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毅也是个“商场老手”，面对顾凡这些话，毫无惧色。
从“对决”的角度说，顾凡觉得周光毅还算有点东西，但不多。
“表格？”
“你就是这么谈生意的？”
顾凡露出一丝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人都已经到你面前了，你跟我说填表？”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规矩，不能乱了。”
周光毅知道顾凡的目的才不是来投资的，不然他也不会带着周光明来。
他有理由相信，他的哥哥周光明突然来查账就是被顾凡唆使的。
“这样的话，那之后你找聚力锁具免费换门的时候，也别忘了填表哦，现在聚力锁具蒸蒸日上，可能需要等个一年半载的。”
顾凡的回击，让周光毅的脸色有些难看。
“顾凡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如果是投资，我欢迎，如果是别的什么事情，那请回吧。”
周光毅不想再在这种无所谓的较量上浪费时间，有些愤怒的开口，“待会我还要谈别的老板投资。”
“啧啧啧……周光明先生跟我说，他在光明油漆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顾凡思索着开口道，“他打算全部卖给我，这个没问题吧？”
“这是自然，只要我哥同意，随时都可以进行。”
“那我就是你公司的小股东了？”
通过之前周光明给他说的情况，顾凡知道，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对于周光毅来说很重要——至少是他“行骗”的根本。
顾凡甚至已经说出这是周光毅的公司。
这让周光毅有几分满意，毕竟他只在乎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其他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即便光明油漆变成空壳，只要继续待在股票市场上，就能想办法割韭菜。
更何况，他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顾凡能让光明油漆变成空壳！
“没错，那请问，顾先生想要怎么处置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
还没有开始交接，周光毅就问了起来，“按照现在一块三一股的股价，百分之十五也就是……十五万左右。”
“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顾凡说着看向周光明，“我们先把交接手续完成一下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周光毅。
周光毅当然清楚，百分之十五在周光明手上，自己怎么都弄不掉。
但是在顾凡手里可就不一样了！
他是搞投资的，自然知道投资的价值——不然也不会连中聚力锁具和光辉鱼竿。
“好吧，不过……我有要求。”
周光明看到顾凡这幅样子，才想起来之前的办法——把股份给周光毅。
“我的研究室所有人都要跟我走，还有我的研究数据全部都要带走！”
他微微顿了一下，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缓了一下，“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在这儿了。”
“这恐怕不行，这些都是公司的财产，而且你已经打算把股份给顾凡了。”
周光毅微微摇头。
他知道周光明的研究有多少价值，只要能够研究出来，那利润就不是在金融市场钱生钱这点小数目了！
“这样吧，我折个中。”
顾凡看上去在当理中客，“光明油漆的数据，可以拷贝一份给周光明，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心血。”
“行，这没问题！”
周光毅答应了。
听到这些，顾凡心中微微松了口气，这个时候的人还没精到什么程度，稍微玩点文字游戏就答应了——拷贝一份，和直接拿走看起来区别很大，如果他们拷贝完把原数据都删掉，甚至故意把原数据的盘给完全破坏呢？
实验室里可是有硫酸的，销毁这些硬盘分分钟的事，即便发现也可以说是不小心——在实验室总归会有意外的嘛！
“至于周光明要带走人……”
顾凡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你还得看人愿不愿意呗，如果周光毅老板你的出价更加诱人，他们自然会留下来不是么？”
看似这两句话都在为周光毅考虑，实际上，都是在玩文字游戏——这个条件反过来说，如果不愿意跟着周光毅的人，他们都可以自由离开！
“行，顾先生的要求还是很合理的。”
周光毅依然没有发现问题。
“最后呢……”
“我觉得十五万太少了。”
顾凡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要不，百分之十五，我收你一百万，不过分吧？”
“按照股份稀释之前的状态，百分之十五最少一百二十万。”
他追加了一句，就好像给周光毅打了个折扣。
“这……也行。”
周光毅点点头，光明油漆没有这么多钱，但是他周光毅可是有啊！
这几年不少钱都落到自己口袋，闷声发大财。
“我们算谈妥了么？”
顾凡说着盯着周光毅。
“成交，一百万，拷贝数据，还有放人。”
周光毅简单重复了一下条件——对他搞金融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
“那先等一百万到账吧，到我的户头。”
顾凡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和周光明先生去处理一下数据……”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好像快吃饭了吧？处理好数据顺道把那些想跟着周光明的人带走，你看咱们一天就把流程给办了，行不？”
毕竟这些流程不涉及一些政工层面的事情，就算是法人也只要更改一下即可。
周光毅痛快的答应了，没想到这最后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得这么轻松！
在顾凡带着周光毅和任圆、赵武卓去实验室的时候，周光毅则是联系了跟他合作割韭菜的大老板。
“喂，刘总，百分之十五到手了，今天应该就能完成交割！”
他在电话里兴奋地开口。
“这么快？周光明想通了？”
“不，是顾凡，估计他也想要跟着割韭菜……”
“嗯？顾凡？他怎么在光明油漆？”
电话对面的刘总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你先等等，我过来一趟……还没签下来吧？”
“没有签下来。”
周光毅如实回答，“刘总，其实不用您来，顾凡应该跟我们都是一路货色，都是赚钱嘛！”
“那……行吧，等到搞定了我再来看一看。”
电话那头的刘总，依然有些不放心，但他想过了无数种可能，对自己的威胁都不大——最多光明油漆完蛋，自己可没多少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