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正事,不过这件事本宫会处理,你只要盯着宫外的事就是。”
齐家送人进来的事她自然知道。
只是这次和齐月宾的情况不同。
齐月宾出身将门,其祖父是开国元勋齐不迟,父亲是虎贲将军齐敷。
先帝在世时,她的家族在朝廷中享有崇高的地位和声望,也是由于父亲常年驻守边关,所以齐月宾在年幼时被接入宫中,名义上是陪伴太后并做公主伴读,实际上是被先帝作为人质留在宫中,以牵制她的祖父和父亲。
她入王府后,先是与福晋柔则交好,后来还能和华妃处成姐妹,这就是她的本事。
只是年家和齐家都手握重兵,这次被设计送了那碗安胎药。
华妃在时,她看似苟延残喘却封了妃,还被被胤禛暗中护着,后来又将温宜送了过去弥补她没有孩子的遗憾,包括现在的贵妃之位。
齐月宾看似不在局中,可是却是实实在在得了利益。
而这宫里人的谁又清白呢!
延禧宫的汤水每日都往养心殿送,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着。
胤禛本就不是沉迷女色的皇帝,被姚金玲偷偷噶掉之后对于女色更是平淡,他本就是位勤勉的帝王,没了太后的念叨和各种替身,他似乎做皇帝也英明了许多。
她们这些高位妃嫔,有孩子的守着孩子过日子,皇帝念着孩子也会不时来坐坐,就是苦了那些新进宫的贵人答应还要为了争宠而费尽心机,但只要不闹到她们面前,他们也都当没看见。
又是一年杏花雨,姚金玲与敬妃还有辛嫔各自带着孩子在御花园赏花。
“还是顺妃娘娘有福气,自从生下七阿哥,不仅位分升了,连人也比以前貌美了许多,不像姐姐自从生了公主,皇上都没来看一眼。”
欣嫔有些酸溜溜道。
她生了两个女儿,并蒂双开,本也是好事,可去年宫里添了三位公主,所以她的女儿就没有那么金贵了。
“欣嫔姐姐这话说的,嫔妾可是听说,皇上上个月还了储秀宫,您这么说,莫不是埋怨皇上?”
新晋的容贵人捏着帕子娇滴滴道。
她是喜塔腊家的姑娘,容貌娇美,与之前的褀嫔不遑多让,今年刚进的宫,初承雨露,很是娇气。
胤禛许久没有选秀,但去年胤禛一下子添了三女一子,不仅胤禛激动,大臣们也很激动,于是又动了将女儿送进宫的念头。
胤禛虽对女色淡了,却也不是真的做了和尚,加上前朝后宫的平衡,也是接纳了不少新人,光今年进宫的就有六人,这位喜塔腊氏是位分最高的,住在启祥宫。
“容妹妹刚进宫,知道的却不少呢!连皇上什么时候去那个宫都这么清楚,姐姐真是自愧不如!”
“本宫虽没什么本事,就给皇上添了两个公主,但好在皇上念着公主,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欣嫔一手抱着女儿,一双眼睛还要看着另一个女儿,嘴上也没闲着。
她倒是会画重点,一个窥探帝王踪迹的帽子扣下来,喜塔腊氏自然招架不住。
这种事情本就无可辩驳,容贵人恨恨盯了欣嫔一眼,甩着帕子对着敬妃和姚金玲福了身便带着人走了。
“娘娘,你看她这张狂的劲,真是比那瓜尔佳氏还要放肆!”
“好了,都是做额娘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姑娘计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出身内务府,这些日子皇上又宠着她,小姑娘难免娇气,何必让自己生气!”
敬妃担着宫务,有些事儿就必须出面。
“敬妃姐姐说得是,和她置气倒显得咱们没度量了。”
姚金玲笑着应和,欣嫔心里再恼也知道如今形势比人强。
她生了两个公主彻底伤了身子,皇上她是指望不上,只能捧着敬妃,顺着姚金玲。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出什么事了?彩云,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