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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山背着唐舟去了村长家,在门口将唐舟放下时,他已经没了意识。

人已经昏迷不醒,可那只握着糖袋子的手却攥的很紧,紧的骨节泛白,竟连在梦中都不忘了要护紧糖袋子。

余山看不懂,只叹着可惜。

“村长,村长!”他将门敲得极响,高喊着让村长帮忙,将村头的狗都给惊的吠叫不止。

村长披着外衫出来,迷迷糊糊开了门,瞧见余山及地上靠墙坐的唐舟,眼一睁瞬间清醒,旋即立马扭头做势要关门。

白日里险些被唐舟掐死,他还记得呢。

“村长…啊!”余山惨叫一声,原来是将手伸进了门缝中,正被大力关上的门给夹住。

村长跟着发了惊,彻底没了瞌睡之意。

“你这又是做什么,不过我也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可白天你也看到了我差点被他给掐死,我没赶他出村就算不错了,他是死是活我才不管。”

“村长,您别这样。”

余山抱着被夹的生疼的手,装着可怜打起感情牌。

“想当初我妻子跑了的时候,我也曾犯过傻,一日日不吃不喝,谁来劝我我骂谁,最后还是村长您不嫌麻烦耐心规劝帮我走出来的。现在的唐兄弟就是当初的我,我真的很同情他,看到他我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当初若非村长的帮忙,我不会有今天,唐兄弟也一样,若没人帮他,他可能就……”

“哎呀,行了行了别说了。”

村长往下一蹲,伸手去探了探唐舟的鼻息,见他气息微弱明显伤情很重的样子,最终还是沉着气露出不忍。

“咱这片山不怎么长草药,只能送他去外面的城镇。”

听村长这般说,余山高兴的直拍大腿,又将方才被夹的手拍的生疼,却也顾不上只了咧着嘴蹲到唐舟身边去,口中不断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门内,村长回屋去穿戴好衣服后,提着煤油灯出来。

“走吧,把他扶去板车上。”

两人合力将唐舟抬上村长家的板车,伤在背上便也只能让他趴着。

“这看病治伤得花银子,现在唐舟身上不是有好多银子吗,正好拿来用了,否则到了城里,咱也没银子买药不是。”

听了村长的话,余山点头往回跑,从家中取了唐舟留下的银子再疾步跑回来,跑的气喘吁吁,集合后再一同出发从村口出去,为了让唐舟趴的舒服些,余山还特意从家里抱了一床冬天盖的厚棉被铺唐舟身下。

余山在前头拉车,村长在后面推。

走了一段后,两人又在换一换,有板车拉着倒是比背着省力不少。

顾念着唐舟的伤情,余山和村长也都不敢歇太久,每回累了只简单喝口水喘口气后就立马拉着人继续走,即便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可到雁城时已是第二日的下午。

两人累的连话也不想说,而板车上趴着的唐舟面色如纸般苍白。

余山去探了气息,发现还有气这才险险松了口气。

回想唐舟昨夜吐血的模样,他后怕的厉害,也不敢再歇了,拉着车直往城内冲。

城门内的告示板上,仍贴着唐舟的悬赏贴。

可已经这么久过去了,百姓也已经见怪不怪不再似开始般好奇的围着瞧,余山两人又走得急,在守城的士兵那儿通关后就立马奔进城,径直从告示牌上经过。

许是唐舟趴着的缘故,发丝遮脸看不清楚,余山又说他正病重,所以守城的士兵并未仔细去瞧,怕沾染什么病气,否则就已经发现唐舟就是悬赏画像上的人了。

但,悬赏黄金万两的事毕竟不多见,整个雁州城都已经传开了。

对于画像上的人,也大都是有印象。

医馆的伙计,便是第一个发现的。

唐舟被送进医馆后,伙计便先上前来准备查看唐舟的伤情,而像唐舟这般长相的人可不是随处可见,就因为长的太好看因此即便只有一眼也叫人难忘记。

伙计俯着身,准备去脱唐舟外衣的手顿住许久。

余山着急,以为这伙计是嫌弃他们是山里来的穷人,因此怠慢,正要骂呢,那伙计又猛地起身对余山和村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旋即又将两人拉到边上去。

“悬赏金,分我一半。”伙计掩嘴轻道。

城里人心眼子多,村长把余山拉到身后,自己顶上去,“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悬赏金?”

闻言,伙计眼睛一亮,心道这两个山野穷鬼原来不知道黄金万两悬赏的事。

只瞧他咕噜咕噜转了转眼珠子,立马生出一计。

“没什么,我瞎说的。”他抬脚往床前去,朝医馆内打量一番,现下医馆内病人正多,而两个大夫都在忙着处理其他病人,没谁注意到这边,“来,你们两个帮忙抬一下把他背到我背上。这位病人伤情太重了,得挪去内间救治。”

村长和余山一听这就要救治唐舟,不疑有他,帮着一起搀着唐舟上了伙计的背。

唐舟耷拉下来的右手,仍紧握着糖袋子。

这么久,一刻也不曾松开过。

前面拉起帘子后,唐舟就被带了进去并且还让余山和村长两人进去,说是人多妨碍,会影响救治病人,余山两人便乖乖候在了外头。

同一时刻,医馆外进来一人对药柜前正在配药的大夫道:“劳烦昨日那副药,再给我来几包。”

若唐舟在,若他醒着,定会觉得熟悉。

是鸳鸯的声音。

她是来买安胎药的,且沈枝熹就坐在门口的马车里。

买了药出门,上了车便吩咐车夫准备回府。

才刚过拐角,医馆后侧门处突然冲出来一辆马车,险些撞上。

那车前驾车的,竟正是方才医馆内的伙计。

他急急拉住缰绳,连马也被惊得发出嘶鸣,一抬前蹄高高跃起又重重落下,引起马车好一阵的颠簸,身后的车帘子都被震的翻飞起来,露出里面一抹白色。

“怎么驾车的,惊着小姐了!”

鸳鸯拉起帘子出去骂,马车被逼停,她们这儿也颠了一下。

“算了,没什么大事,赶紧回府吧,我累了。”沈枝熹拍了拍鸳鸯,示意她回来,今日一早便出门去了铺子上对了一日的账,她正头昏脑胀的厉害。

只是,心神总是忍不住回想刚才窗帘子被风吹起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