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捏着校服裙摆站在公告栏前,指尖因用力泛白。那张用红墨水写满“小偷”“骗子”的海报还没撕下,墨迹晕染在她的照片上,像极了昨天秦俊熙甩在她脸上的冷水。
“还没走?”宋宇轩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他倚着走廊栏杆,身后的苏易川正把玩着枚银色打火机,火苗忽明忽暗映在两人脸上。
白若溪转身时撞翻了垃圾桶,果皮滚了一地。她这才发现,公告栏周围已经围满了人,却没人敢出声——F4里的宋宇轩和苏易川,正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盯着她。
“查清楚了。”苏易川收起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敏智尖利的声音立刻传出来:“……秦少明明说过只喜欢我,那白若溪就是个穿越过来的怪胎,不整她整谁?”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白若溪攥紧拳头,穿越的秘密被当众揭开的羞耻感,比被诬陷更让她难堪。她正想低头跑开,手腕却被一股大力攥住。
秦俊熙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黑色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限量版的白衬衫。他没看周围的窃窃私语,只盯着白若溪泛红的眼角:“跑什么?”
“我……”
“昨天的事,”他突然提高声音,足够让所有人听清,“是我搞错了。”
宋宇轩吹了声口哨,苏易川挑眉看戏。秦俊熙却像是没听见周围的抽气声,从口袋里掏出条新的发绳,笨拙地绕过白若溪耳后的碎发,把她乱糟糟的马尾重新扎好:“还有,”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白若溪,从今天起,是我秦俊熙的女朋友。”
尖叫声差点掀翻教学楼的屋顶。白若溪的大脑一片空白,穿越到这所贵族高中的第三个月,她从被全校排挤的转学生,突然成了F4首领的女友?
就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辆白色跑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穿着米白色针织衫的尹正宇走了下来。他刚从巴黎画展回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扫过人群,最终落在白若溪被秦俊熙攥着的手腕上,镜片反射的光让人看不清情绪。
秦俊熙立刻将白若溪往身后拉了拉,下巴微抬:“你回来了。”
尹正宇没理他,径直走到白若溪面前,递过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在巴黎看到的,觉得你会喜欢。”盒子里是支画笔,笔杆上刻着细小的星图——那是白若溪上次在图书馆随口提过的,她穿越前最喜欢的星座。
白若溪还没来得及接,手腕就被秦俊熙握得更紧。他抢过盒子塞进宋宇轩怀里:“她现在不喜欢这些了。”
“周末去济州岛。”秦俊熙突然对白若溪说,语气不容置疑,“我已经让管家订好了机票。”
“可是我还要打工……”
“辞了。”他掏出张黑卡塞进她口袋,“以后你的零花钱,我包了。”
周围又是一阵抽气声。苏易川撞了撞宋宇轩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看来某人是真栽了。”
白若溪望着秦俊熙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原着剧情。书里的秦俊熙从来不会为谁低头,更不会当众认爱。难道因为她的到来,剧情已经开始偏离轨道?
尹正宇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转身走向教学楼。经过秦俊熙身边时,他脚步顿了顿:“有些东西,抢是抢不来的。”
秦俊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低头看向白若溪,却发现她正盯着尹正宇的背影发呆,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不准看他。”
白若溪回过神,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好笑。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秦俊熙脸颊上亲了一下:“知道了,男朋友。”
秦俊熙的耳朵“唰”地红了。宋宇轩和苏易川的哄笑声里,白若溪摸着口袋里的黑卡,突然对这个偏离原着的世界,生出了一丝期待。济州岛的旅行会发生什么?尹正宇的出现又会带来什么变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穿越时空的电流感。
周五下午的课刚上到一半,秦俊熙的保镖就直接闯进教室,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放在白若溪桌前。全班同学的目光“唰”地聚焦过来,讲台上的教授推了推眼镜,最终还是没敢多说什么。
“收拾好了?”秦俊熙倚在门框上,校服外套随意搭在肩上,“车在楼下等着。”
白若溪抱着还没写完的笔记,被他半拉半拽地塞进车里。苏易川和宋宇轩早已在后座玩起了游戏,看到他们上来,苏易川吹了声口哨:“我们的大总裁,终于肯纡尊降贵陪女朋友度假了?”
秦俊熙没理他,从冰箱里拿出瓶牛奶递给白若溪:“先垫垫肚子,要飞三个小时。”
飞机降落在济州岛私人机场时,夕阳正把海面染成金红色。白若溪跟着他们走进临海的别墅,推开落地窗就看到私人沙滩,浪花卷着贝壳冲到脚边。佳乙早就被宋宇轩接来了,正抱着果汁在露台挥手:“若溪!快来!”
当晚的篝火晚会热闹得像庆典。白若溪靠在椰树下看他们玩沙滩排球,秦俊熙的白衬衫被海风掀起来,露出流畅的腰线。他像是有感应般回头,精准地接住她抛过去的毛巾,几步走到她面前坐下,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冷吗?”
“不冷。”白若溪摇摇头,却被他不由分说地裹进外套里。带着淡淡雪松味的布料罩住了两人,远处的笑声和海浪声仿佛都被隔绝在外。
深夜的梦境格外清晰。她站在古老的占卜屋前,穿韩服的婆婆握着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凉得像冰:“穿越者的命盘最是难测,你的灵魂牵系着两个人——一个是命中注定的伴侣,一个是执手偕老的丈夫。”婆婆浑浊的眼睛突然看向她身后,“而这里,会让你失去女人最珍贵的东西。”
白若溪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窗外的月光正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秦俊熙睡前送来的蜂蜜水,杯沿还留着他的唇印。
“做噩梦了?”秦俊熙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穿着黑色背心,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格外明显。
白若溪点点头,没敢说梦里的内容。他走过来坐在床边,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
第二天清晨,秦俊熙带着她坐直升机环岛。白若溪趴在窗边看珊瑚礁,突然听到他对着对讲机说:“把下午的潜水取消,换成家庭套餐。”
“家庭套餐?”她疑惑地回头。
“给你爸妈打电话。”他把手机塞给她,耳根有点红,“我让管家把他们接到济州岛了,晚上一起用晚餐。”
白若溪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发抖。穿越过来后,她最想念的就是父母,却因为怕暴露穿越者的身份,只敢偷偷打匿名电话。她看着秦俊熙专注驾驶的侧脸,突然明白占卜婆婆说的“失去”是什么——或许不是别的,而是她一直紧绷的防备心。
沙滩晚餐被布置得像童话场景。白若溪的父母看着眼前的豪华阵仗,又看看女儿身边的秦俊熙,半天说不出话。秦俊熙却意外地乖巧,给未来的岳父岳母剥龙虾,还认真汇报自己的家世和学业,活像在接受审查。
“下次带叔叔阿姨去瑞士滑雪。”秦俊熙突然说,“我在那里有套别墅。”
“不用不用,太破费了……”白若溪的妈妈连忙摆手。
“阿姨您放心,”秦俊熙握住白若溪的手,目光认真,“我对若溪是认真的。”
白若溪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远处的尹正宇正站在露台栏杆边,手里把玩着那支星图画笔,看到她望过去,举起酒杯遥遥示意,笑容里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海浪拍打着沙滩,像在为这场跨越时空的爱恋伴奏。白若溪低头看着秦俊熙紧扣的手指,突然觉得就算剧情偏离轨道也没关系。至少此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被珍视的温暖——或许这就是穿越的意义,让她在陌生的世界里,重新学会爱与被爱。
秦俊熙像是察觉到她的走神,低头在她耳边说:“别想别人。”
“没在想。”白若溪笑着回握他的手,“在想,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像被点燃的星辰:“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月光下,尹正宇转身走进别墅,将画笔轻轻放在窗台。画纸上不知何时多了幅速写,画的是白若溪在篝火边笑的样子,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原来你笑起来,比星星还亮。”
济州岛的最后一个清晨,白若溪被窗外的鸟鸣唤醒。拉开窗帘时,正看见秦俊熙在沙滩上晨跑,朝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海风掀起他的运动服外套,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腹肌。
“醒了就下来吃早餐。”他不知何时跑了回来,额头还挂着汗珠,直接推开她的房门,手里端着个托盘,“管家做了海鲜粥。”
白若溪看着他自然熟稔的样子,突然想起刚穿越时,这人还把她当麻烦,动不动就放狠话。她忍不住笑出声:“秦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
秦俊熙的耳尖红了红,把托盘往桌上一放:“不吃算了。”转身要走,却被她拉住手腕。
“我错了。”白若溪仰头看他,晨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撒了层金粉,“粥闻起来很香。”
他别扭地坐下,看着她小口喝粥,突然说:“下周校庆,跳开场舞的人临时受伤了,你顶上。”
“我?”白若溪差点呛到,“我连广播体操都跳不标准!”
“我教你。”秦俊熙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教跳舞是什么再简单不过的事,“每天放学后,顶楼练习室。”
回程的飞机上,白若溪靠在秦俊熙肩头补觉,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碰她的头发。她睁开眼,正对上尹正宇的目光——他不知何时换了座位,就坐在过道对面,手里拿着本素描本,上面画的竟是她睡着的样子。
“画得不错。”秦俊熙突然开口,语气冷得像冰,“可惜没经过本人同意,算侵权。”
尹正宇合上书,推了推眼镜:“艺术不分侵权。”他看向白若溪,笑容温和,“校庆的钢琴独奏,我还缺个伴奏,若溪愿意来吗?”
“她要跳开场舞。”秦俊熙立刻打断,把白若溪往怀里搂了搂,“没空。”
白若溪夹在两人中间,感觉空气都快凝固了。她想起穿越前看的原着,尹正宇的钢琴独奏是校庆的重头戏,而原主白若溪,正是因为嫉妒他和女主角走得近,才故意在钢琴里放了刀片……
“我可以试试。”白若溪突然说。她不想重蹈原主的覆辙,更想看看,没有那些狗血误会,剧情会走向哪里。
秦俊熙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没再反驳。飞机降落后,他把她塞进车里,扔给她一个粉色礼盒:“明天开始穿这个练舞。”
打开一看,是条镶满水钻的芭蕾舞裙,裙摆层层叠叠像朵盛开的玫瑰。白若溪突然想起梦里占卜婆婆的话——灵魂伴侣和丈夫,难道真的会是秦俊熙和尹正宇吗?
周一的练习室格外热闹。秦俊熙穿着黑色练功服,手把手教她跳华尔兹。他的指尖滚烫,每次碰到她的腰,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苏易川和宋宇轩抱着爆米花在旁边看戏,时不时吹声口哨。
“手抬高。”秦俊熙握着她的手腕往上提,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腰挺直,别像只没骨头的猫。”
白若溪被他说得脸红,故意踩了他一脚。他却没躲,反而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轻捏了捏:“再调皮,就罚你加练一小时。”
窗外突然传来钢琴声,《月光奏鸣曲》的旋律流淌进来,温柔得像月光。白若溪回头,看见尹正宇坐在窗边的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目光却穿过玻璃落在她身上。
秦俊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突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爆米花桶“啪”地掉在地上。苏易川和宋宇轩对视一眼,识趣地溜了出去。
白若溪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的薄荷味,还有他越收越紧的怀抱。钢琴声不知何时停了,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镀了层金边。
“记住了。”秦俊熙松开她时,眼底还有未散的占有欲,“你是我的女朋友。”
白若溪摸着发烫的嘴唇,突然觉得这场穿越,或许不只是为了改变剧情。也许从她踏入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她和秦俊熙的命运,就已经紧紧缠在了一起。而尹正宇的出现,不是为了制造误会,而是为了让她看清自己的心——到底想要的是命中注定,还是眼前的温暖。
练舞结束时,秦俊熙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校庆结束,我们去见爷爷。”
白若溪愣住了。见家长?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下巴抵在她发顶:“我秦俊熙认定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远处的琴房里,尹正宇合上琴盖,指尖划过琴键上的水渍——不知何时,他的手心也出了汗。他看着练习室里相拥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或许,这个穿越而来的白若溪,真的能改变些什么。
白若溪靠在秦俊熙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很安心。管他什么灵魂伴侣还是丈夫,她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毕竟,穿越一次不容易,总得为自己活一次。
秦俊熙的手僵在她腰间,像是没料到会听到这句反驳。练习室的镜面映出他瞬间错愕的脸,耳尖的红还没褪去,眼神却沉了下来,带着点被戳破的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他低头逼近一步,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雪松味的气息裹着压迫感涌过来,“昨天在沙滩上,在你爸妈面前,你可没否认。”
白若溪仰头迎上他的目光,故意挺了挺胸脯:“我没否认,不代表我承认啊。秦少难道不懂‘默认’和‘承认’的区别?”她伸手推开他环在腰间的手,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再说了,你当众宣布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秦俊熙的眉头拧成个川字,像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他叫板的人。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白若溪,你玩我?”
“不敢。”白若溪拿起搭在把杆上的外套,转身就要走,“练舞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手腕却被他猛地拽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秦俊熙把她往怀里一带,两人的影子在镜面上重叠成一团。他的呼吸扫在她颈窝,带着点危险的气息:“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白若溪偏过头躲开他的靠近,声音清亮,“我白若溪的男朋友,得我自己点头才算数。你这‘单方面宣布’,在我这儿不作数。”
这话像是戳中了秦俊熙的某个开关,他突然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在镜面上,双手插兜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阳光从百叶窗钻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竟让他看起来有了点少年人的委屈。
“所以,”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哑,“在济州岛的事,你都当没发生过?”
白若溪的心莫名颤了一下。想起沙滩上的外套,深夜的蜂蜜水,还有他对着她爸妈笨拙讨好的样子,那些画面清晰得像昨天才发生。她别过脸:“那是度假,不能当真。”
“好。”秦俊熙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没到眼底,“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在逃。
白若溪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突然觉得手里的外套沉得厉害。她刚才说的是气话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穿越过来后,她一直被剧情推着走,秦俊熙的“公开认爱”让她慌了神,她只是想找回一点主动权而已。
“看来某人被甩了啊。”苏易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和宋宇轩不知何时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爆米花。
“要你管。”白若溪瞪了他们一眼,抓起书包往外跑。
刚到楼梯口,就撞见了抱着琴谱的尹正宇。他看到她红扑扑的脸,又看了看走廊尽头秦俊熙的背影,镜片后的眼睛闪了闪:“吵架了?”
“不关你的事。”白若溪别过脸想走,却被他拦住。
尹正宇把一本乐谱递给她:“这是伴奏的谱子,我标好了重点。”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还愿意来的话。”
白若溪接过乐谱,指尖碰到他的手,温凉的触感和秦俊熙的滚烫截然不同。她抬头时,正对上他温和的目光,心里突然有点乱。
回到家,白若溪把自己摔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震动,是秦俊熙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她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落下。就在这时,手机又亮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附了张照片——秦俊熙站在她家楼下,背着光看不清表情,手里却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若溪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窗边往下看。秦俊熙真的站在楼下,穿着昨天那件白衬衫,举着牌子的手在风里微微发抖。周围已经围了几个邻居,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个在学校里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居然会做这种事?
白若溪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她抓起外套冲下楼,在他面前站定:“你疯了?快把牌子放下!”
秦俊熙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烟花:“那你原谅我了?”
“我……”
“我不该没问你的意见就公开。”他突然打断她,语气认真得不像话,“也不该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但我对你的心思是真的,白若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晚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若溪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和期待,突然想起穿越前看过的一句话:骄傲的人低头时,比任何人都真诚。
她突然笑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牌子,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追我可以,但得听我的规矩。”
秦俊熙的眼睛更亮了,像藏了整片星空:“都听你的。”
“首先,”白若溪伸出一根手指,“不准再用黑卡砸我。”
“好。”
“其次,”她又伸出一根,“练舞可以,但不准再动手动脚。”
秦俊熙的耳尖又红了,低声应道:“好。”
“最后,”白若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清楚。”
秦俊熙重重地点头,像是怕她反悔:“多久都等。”
路灯的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白若溪突然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没有狗血的误会,没有强行的剧情,只是两个年轻人,慢慢靠近,慢慢了解。
至于那个占卜婆婆的话,管它呢。穿越者的爱情,本该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