峰找近千年的执事长老徐天,他自会给你外门长老令牌。”
语落,白衫女子就拿出一块特别的蓝色玉简,那玉简散发着柔和的蓝光,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她用神识开始在玉简内书写沈川通过考核的过程,并留名认证,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她的认真和负责。
而裘不忧这时候也拿出一块蓝色玉简,他看了看沈川,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了句,
“恭喜沈长老了。”
语落,就也开始往玉简里记录内容,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就完成了记录。
沈川这时候接连对白衫女子和裘不忧施礼,连声说,
“有劳前辈,有劳前辈。”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毕竟这两位前辈的认可对他来说意义重大。
不多时,白衫女子和裘不忧就分别把玉简抛给了沈川。
那玉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了沈川的手中。
而这时候沈川表现得特别兴奋,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又对二人千恩万谢,那真诚的话语让白衫女子和裘不忧都感到十分欣慰。
随后,沈川又感谢了李锦辉、顾仙阳、金楷三名外门长老。
他的感谢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白衫女子和裘不忧也为这三名真仙出具了一份他们引荐一名真仙加入宗门的证明,有了这份证明,这三人就可以到问道崖发布任务的大殿找那里的金仙领取宗门的贡献点数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收获。
白衫女子又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沈川后,扫视众人一眼,她的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话语,
“既然事情都结束了,那就此别过了。”
语落,她也不等众人说什么,就驾驭遁光离开了。
那遁光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瞬间消失在了远方。
沈川等几名真仙连忙对着女子遁光说,“恭送前辈。”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表达着对白衫女子的敬重。
裘不忧则是略一拱手,淡淡地说了句,
“不送。”
他的语气平静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裘不忧见白衫女子遁光消失在天边,对沈川等人也是挥了挥手,
“你们也散了吧。”
语落,他也化作遁光离开了。
他的遁光如同一条金色的巨龙,在天空中翱翔,不一会儿也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沈川等人又是施礼相送后,李锦辉开口了,他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
“沈道友,恭喜你加入我们问道崖,走吧,我们带你去当值的徐天长老那里。”
顾仙阳和金楷也点头表示一同前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友好和期待。
就这样,四人一同驾驭遁光离开。
他们的遁光如同四道绚丽的彩虹,在天空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几个人一路有说有笑,气氛倒是十分融洽。
他们谈论着问道崖的历史、修炼的心得,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就在所有人都离开此处后,那原本毫无变化的无字碑上瞬间浮现了一行金篆文,
“噬万法,噬万魂。”
那金篆文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什么。
不过转瞬间,这些金篆文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那无字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