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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抓药煎药的小厮,此时也正好到了房内。

苏小六接过药,用汤匙舀了一勺,左右吹了吹,待药稍微冷了些,就往苏明珏里送,但那汤匙到了苏明珏嘴里却怎么也喂不进去。

苏小六见苏明珏将嘴闭的紧紧的,他用手按了一下他的唇中,受到刺激的苏明珏,这才将嘴唇微微张开了些。

苏小六抓住这个机会,趁机将药送到他嘴里,这次药是喂进去了,但他却不会咽下去,褐色的药液顺着他嘴角流了下来。

刚刚喂进去的药又以另外一种形式流了出来

一时之间,这喂药也成了一个大难题。

容铮见状,走上前去接过药碗道:“我来吧。”

苏小六连试了几种方法都没有将药喂进去,这会听到容铮有办法,他把药给了他,又把靠近苏明珏的位子让了出来,站在一边等候。

容铮掀开衣袍一角,坐到床边,将苏明珏扶起,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然后低头呷了一口青瓷碗里的褐色药液在嘴中,浅浅地打量了苏明珏一眼后,接着慢慢地俯下身,嘴唇对嘴唇地把嘴里含着的那口药哺到他口中。

苏明珏被烧的热火焚身,嘴里更是渴到不行,如久失水分滋养的竭泽之鱼,此刻有类似水一样的东西进入嘴唇,他无意识地想要追逐那虽尝起来虽然苦,但能让他舌头不再干涸的药液,那水是就着一股灵活的力量送来的,苏明珏不想让他流走,将嘴唇迎了上去,翕动着舌头,攀援了过去。

容铮感受到舌头一阵力量纠缠,他愣了愣,苏明珏感受到水的滋润后,更加贪婪的想要更多,苏小六站在一边看到自家少爷那样,简直没法再继续在往自家主子身上看下去了。

那不依不饶的架势,活像了那贪恋美色的好色之徒。

尤其是看到容公子一副芝兰玉树,洁如谪仙的样貌,更显得几分猥琐。

容铮怔愣片刻,僵住身子没动,直到那药液没有从苏明珏嘴角渗出,他才起身松开了口。

这场面要不是自家少爷是生病的状态,苏小六都觉得自己都没脸待在这了,那动作实在是太过于轻佻。

正待苏小六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再继续下去时,他又在那青瓷的碗里呷了一口,像之前那样渡到苏明珏嘴里,助他饮下,如此几次后,那碗里的药也尽数服下了。

喂药间隙,苏明珏身上又出现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容铮见状对苏小六道:“去换盆热水。”

苏小六闻言退去,前往了厨房去换水。

花花和盈盈二人因为煎药一事跟着刚刚那位小厮学煎药去了,而慕离因着白日里也糟了水的缘故,身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等到容铮和李郎中来时,他就下去歇息了。

而负责洒扫的两个小厮因着需要热水的缘故,两人早已打发去烧火去了。

是以刚刚喂药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容铮和苏小六两人。

眼下苏小六一走,便就剩下容铮和苏明珏了。

喝完药的苏明珏嘴唇边还沾有药渍,在萤萤的黄色烛光照耀下水光潋滟,许是发了汗的缘故,脸上的红通一片,此时已经消褪了不少,变成了正常的颜色,红馥透润,比放置在搁架上的静瓶里的海棠花都要艳色夺人。

容铮冰霜沉寂的肺腑,此刻不知何故的竟然有些不受控制的荡漾出旖旎之意,他偏向一边的海棠看了许久,才沉下心来,伸出手把床上那人嘴唇上沾有的药渍擦拭干净。

本以为已经心如止水,却没想到粗粝的手指触碰到对方的唇部时,感受到却是异样的柔软。

他再次怔愣了片刻,手放在那里竟然忘记了收回。

直到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容铮才堪堪回过神来,在来人掀开珠帘进来之前,将那放置在唇边的手收了回来。

苏小六捧着一盆新换的热水,将其放在脸盆架子上,随后又将放在架子上的手帕浸湿,揉搓了几下,拧干水分后,走到床边问道:“容公子,少爷这会可还要用手帕来疏松脉络?”

经过上次容铮接过手帕替苏明珏擦拭身体,疏通经络后,苏小六这次拧干手帕便不再直接去擦拭苏明珏的身子,而是转而拧干询问起来。

容铮看了一眼睡的正好的苏明珏,摇了摇头,沉声道:“不必了,他已经睡的很安静了,你来擦便是。”

苏小六点了点头,往苏明珏身边走去。

床的面积不小,但方便擦拭苏明珏的头的位置只有一处,容铮占着位置,苏小六就够不着。

为了方便擦拭自家主子,苏小六客气地开口道:“烦请容公子退后几步,小六好给少爷擦拭身子。”

容铮闻言才意识到自己挡了别人的路,他往后退后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今天居然变得如此的不知分寸。

当真是被人迷了眼,心智都失了。

待在一旁静静等苏小六擦拭完后,他出声询问:“现下热度已经退下去了吗?”

苏小六用手探了一下苏明珏的额头和脸颊,嘴里隐隐兴奋道:“退下了,退下了,少爷额头不烧了。”

容铮望了一眼窗外,此时天尚未大亮,天空一片靛蓝色,见玄月逐渐西下,竟然快到卯时了。

他走到床前再望了一眼苏明珏,见他面上脸色大好,身体已无大碍。

想着时辰不早了,他朝一旁的苏小六叮嘱道:“时辰不早了,我等会要去书院,就先去梳洗了,书院那边我会代为向张夫子请假,让你家少爷不必担心,在家安心养病,若是哪里还不妥,你随时到瑾院寻人,他们会应声而来的。”

苏小六自知因为自家公子的病,叨扰了容铮很久,当下他也不好多言,点了点头回应道:“多谢容公子,你且做你的去吧。”

容铮说完,便离开了明苑。

一番梳洗更衣后,他吃了几口早点,便坐上了马车前往鹿鸣书院。

驾车是庭方,他一边驭马一边向容铮禀告:“属下已经查明,苏公子昨日是因为救了一名伶人而自行跳入水中的,因此受了寒,而昨日又是寒食节,附近医馆郎中都休沐祭祖去了,是以他们找不到人,苏小六救助无门这才找到了公子。”

折腾了一夜,容铮精神有些困倦,他用手按了按太阳穴道:“伶人?他就为了救一伶人跳入水中?可是相识的?”

庭方一边驭马拐弯一边回应道:“不相识,应是苏公子恰巧看到了就纵身湖中救人。”

容铮听完低喃道:“金陵王的嫡子不顾性命身份,说救人就救人,他当真是一副菩萨心肠,半点世家己任都没有。”

下一刻他又吩咐道:“找些人暗中跟着他,保护着点他,金陵王把他托付给我,这出点事就难办了。”

庭方颔首领命道:“是。”

不过不久他有些犹豫道:“金陵王也派着人跟着他,我们再派人会不会......”

容铮手支着脑袋:“无妨,只派人护着,旁的无需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