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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如玉哭道:“老爷,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我们的女儿死了啊,她死了……”

墨韫不以为然,“死是预料中的事,祁王没让人搜查就说明她必死,你不是早知道么?”

墨瑶华被带走的事,楚玄寒虽封锁了消息,但知会了墨韫一声,有种试探的意思。

毕竟在他看来,唯有墨韫会费尽心思救这个女儿,总不可能墨昭华还真会出手相救吧?

“老爷你怎能如此无情?”兰如玉哭的越发伤心,“纵使知道,见到女儿的尸体也难过啊。”

她难过的真难过,但墨韫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他对自己这个枕边人都无真心,更何况是女儿?

墨韫没理会她,“孙昌,你去趟太常寺给祁王送个信,将此事告知于他,问问尸体如何处理。”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楚玄寒既铁了心要处死墨瑶华,他便不可能费心相救,得罪楚玄寒。

本来和离后他就没了倚仗,若是再得罪楚玄寒,人家随便给他使个绊子,他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只是他压根不知道,便是他不得罪楚玄寒,也早已有人给文宗帝上了眼药,断了他的青云路。

楚玄迟可是多次在文宗帝跟前提及他宠妾灭妻,不教养墨昭华的事,惹得文宗帝心生厌恶。

“是,老爷!”孙昌应声离去,走前还看了眼墨瑶华,止不住的唏嘘,好好的一个人怎就没了?

兰如玉听得墨韫的话,恨从胆边生,“怎么,老爷莫不是还想将瑶瑶的尸身给祁王处置?”

正所谓死者为大,这人都死了,若是还交给楚玄寒,兴许他一怒之下要鞭尸,然后曝尸荒野。

墨韫冷声道:“瑶瑶既已嫁入祁王府,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尸体也由不得我做主。”

墨瑶华给他惹了那么多事,他早已失望至极,对于一个没利用价值的人,他又岂会怜惜?

他现在甚至还憎恨她,若非她为争宠,挑拨离间,他对墨昭华也不会冷落到那种地步。

而但凡他曾宠溺过墨昭华,如今便可得楚玄迟相助,启用后平步青云也不再是难事。

“老爷,你……”兰如玉很清楚,以墨瑶华现在的身份,在楚玄寒那连块坟地都不会有。

如此一来,若真将她的尸体送回去,那最好的结果也就是逃过鞭尸,直接扔在乱葬岗。

“节哀顺变吧,她的死是在劫难逃。”墨韫道,“我如今只想知道,贼人为何要将她带走。”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了兰如玉,那眼神明显带着怀疑,因为除了她,再无人在意墨瑶华。

“瑶瑶,呜呜……”兰如玉避而不谈,“我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都是娘没用,护不住你。”

墨韫冷嗤,“你也无需指桑骂槐,我已护过她多次,是她自己闯下太多祸事,无人能保她。”

“若是墨昭华如此,老爷也会这般说么?”自从墨瑶华被赐死后,兰如玉便感觉到了他的冷淡。

“且不说她不会如此惹事生非,纵使她真做错了什么,也无需我来护她,自会有人出手。”

不提墨昭华还好,一提到她,墨韫就更恨墨瑶华,想到那飞黄腾达的机会,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墨昭华如今过的多好,自己能得文宗帝欢心,母族又人才辈出,势力越来越大,楚玄迟还宠着她。

想到这他意识到一件事,他也曾有这机会,妻子爱慕他,文宗帝器重他,岳丈家又能助他。

可惜他为了一个女人,亲手放弃这些,如今妻离子散,就差家破人亡了,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墨胜华突然开口,“子不教父之过,看来这话不对,我们是因亲娘不同,才有了如此大的区别。”

“你什么意思?”这话让兰如玉想到墨瑶华的责怪,恼羞成怒,“这是在怪我没将瑶瑶教养好吗?”

墨胜华说话很直接,“有没教养好孩子,姨娘心知肚明,又何须我当众说出来,伤你的颜面?”

“你……你这不孝子!”兰如玉气的跳脚,也顾不上墨瑶华的尸身,颤抖着手指着墨胜华。

“是,我不孝!”墨胜华冷笑,“因为自小你便教我不要亲近嫡母,更莫说是孝敬她。”

墨韫听得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兰氏,原来你就是这么教养子女的?”

他如今也在接受解蛊,虽说还未完全清除蛊毒,依旧会受影响,但至少比之前要清醒些。

“老爷,妾是怕失去他们,这才……”兰如玉蹲下去抱墨瑶华的尸身,“呜呜……瑶瑶……”

哭着哭着,她突然两眼一翻白,直直的往后倒去,接着便是秋菊的一声惊呼,“姨娘!”

兰如玉就这样晕厥了过去,秋菊忙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边继续呼喊。

乔氏看到这一幕,第一个想法是她在装晕,而墨胜华也是这么想,只是没拆穿她。

墨韫则当她是伤心过度真的晕了,便吩咐秋菊,“先将她送回屋里吧,哎……”

***

下午,御王府。

楚玄迟因担心墨昭华,准时放衙归来。

便连手头还没干完的差事,也悉数交给了楚玄霖处理。

正如他所言,有了楚玄霖这个帮手之后,他轻松许多,因为此人可信。

不过楚玄霖有言在先,明日他有事,纵使有天大的事,他也要早点回府去。

楚玄迟一回来就去后院,见墨昭华没事才放心,“昭昭,今晚可还要喝酒?”

墨昭华撅了噘嘴,“不喝了,妾身真的不胜酒力,现在头还疼,不想自找罪受。”

“醒酒汤可喝了?”楚玄迟闻言,心疼的赶忙过去给她揉鬓角穴位,想为她缓解头疼。

“喝了。”墨昭华吃一堑长一智,“没什么效果,最好的法子就是以后滴酒不沾。”

“好,喝不了就不喝,酒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楚玄迟不爱喝酒,向来是非必要不喝。

墨昭华不解的问,“既然如此,那慕迟为何还要问妾身今晚要不要喝,而非劝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