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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今日将晚萤偷偷从侯府带出来就是为了给宋涟舟正名。

他儿子可不是为别人养孩子的蠢货,届时不管他们俩是骂他也好,怎么都好,总之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这样的委屈。

再说天气越来越热了,再精细的人皮面具戴在脸上也会闷热难受。

“晚萤啊,热吗?”宋意决坐的近了些,轻声细语地问。

晚萤摸了摸脖子,吐着气点头。

“那,爷爷让你凉快一些好不好?”

“好。”

见晚萤点头,宋意决松下一口气。

旋即,伸手过去抚上晚萤的额头,再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她脸上这张皮具确实是精细,即便再仔细也难找出同皮肤贴合之处,如不是清楚的知道她面上的确带有面具,寻常人根本看不出来。

“别动哦,爷爷帮你把这鬼面皮给撕了去,今日过后就再也不用戴这东西了,省的你也难受。”

撕下面皮时脸上痒痒的,晚萤忍不住用手去抓,宋意决格外的耐心连哄带骗还是将面皮给撕了下来。

看清楚那张真正的脸之后,他愣了许久。

果然宋涟舟说的没错,实在是太像了,像的叫他恍惚只觉像是回到了宋涟舟小的时候。

他既欣喜,又有说不上来的心酸。

“爷爷?”晚萤都注意到他眼睛红了。

他撇过头去,将手中的人皮面具塞入怀里,“没事,爷爷眼睛进沙子了。”

再回头看她一眼,仍觉得酸楚不已。

“乖,一会儿就到酒楼了,爷爷带你去吃好吃的。”

心酸的同时,他更在感慨。

还好一切不是真的,又幸好都是真的。

沈枝熹不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这个孩子也真的是宋涟舟的,只要最后他们能修成正果,只有宋涟舟能真的开心,管她沈枝熹是个农户之女还是个商户之女,他都认了。

马车又走了许久,最终停在月京城最大的一间酒楼外。

宋意决满脸高兴抱着晚萤下车,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看到周边人看他的目光,他不但不避甚至主动迎上去,生怕他们瞧不见他怀里的孩子。

“哎呦,宋将军来了,快里面请啊,许久不见,将军愈发器宇轩昂了。”

酒楼跑堂的瞧见宋意决,拍着马屁的迎过来。

“给我备上一桌菜,太咸太辣太油的都不要,给我这小孙女吃的务必要清淡可口。”

“粥粥。”沈晚萤挥着小手,跟着说嘱咐了一句,“要喝粥粥。”

“喝粥?”宋意决挑了眉,大手一挥再道:“那就上碗粥,拿食单来瞧瞧,我再选一选。”

“好嘞,那小的给将军开一间上房,将军楼上请。”

“不必麻烦。”宋意决指着大堂中间的空桌,奔着就去了,“就坐那里,大堂里多热闹。”

他巴不得叫所有人都瞧见呢,坐厢房里岂不是白来一趟。

从进来开始,他就一直高声说话引着众人的目光。

镇国大将军,又是皇后的亲爹,月京城中的人大多都是知道他的,可不知道的,是他怀里同他长得还有几分像的小女孩。

众蚀刻交头接耳,只道没听说宋家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大的一个孩子呀。

看那样貌和年纪都猜的出来是宋意决的孙女,但是宋意决只有一个儿子,宋涟舟在月京城中也是赫赫有名,却也不曾听说宋涟舟娶过妻妾,生过孩子。

说起宋涟舟,也是出了名的美男。

见过宋涟舟的人当即就发觉出了不对劲,议论声也越发的大,说的都是宋意决怀里的孩子和宋涟舟长得如何如何的像。

宋意决低头看着食单,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点完菜后,宋意决又将晚萤抱入了怀里。

“乖孙女,还想再吃些什么?”他故意说的大声,刻意的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晚萤连连摇头,拍着小肚子道:“太多了,娘亲说吃不完浪费不好。”

方才听宋意决对伙计念了一大串,她听不懂许多,却也知道宋意决要了很多菜。

“我乖孙女可真棒,这么小就知道不浪费粮食。”

“是娘亲棒,都是娘亲教阿萤的。”

“好,阿萤棒,阿萤的娘亲也棒,阿萤是爷爷最喜欢的乖孙。”

宋意决再次心生感慨,虽说沈枝熹将孩子带走三年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但看孩子言行举止也能知道,沈枝熹的确是将孩子养的很好,教的很好。其实这样就够了,只要孩子好,他们好就什么都够了。

“宋将军。”有食客上前来,示意自己是否可以坐下。

宋意决大方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人坐下便忍不住的询问起来。

“宋将军,这可爱的孩子真是您亲孙女呀?”

宋意决指了指晚萤的脸,挑着眉头仿佛在问:你说呢。

“是啊,先前在街上曾看到过骑马而来的国舅爷,这两张脸那简直就是一个模样的,可也因为这样,我才好奇,不是听说国舅未曾娶妻又即将要迎娶宁城侯府家那个刚认回来的女儿吗?”

“是啊。”宋意决点头,并不否认又道:“我儿子确实未曾娶妻,也的确即将要迎娶谢家刚认回来的那个女儿。”

“那…那这孩子?”

“这孩子就是我儿子和即将要迎娶的谢家女生下的孩子,孩子也就是我儿子的亲生女儿。”

“啊?宋将军,您这话听着,怎么越听越糊涂呀。”

宋意决长叹一气,故作回想的样子,许久才又道:“说起来,那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朝四周扫视了一圈,见所有人都注视着他,目露满意再继续开口。

“我儿子在三年前曾遭遇刺杀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吧,后来在那边雁州那边被我们找到。雁州,就是谢家刚刚被认回来的那个女儿、沈枝熹的故居呀,她生母就是雁州人。原来当年救了我儿子的人就是雁州首富沈枝熹呀,他们日久生情,在当年就已经结为了夫妻,这个孩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啊?那怎么……”

“唉,说起来也是唏嘘呀,当年各种阴差阳错指使他们之间生生错过这才耽误了这许多年,误会越闹越大就生了恨。沈氏那孩子误以为我儿子负了她,又怕旁人议论她未婚先孕这才谎称自己成过亲,而孩子的父亲又病死了。可实际呢,那个所谓的病死在路上的丈夫就是我儿子呀。”

“我儿子也是一样,虽因为误会心中有怨可实际心里一直是有沈氏的,他这么多年磋磨自己不肯娶亲就是因为惦记着沈氏。”

说着,宋意决又是一声长叹。

“如今好了,这俩孩子再次见了面也解开了误会和心结,终究是修成正果了。”

他这些话说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得。

坐在对面那位食客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说呢,那寡妇…呃,那谢家女才刚来月京城没几天,这国舅爷为何跟着了魔似得非要请旨赐婚去娶她,原来是有这样的关系在,那就说得通了,一切都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