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洞羡羡挟持温晁。
“剖了金丹,之后被扔下了乱葬岗!”蓝忘机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凉意。
温晁一直都在思考如何在这些人之中成功的逆盘,现在看到上面的文字,毫不意外的说,就是为他而来的转机,且不说之后他们温氏会如何,他会如何,单单看到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嘚瑟一时半会儿的了。
“呦呵!还有这么一出呢?”
“你得意什么?”魏无羡看着温晁,不禁感到了好笑,挑眉道:“要不是温公子把我扔下乱葬岗,只怕魏某也不会习得诡道术法,更加不会炼成阴虎符了,这枚一看,由此遭遇,还要感谢温公子了。”
“你——”
原本还陷入得意的温晁,立刻被这句话所激怒,但也必须要明白,魏无羡能够有这般的造化,还真的是要感谢他本人的,这般的想着,温晁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可随之而来想要喷薄出来的话语,却似乎被哽在了喉咙,整个人瞬间失语,温晁瞪大了双眼,温逐流蹙眉,随后看了眼蓝忘机了然于心,只能暗自的叹了口气,把温晁拉住,对着他摇了摇头,尽管温晁不想要就这样放弃,但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要有多么喜欢,才能在听到魏无羡剖丹受苦的过程而心脏被切割,泪水决堤而下呢?
正如之前显示的那般,只有深情二字能够形容蓝忘机对于魏无羡的喜欢了。
“温宁既然知道剖丹的过程,想必这移丹是由温情进行的。”可以见得的是,江澄的金丹出现问题,也是在温宁救他了之后被发现的,而那时候他们被温宁藏在了夷陵的监察寮之中,定然也是那时候进行换丹的。
听着魏无羡的话,再加上她之前的思绪,温情已经肯定了下来,“我温氏的古籍之中,确实有类似的方法,只不过,饶是我也不敢肯定能够完成顺利移丹。”
“但很显然,你成功了。”聂怀桑不得不佩服,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够完美的换丹。
聂明玦则是感到出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金丹换给别人。”
蓝忘机双眸如无底的深渊,他心中的痛,没有办法说出来,而就算他那时候在场,也明白是无法阻止魏无羡的,所以他把一切都归咎在了自己的身上,是他没有做好,更加没有保护好他的少年,让他承受了非人之苦。
“可魏兄即便是到了跳下的那一刻,都没有把这件事情说出来,可见他是真的承受了很多。”
江厌离与江澄两姐弟面上也是难过的,这点并不含有任何的虚假,“阿羡......”
在看到魏无羡埋葬了,死去了十六年的时间,之后却不能迈进莲花坞的大门,江厌离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的羡羡,明明是最喜欢笑的,可为何要在后来经历那么多的痛苦,那么多的委屈呢?
“不过这样看来,魏无羡离开莲花坞,也是个好的选择。”金子轩虽然知道哦后来他与江厌离有了一个孩子,但现在看到江氏,竟然觉得有些难言之意,究竟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够养出那般矛盾的综合体子女呢?
他不得而知,在此后也似乎不敢轻易的靠近了。
【蓝忘机第一次忤逆顶撞叔父蓝启仁,并质问‘孰正孰邪,孰黑孰白?’
蓝启仁大怒,不仅仅罚了戒鞭三百,更是关了蓝忘机三年的禁闭,寒潭洞之中,蓝忘机跪在冰冷的地面,背上三百的戒鞭,面前魏无羡曾抄写的家规,无一不再提醒魏无羡坠崖之时的绝望。
蓝忘机这时候才终于醒悟,人间正道究竟是什么?真正的锄奸扶弱,无愧于心又是什么?他修正了以前所认同正道的观念,以此才成为了十六年后人狠话不多的蓝忘机。
尽管魏无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猜出蓝忘机身上的戒鞭可能与他有关,但他想不到真相却是那般的让他心痛。
他坠崖之后,蓝忘机一个人挡在乱葬岗之中的伏魔洞前,不惜与百家翻脸,也要拼死守护魏无羡曾经的家。
一个人独自承受了三百的戒鞭,他一个人问灵十三载,日以继夜的等他归来。
可魏无羡那时候却浑浑噩噩的,无知无觉的在地狱度过了十六年,却从未想过蓝忘机在人间的撕心裂肺痴苦等待的十六年。
魏无羡想到了重生归来自静室醒来的那一晚,他却质问蓝忘机为何会是三年后才到悬崖下面去寻找自己,要不是蓝曦臣对他全盘托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三年蓝忘机实际上已经是重伤难行了,而三年面壁一过,他不顾自己未愈的伤势,拖着一身的伤痕去不夜天的悬崖底。
当时魏无羡问蓝忘机那个时候是否真的信他,蓝忘机无言并未回答,但魏无羡之后才明白,原来蓝忘机于他的信任,从未离开。
魏无羡自嘲何德何能得到蓝忘机如此的相待,他将前途与金丹赔给了江家,可蓝忘机却将全部的信仰交到了他的手上。
得君相伴,不枉此生。】
伴随着文字缓缓而至,却再次看到了令他们所有人惊异的事情。
“蓝湛顶撞蓝先生?”这倒是让魏无羡感到了十足的惊奇。
孰正孰邪,孰黑孰白?
看到这样的几个字,所有人似乎都有些明白了,为何蓝忘机要顶撞蓝启仁了,因为那时候魏无羡已经被仙门所针对,而他信奉的道义于世间已经是彻底的亡故了。
“戒鞭!”蓝曦臣面上骤变,“叔父怎么会——?”
“三百的戒鞭,这是要把蓝二公子打死不成?”金子轩难以想象,蓝忘机究竟是犯下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被这般严厉的惩罚。
“对比之下,这三年的禁闭,倒是略显不那么重要了。”聂明玦向来看好蓝忘机,在他的心中,蓝忘机这样出色的世家子弟,一直都是别人家的,他只能远观,却不能把这样的人,联想在自己弟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