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扫到曹琴默的身上,发现曹琴默神色有些遗憾,便知道今天这事跟曹琴默有关。
宜修也跟着劝皇上:“芳贵人身边的宫女,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也是芳贵人用习惯了。”
“若是这个时候打发他们,再调来不熟悉的人,怕芳贵人不习惯。”
华妃白了宜修一眼,宜修含笑看过去。
皇帝听了劝,但还是罚宫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全都罚俸三个月。”
宫人们磕头谢恩,很快退下。
宜修关心起芳贵人:“可让太医好好看了,若是有什么不适,可得说出来。”
芳贵人一直知道宜修待人和善,温声回道:“多谢娘娘关怀,嫔妾没什么事,胎象也安稳。”
宜修又待了一会儿,就离开碎玉轩,到了寿康宫。
太后见了宜修,怀疑的看向宜修:“芳贵人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宜修一脸惊讶:“皇额娘这话,臣妾可不敢当。”
“芳贵人就算生了皇子,跟臣妾也没有任何威胁,臣妾为何要出手?”
太后不相信宜修,毕竟宜修有前科,敲打起宜修:“不管是芳贵人,还是曹常在,她们怀的都是皇帝登基后的孩子。”
“皇帝本来就子嗣稀薄,她们二人不能出任何差池。”
“否则,宫外的人会说你这个皇后不够格。”
宜修就知道会这样,太后亲自调的药,把药给了宜修,宜修下在端妃端的药里,让华妃落了胎。
这一件事,参与者众多,可事过多年,这个锅又全都扣到宜修一人的头上。
宜具当然不背这个锅,给剪秋使了一个眼色。
剪秋站出来行礼:“太后娘娘,请恕奴婢多嘴。”
“奴婢问了碎玉轩的宫人,曹常在身边的音袖今日莫名跑到碎玉轩送东西,之后芳贵人就在戏台子上摔倒了。”
太后闻言,便知道这其中的猫腻了,也知道误会了宜修。
但太后可不会道歉,只说:“曹常在一向心眼多,这样的人,就不要让她再留在皇上身边了。”
宜修只当听不见,太后要做什么就去做,再想让宜修当棋子,给太后背锅,那是想都别想。
几月后,曹琴默生下一女,却因难产而亡。
不过,曹琴默知道为女儿考虑,生生熬了三天,过了洗三才咽下气,没让女儿成为克母之相。
曹琴默死后,皇帝跑来问宜修:“曹常在拼死生下一女,朕欲追封她为贵人。”
宜修没有异议,反正曹琴默人都没了,就是追封贵妃,也跟宜修没什么关系。
皇帝又说起公主的抚养问题:“后宫无子无女的妃嫔众多,朕倒是不知道该把公主给谁抚养。”
“本是想让华妃抚养公主的,华妃却说正在服用助孕药,不想抚养别人的孩子。”
宜修当然不会便宜了端妃,提议道:“齐妃有生儿育女的经验,温宜交给她来抚养,也让她有个事做,不至于天天在宫里玩骰子。”
皇帝想想也是,要是把公主交给敬嫔或是端妃,这两个都没有抚养孩子的经验。
皇帝点头同意:“那就交给齐妃来养。”
公主被抱到长春宫,齐妃惊喜不已,待公主如同亲女一样。
这个时候,欣常在又查出有孕。
宜修跑了一趟储秀宫,发现欣常在肚子上是单影,便知道欣常在怀的是小阿哥。
宜修想都不想的动了手,欣常在才曝出有孕,就小产了。
有芳贵人在,欣常在并不算得宠,小产了也无人在意。
端妃却巴巴跑到储秀宫,安慰起欣常在:“孩子还会有的,只是你受这一回罪,要是还是不清楚害你的人是谁,下一回还会遭罪。”
欣常在听出不对来,问端妃:“娘娘的意思是?”
端妃却不愿多说:“你好好静养吧。”
端妃走后,欣常在想来想去,居然想到是华妃是害她。
欣常在得宠后,只有华妃说了欣常在两句,宜修这个皇后却十分的和蔼可亲。
剪秋把这个事说给宜修听,宜修淡淡的说:“端妃的病,病了这么多年,耗费了多少宫中药材。”
剪秋附和道:“是啊,她用的那些药材,都能养好几个贵人了。”
宜修随意吩咐了一声:“那就让太医院好好给她治治。”
剪秋领了命,端妃没有半月就没了。
端妃病了好多年,人没了也没人怀疑什么,更没有什么追封。
芳贵人生产前,皇帝登基后头一次选秀开始了。
华妃没有得到宫权,不用拿钱出来选秀,选秀地点放在了御花园。
选秀结束后,宜修要负责给新人安排住处。
宜修看着中选的名单,除了甄嬛,其他人都跟前世一样。
宜修指着安陵容说:“安答应分去储秀宫侧殿,沈贵人分去咸福宫侧殿,淳常在跟夏常在都去延禧宫,富察贵人去承乾宫。。。”
宜修当然不用把名单送给华妃看,华妃还是收到了消息。
华妃皱眉:“承乾宫,一个贵人还住到正殿,到底是富察氏出身。”
“皇后这是对满军旗的另眼相看啊。”
颂芝安慰华妃:“富察贵人连封号都没有,也没听说皇上很喜欢她。”
“倒是那个夏氏,皇上觉得她有趣。”
华妃便盯上了夏冬春,叫来黄规全问话:“延禧宫的宫人,都安排了吗?”
黄规全秒懂,回道:“回娘娘的话,小主们还没有住进去,宫人还不曾安排过去。”
“奴才定会好好安排人手,请娘娘放心。”
华妃满意的点头:“那就好,颂芝,送赏。”
黄规全得了赏钱,喜滋滋的回了内务府。
新人入宫这一日,安陵容一进储秀宫,欣常在就等着了。
欣常在一见安陵容就不喜,觉得安陵容出身低微,居然还能入宫,能跟欣常在同住储秀宫的东西侧殿,心里十分的不满。
安陵容给欣常在行礼:“给欣常在请安。”
欣常在阴阳怪气道:“安答应入宫,连个丫鬟都没有带啊。”
“想想也是,听说安答应的父亲只是个七品小官。”
安陵容闻言,脸上一僵,送上准备好的香囊:“这是嫔妾绣的香囊,初次见到姐姐,还请姐姐笑纳。”
欣常在瞟了一眼香囊,看清是苏绣,一把抓过来后,冷哼:“一个香囊也当成宝。”
说完,欣常在死死捏着香囊,很快进殿欣赏起香囊。
安陵容初来乍到,就感受到欣常在的恶意,却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夜里,安陵容成了头一个被翻绿头牌的新人,更是被欣常在记恨在心。
等到夜日给宜修请安时,安陵容已经成了安常在。
宜修像平日一样训诫安陵容,又对欣常在说:“安常在初入宫中,还有许多不熟悉的地言,欣常在是宫中的老人,要好好照顾新人。”
欣常在不情不愿的应下,回到储秀宫又对安陵容阴阳怪气。
等到欣党在走了,宝鹃不忿道:“小主是常在,她也是常在,她就不知道好好说话。”
安陵容不想跟别人起争执,还是选择忍耐,但等到有孕后,欣常在居然敢动手,安陵容就不再忍了。
欣常在被打入冷宫后,安陵容又成了贵人了。
几个月后,安陵容也生下一个公主。
沈眉庄过来祝贺安陵容,回宫后不屑道:“还当是个皇子呢。”
采月也跟着幸灾乐祸:“小主要是有孕,必是个皇子。”
这话说出来,很快被打脸,沈眉庄一年后也生了一个公主。
几年后,满宫都是公主。
外人都称赞皇帝贤良,私下则偷偷吐槽皇帝连儿子都生不出来,实在是没用。
照胎泉已经消失,宜修深藏功与名。
皇帝驾崩时,只剩下三阿哥一个儿子,只能传位给三阿哥。
宜修做了太后,召安陵容这个太妃一起同住,日子过的安逸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