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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涟舟扶住沈枝熹的手腕,即刻又倾身过来抱着她的腰带着她站起来。

然后,在祁愿的眼皮子底下跃下屋檐。

祁愿气的瞪眼,生生被宋涟舟撞出血来,连个交代也没有,他就这样走了?

他当然不肯罢休,蹭的起身要追,可不知是瓦片太滑还是鞋底滑,又或是气的太猛没控制好身形,迈步过去时劈下半叉然后差点翻身栽下去,所幸他手快扒住了瓦块,这些瓦片不像普通能被掀起来的黑瓦,用泥浆糊在一块牢牢的贴着,这才让他有了着力的点。

可最终,他还是摔了一跤,只不过是摔在了昨夜那两人盖过的被子上。

“呸呸呸!”

他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弹跳着起来躲开好远,一手一只枕头,目光恨恨将它们全都摔了下去。

可这样仍觉得气愤,一脚将那床被子也给踢下屋顶。

“气死我了,鼻子肯定青肿了。”

该死的宋涟舟又让他破相。

越想越气,下意识便伸手进怀里要去掏镜子。

掏了一半才猛然惊觉,镜子已经留在宫里了,想到宫里是事,他气恨的脸又瞬时一变,一下的沉闷下来。

下头的屋内。

晚萤沉睡的嘤咛声从里屋传出,宋涟舟扫去一眼并锁上眉头。

“你还好吧?”沈枝熹反手捶背,一面又问他。

回想昨夜,她便又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也不知宋涟舟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

宋涟舟仍望着里屋方向,没回头也没回话。

“昨晚你喝多了,嗯…你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情吗?”

宋涟舟慢慢回头,平静看着她回:“记得,我记得你说,你又要跑。”

沈枝熹提起一口气,险些下不去。

他记这些干什么,她想要他记得的是他红着眼睛撒娇卖乖的那些,她想看看他回想那些事那些话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想看他会不会脸红。

可他没有,他一脸的平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甚至,还只提她当时哄骗他的话。

当时不是已经信了是他自己喝醉了做的梦吗?

“你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快回去吧,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回头就该上朝去了。我一晚上没睡好,得睡个回笼觉去。”

在瓦上睡了一夜,睡着的时候不觉得,醒来后哪哪儿都疼。

可宋涟舟站着不动,仍静静看着她。

“干什么,干嘛这样看着我?”

宋涟舟摆动长睫,轻声地回:“对不起。”

“什么?”沈枝熹一头雾水,想他是是不是酒还没醒。

他往前一步,贴的她近了些又道:“我演不了。”

“什、什么?”

“我演不了那种戏。”宋涟舟重复一声,眼神柔柔似水一般,“看到别人欺负你,我忍不了也受不了,看到曾经伤害你的人渣,我更无法视若无睹。便是我自己也下不了决心,我曾想过无数次要对你狠一些,可每一次又都会后悔。怕真的伤害了你,你就真的恨我厌我再也不不喜欢我。”

他顿了顿,抿嘴的模样有些委屈。

“铃兰,在你面前我永远都赢不了。”

沈枝熹侧过身去,低头摸了眉毛,对宋涟舟的话不知该悲还是喜。

他总是这样炽热,叫人措手不及。

“没事,不演就演了。”她无所谓的轻轻摇头,反正也已经暴露了。

所谓的演戏,指的自然是演给谢暮云看的戏,让谢暮云以为宋涟舟恨毒了她要报复她,从而让他暂时放下对宋涟舟的杀心,好借她的手除掉宋涟舟。

“就是接下来可能会很凶险,我和阿萤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之后,谢暮云就会要取我们的血炼药,同时为了防止你介入破坏,他们也会针对你和将军府或是你姐姐。祁愿已经打探过了,皇帝也在用谢家的法子炼药,为了不暴露他们泯灭人性的炼药方式,谢家和皇帝一定是同气连枝的,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谢家还有皇权。”

其实,最后的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同宋涟舟演戏也只是缓兵之计,不过就是让那个结果稍微晚一点来而已。

她回头瞄了一眼宋涟舟,他拉着脸也是满脸严肃。

“如果你没有去请旨赐婚,这个事情就不会连累到你。”

宋涟舟却摇头,满目复杂。

他回头看了看门外依旧灰蒙的天气,语气淡漠地回说:“其实,我也早就已经开始防备皇帝了。三年前,皇上病重,姐姐为替皇上祈福带着三皇子回西南的祖庙祭拜,然后遭遇了刺杀。三皇子是中宫嫡子,二皇子体弱,四皇子和五皇子,一个才三岁一个仍在襁褓之中,若陛下有个什么,自是由三皇子继位。”

说到一半,他回了头来。

“先帝的几个儿子在朝中各有势力,野心勃勃都想着上位,我曾以为那次刺杀多半就是出自几个王爷之手,再不然便是宫中其余几位小皇子背后的人。独独没有想到,安排刺杀的人竟会是……”

“是谁?是皇帝?”沈枝熹问。

宋涟舟不说话,只用肯定的眼神给她答复。

“为什么,那难道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吗?还有,谢家和皇帝为什么都要用自己血脉之人的血来治病,为何他们会得一样的病,我不明白,谢家和皇帝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不等沈枝熹说完,宋涟舟就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铃兰,我当时不知道你有后手,我只知道谢家和皇室纠缠太深,我怕你有危险所以才去请旨赐婚,我想让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尽可能的护着你。我不是故意要坏你的计划,你别怨我。”

“我不是怨你,我没有怨你。”

她没有怨过宋涟舟,只是不想让他牵扯进来,怕连累他。

“这些年,我表面在外征战,实则暗地里同敬王一起谋划调查了许多谢家的事,查到谢老侯爷谢璋和太后关系不纯,有些事情若查清楚了可能真的会颠覆朝堂。”

沈枝熹推了推他,拧着眉从他怀里出来。

太后,谢璋?

还有敬王?

“等等,你说的那个敬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赵奕阖?”

“是他。”

“赵奕阖不是个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