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需跟墨瑶华争宠,年前却多了两个女人,连墨瑶华都失了宠,她的宠爱也是越来越少。
可还有侧妃与淑妃两个位份在,楚玄寒为了大业也是需要再迎新人,以得到她们娘家的支持。
尉迟霁月既知他的野心,就不能阻止他,甚至还要主动为他挑选合适的女子,如此才是主母所为。
倚荷继续劝她,“主子且看开些吧,高门大院皆是如此,更遑论王府,子嗣才是您最大的倚仗。”
尉迟霁月抚上小腹,“可我此前中药伤了身子,还需好好将养才行,哪有这么容易再怀上,哎……”
倚翠也安慰她,“会有机会的,不管怎么说您都是主母,殿下又最重名声,不会做出宠妾灭妻之事来。”
尉迟霁月想不明白,“他既如此重名声,为何又在年初一夜宿在妾室的房中,就不怕落人口实?”
倚荷把责任往墨淑华身上推,“定是小墨王妾又使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才将殿下给骗了去。”
倚翠附和,“可不是,小墨王妾的手段比前一位还厉害,否则岂能失了身还被抬了王妾?”
“该死的贱人!”尉迟霁月咬牙切齿,“墨家真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只都盯着我的男人。”
最初是墨昭华得了楚玄寒青睐,而后是墨瑶华失身于他,现在又是墨淑华,个个都成了她的情敌。
“主子且想开些。”倚荷温柔的安抚,“她们再怎么得宠也只是妾室,不可能威胁到您的地位。”
倚翠跟着道:“以色侍人,本就不会长久,墨王妾不就是例子么?奴婢相信小墨王妾也一样。”
“你们说的很在理。”尉迟霁月这才好受了些,“明日要回将军府,年节礼物可准备好了?”
倚荷回答,“主子放心,年前便已准备妥当,殿下还添了不少东西呢,就等明日回府了。”
倚翠趁机又劝,“所以殿下对主子是有心的,庶妃那边的拜年礼物,殿下可没关心过。”
尉迟霁月不屑的冷嗤,“就她也配?”
倚荷笑了起来,“就是,主子您才是正妃,其他的说破去也只是妾罢了。”
“不知祖父的身子如何了,愿他早日康复,如此才能庇护将军府,也庇护我。”
尉迟霁月并笑不出来,尉迟堃年前就卧病在床,而且病的很严重,不知能否挺过去。
他是将军府最大的支柱,只有他活着,才有镇国将军府,他若死了,将军府都得改名字。
以尉迟长弓曾经的战功,和如今的功绩,根本攀不上镇国将军这个封号,也给不了他们荫庇。
提到尉迟堃,倚荷的笑僵在了脸上,再看看一旁愁眉不展的倚翠,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怎就如此蠢,还以为劝好了尉迟霁月,没想到话锋会转到尉迟堃身上,这怎能笑呢?
倚翠劝慰着尉迟霁月,“主子请放宽心,有御医诊治,相信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
倚荷也想说些好听话哄尉迟霁月高兴,不料结果对方却先开了口,“但愿如此,希望上天保佑。”
另一厢,风雨阁。
整个院里灯火通明,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
楚玄寒在厢房中饮茶,“淑华,你明日可是要回娘家?”
“拜年自是得回去看一看。”墨淑华问他,“殿下可是有事交代?”
楚玄寒也不拐弯抹角,“本王曾给你父亲写了张字据,你可知在何处?”
墨淑华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那张字据对他不利,他定是想通过她再要回去。
她当然知道字据的下落,因为当初正是她提议,让墨韬将字据给了墨昭华。
后来墨韬送她去江南舅父家养病,刚出城就遇袭,其中还有人对她们进行搜身。
她失心疯好了之后,便猜到那些人搜的是字据,后来更是笃定是楚玄寒派来的人。
所以她绝不可能告诉他字据的下落,“殿下既是给父亲的字据,那自是在父亲手中吧?”
楚玄寒摇头,“本王觉得未必,此前你父亲与老五夫妇走得近,本王怀疑他可能给了老五。”
若是在墨韬手中,他反而不着急,左右是丁忧期未过,他无需给墨韬安排什么重要官位。
墨淑华故意道:“父亲与他们还不至于如此亲近,这等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交出去。”
“那你明日回去便探探口风。”楚玄寒许诺,“本王愿意履行约定,但不希望授老五以柄。”
“好。”墨淑华答应的爽快,一副为他考虑的样子,“若还在父亲的手里,妾便要过来。”
“他能给你?”楚玄寒只想确定东西未落入楚玄迟手中,还没指望能这么轻松拿回来。
“这个……”墨淑华略显尴尬,而后叹气,“好像不能,妾如今对父亲的价值比不上字据。”
楚玄寒也不为难她,“他在丁忧,眼下除了钱财,也给不了其他好处,你先确定字据何在即可。”
“是,殿下。”墨淑华已开始考虑,明日回来后该找怎样的借口应付此事,又让他不再起疑。
楚玄寒放心下来,“今儿是初一,本王不便宿在你院里,明日再寻来,你先想想要如何取悦本王。”
墨淑华娇笑一声,风情万种,“妾此前可有取悦殿下?”
楚玄寒见之便心猿意马,恨不得马上将她扑倒,“你若没这本事,本王何至于时常夜宿风雨阁?”
“殿下满意就好。”墨淑华眼波流转,“妾今儿个便好好想想,后日尽力让殿下更满意。”
楚玄寒以为她听错了,还纠正她,“本王说的是明晚,莫不是你一日工夫还想不出来?”
“明晚殿下该去庶妃院里了。”墨淑华道,“妾还想多活几日呢,可不想得罪府里的贵人。”
她说着还伸手去拉扯楚玄寒的腰带,“妾若是死了,还如何取悦殿下,与殿下共享人间喜事?”
楚玄寒抓住她的手,“你这小妖精,真让人欲罢不能。”
墨淑华咯咯笑,“妾若是妖精,也只是殿下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