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没有消息,那就要,问问白栀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解家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也顶多算是个小偷小摸的。
也不知道白栀是从哪儿弄来了一帮死士,他查到一个人,就死一个人,他就没见过这么利索的。
解九爷带人闯进了病房,黑瞎子站起身挡在白栀的病床前。
“九爷。”
“你别和我说话,你和解家没有多大关系,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
黑瞎子没有走,但是白栀起来了。
黑瞎子扶着晃晃悠悠的白栀走到解九爷面前,他什么话都不敢说,因为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你见到我的手段了吗”
解九爷现在是真的很想大失风度的打白栀一顿。
“现在告诉我,我儿子解药在哪!”
白栀笑的更灿烂了,她知道计划成功了,她已经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没有。九爷,过段时间那俩死了你再来吧。”
说再多也没有亲身经历印象深刻。
解九爷是真的没忍住伸出了拳头,但是被黑瞎子拦住了。
“九爷还是注意点吧,小小姐的现在这个身子,您一拳下去,家里就要办三场葬礼了。”
解九爷气冲冲的走了,临走前回头看着白栀,“我不信你真的一点破绽没有给我留下。”
“破绽你是说那些为我卖命送命的人吗”
解九爷真的走了,只有黑瞎子,看着白栀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将白栀送回到病床上,黑瞎子问“那些送命的人是怎么回事”
白栀十分无奈的看着黑瞎子,像是耍赖一般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在我没有踏入解家之前,我是一个清清白白从不违法乱纪的好人,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但是好在九爷给了我钱,还给我开了一些便捷的通道,而我也知道我需要用我的钱以及一些小小的的权利,换取那些人对我的信任,或者说是交易。要钱的给钱,要权的给权,要父母安康的我就安排好他们的父母,要孩子前途的我就给他们安排孩子的前途。当然,这还不行,需要挑选,挑选那些,只有一个选择的人。”
什么叫做一个选择呢
就是那种前途尽毁的或者命不久矣的,怎么都没有出路的,但是又偏偏有牵挂的。
这样的人,白栀才会选择他们。
前途尽毁眼看着生活无望就只有一个孩子,就想要那个孩子能够平安健康顺利的。白栀就会选择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太好用了。
“你看,没有一个人知道解雨臣在哪。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直接去死,而我只需要给他们的身后事。”
说实话,黑瞎子看着这样的白栀有些惊喜。
因为白栀她表面上表现的还是有些跳脱欢快,还有单纯的,虽然这种手法有些稚嫩,但是真的很像他们那些曾经的大家族养的死士。
也正是因为白栀的这种手,所以死了一个又一个人,而解九爷也没有任何办法。
过了没两天,解九爷仅剩的两个废物儿子死光了。
这次解九爷又来了,不是气急败坏,而是有些颓废。
白栀的身体还是没有养好,毕竟她每天在病房里也没有休息好,根本没有条件,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
看着解九爷这种样子,白栀很满意。
白栀知道,解九爷根本不能对她死去的那些伙计的后事动什么手脚。因为他们靠的就是伙计们卖命,如果解九爷伸了手,那么他手底下原来信任他人就会动摇,这种买卖,像他们这种人根本不会做。
当然,除非是蠢货。
所以,白栀只需要在那些人死后处理完他们的身后事,让剩下的人看见,剩下的人自然会更加拼命的给她做事。
解九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栀将伙计们的心凝聚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深深叹气。
白栀缓缓的挣脱开黑瞎子扶着她的手,走到解九爷面前,给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九爷,怎么样,开心了吗真好呀,现在你终于没和我一样没有退路了。”
她一个人来到这个异世界,哪来的退路可言。
而解九爷现在的死的只剩了解连环一个儿子,但是这个傻儿子还假死了。
看着解九爷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白栀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
“哦,不对,你看看我,说错了呢。
你还是有退路的,毕竟解连环还活着。”
解九爷知道,白栀在威胁她。
他这个人活不了多长时间,要再这样继续惹恼白栀,白栀以后一定会对解连环动手。
而解连环这个假死的儿子根本不可能回来,暗处的敌人还在盯着,只要解连环假死的消息放出去,那么那些人就一定会弄死解连环。
真到了那个时候,那才是真正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这下轮到解九爷“讨好”白栀了。
扶着她的手,笑盈盈地往病床那边走。
“栀子说笑了,我就剩了一个孙子现,哪还有孩子呀。”
他退一步,给他留一个血脉。
白栀在病床上躺着,看着解九爷,一副嚣张的嘴脸。
“九爷也劳累了,这些天因为我生病,手下的事情都劳烦九爷了。过两天我也要回家了,九爷也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补一补。”
看向身后解九爷的伙计,“回家给九爷用两颗人参,记得用年份小一点,要不然,我怕九爷虚不受补。”
听见这话解九爷没有跟她翻脸,而是被身后的伙计扶着踉跄着出了病房。
走了没一会儿,伙计又来了。
“小姐,老爷说小少爷该去二爷那里上课了。”
白栀看到伙计那低头恭敬的样子,点点头。她累了,黑瞎子帮她回答了,
“知道了,你回去陪九爷吧。”
伙计离开了,黑瞎子赶紧上前两步,仔细查看白栀的情况。
白栀现在虚弱的全身都在冒汗,也是到了这一步,白栀才敢跟黑瞎子说一说为什么会闹这么大。
吸了两口氧气,白栀看着黑瞎子笑特别美特别灿烂。
太温柔了,还带着胜利的喜悦。
“有些事情,退一步就会退一万步,我答应了他现在的要求,那么以后我和小花就是给他们两个废物打工的人,而且还落不到一点好。
就是能撕破脸,才会利益最大化。我不争,谁会平白把利益让给我呢
人和人就是东风压倒西风,和西风压倒东风的关系,和平相处那是想象中的事情。
而现在,我们赢了,我给我们两个赢了一个自由且富裕的未来。”
白栀说完就晕了过去,黑瞎子赶紧叫来了医生,最后得到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
可是他没有办法。
白栀要是不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晚两年再死。
而且,比起死亡,白栀可能更怕解雨臣和他出事。
守在病床前,黑瞎子看着白栀从后一尊散发着莹润光泽的上等瓷器,变成了路边摊上粗制滥造的瓷器。
她白的像是刚刷过的墙。
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小心的将她的头发拨开。
“小疯子。”
这声叹息,真的太贴切了。
不要命的硬刚别人,不是疯子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