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郑重承诺,“不管昭昭做什么,我都陪着,此生绝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承受。”
墨昭华深情的轻唤着他的名字,将头埋在了他怀里,“慕迟……”
“我在!”楚玄迟及时回应,“我会一直都在,唯有死亡能将我们分开。”
墨昭华慌忙抬头,将手指覆在他唇上,“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妾身不喜欢。”
“好,不说!”楚玄迟笑的温柔,“我说昭昭喜欢听的,我要永远陪着昭昭。”
墨昭华道:“妾身不知道永远有多远,只求生生世世能与慕迟携手相伴,恩爱不疑。”
楚玄迟眼里的浓情几乎要溢出来,“我愿与昭昭,生生世世都白首不相离,恩爱两不疑。”
夫妻俩在厢房耳厮鬓摩了许久,他们总有说不完的情话,直到珍珠来请他们用膳,方才打住。
他们移步去膳厅,楚玄迟才知墨昭华竟要陪他饮酒。
有了上次的事,他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昭昭,上次饮酒的后果,你还记得吧?”
“记得!”墨昭华祈求,“可妾身今日真的很高兴,很想喝点酒,哪怕只是一口也行。”
“可是我害怕。”楚玄迟心有余悸,“我不想再感受那种要失去你的恐惧,我真的很害怕。”
墨昭华出主意,“我们这次可慢慢试探,先喝一口试试,若不对劲妾身便不再贪恋。”
“一口也不行,太冒险了,要不试试一滴?”楚玄迟艺高人胆大,唯有她让他变成胆小鬼。
墨昭华哭笑不得,“这一滴酒要怎么喝?慕迟这是在敷衍妾身,还是在逗妾身玩儿呢?”
“很简单,我教你……”楚玄迟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喝了一口,然后朝墨昭华倾身而去。
“唔……”墨昭华张嘴正想问,他的唇已然覆了上来,将她嘴边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楚玄迟很快又与她分开,笑着问她,“喝到了吗?”
墨昭华回味着,“只有一丝丝酒味,完全没喝酒的感觉,妾身想要的是更多……”
“那我再试一次,这次多渡点给你尝尝。”楚玄迟又喝了一口酒,并且覆上她的唇瓣。
分开后墨昭华舔了舔嘴唇,“慕迟就不能好好让妾身喝一口么?妾身怀疑慕迟是假公济私。”
“咳咳……”楚玄迟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既然都被昭昭看穿了,那我就不伪装了!”
他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但并没有咽下去,而是第三次吻上了墨昭华的唇瓣。
将嘴里的酒渡给她之后,他笑的极为得逞,“这次的味道如何?可比之前要更尽兴些?”
“好喝!”墨昭华这次满足多了,还仔细的感受,“妾身也没上次那种奇怪的感觉。”
“看来还能喝,那继续。”楚玄迟为她倒了半杯酒,“这次我不逗你了,自己喝。”
墨昭华举杯与他同庆今日的喜事,两人推杯换盏,楚玄迟一直关注着,并未发现有异常。
但是渐渐地,墨昭华还是变得不太对劲,面色泛红,眼神也迷离,“慕迟,妾身头好晕……”
楚玄迟不确定她是醉了,还是发生了上次那种可怕的事,于是便问她,“你叫我什么?”
“慕迟。”墨昭华只是醉了,并没有前世与今生混乱,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前世,还是今生。
“我是谁?”楚玄迟很谨慎,毕竟她以前是混乱,本就有今生的记忆,只是会不断变换。
“楚玄迟!”墨昭华说的很笃定,语气也是斩钉截铁。
“你是谁?”楚玄迟必须要确认了才能放心。
“墨昭华!”墨昭华直愣愣的看着他,与平时很不一样,显得有几分憨厚。
“你是谁的妻子?”楚玄迟一半是在确认,有一半则是在逗弄她,机会太难得。
“楚玄迟的妻子。”墨昭华像个小孩子一样,一问一答,且回答的一板一眼。
“御王妃是谁?”楚玄迟几乎已能确定她只是醉酒,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是我!”墨昭华提高了声音,“我是御王妃!”
楚玄迟彻底放心下来,“很好,只是多喝了些酒,思维并没发生混乱。”
墨昭华眯了眯眼,眼神越发的迷离,“慕迟,我们现在就沐浴安寝好不好?”
“这么早?困了?”往常他们用完晚膳还要去书房,楚玄迟今夜也有事等着处理。
“嗯……妾身好困啊……”墨昭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眼中盛满了祈求之色。
楚玄迟忍不住又想起上次的事,担忧浮上心头,“那你这次还要睡好久么?”
“慕迟……”墨昭华酒劲上来了,思维已没那么清晰,忘了上次的事,只喃喃唤他。
“罢了,不管你睡多久,我都会等你!”楚玄迟起身将她打横抱起,“我会一直等你。”
“慕迟,困……”墨昭华虽说是醉了,但还知道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眯着眼睛小声的嘀咕。
楚玄迟抱着她边走边宠溺的应声,“好好好,我这就让琥珀去准备浴汤,亲自为你沐浴。”
***
半夜,如意斋后院。
墨瑶华悠悠转醒,睁眼却没看到人。
她脑子还不太清醒,以为是在墨家,“娘亲,爹爹……”
三更半夜,孙保也去隔壁歇息了,她这么小的声音,自是无人回应她。
她想爬起来,奈何新伤旧患,让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也只得继续躺着。
躺了会儿,她的意识慢慢变得清晰,想起这是如意斋,也想起了兰如玉说的话。
她低声喃喃,“我真是那个人的女儿吗?那大哥呢?也是他儿子?我们都是野种吗?”
孙保知她时日不多,也不敢睡得太沉,因着他功夫不错,隔着一堵墙,他竟然听到了动静。
于是他扬声问了一句,“瑶瑶,你是醒了吗?”
墨瑶华应了一声,他立马爬起来,直奔隔壁的厢房而去。
孙保进去后先点了灯,再快步走到床前,果然看到墨瑶华睁着双眼。
墨瑶华见他如此紧张自己,确实是很关心,便问他,“你真是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