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我今天已经义正言辞跟大哥交涉过了,往后大哥不会再给我塞雷了!自然也不会再给珍珍添堵了。”四爷忙不迭表忠心。
“切,”维珍又翻了个白眼,再开口,维珍就转了话题,“大爷还除了送你生辰礼,竟然还大老远特地来看你?够心疼你这个弟弟啊。”
提到这个,四爷的心情还挺复杂。
说起来,他跟大哥关系其实很融洽,即便知道大哥跟老八老九不分家,即便日后难免有冲突的时候,但不到那一天,不到那份儿上,他是不愿跟大哥撕破脸皮的。
但是有了今天大爷特意来这一遭,距离撕破脸皮兴许都用不了多久了。
“大哥之所以大老远过来,是特意来探我的底,”轻轻叹了口气儿之后,四爷一字一字缓声道,“看我能不能被拉拢过去为老八添砖加瓦。”
这么直接的吗?
还有……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太子这才被废多久啊,八爷这就等不及了?
维珍都听愣了,半晌才发出一声感慨:“八爷的能耐真是了得。”
从前大爷对废太子是个什么态度?
就差把“不服”二字刻在脑门儿上了,屡屡挑战太子的权威底线,但是现在大爷对八爷这个小了近十岁的弟弟,却是心甘情愿鞍前马后,八爷的能耐能小的了吗?
对此,四爷也有同感:“大哥跟老八本就不分家,等老八这回从江南顺利筹募善款回来之后,势头会更猛,大爷跟老八那就更加分不开了。”
维珍不解:“你好像认定八爷这回去江南筹募善款一定会顺利。”
“不是好像,是确定,而且此次老八筹募到的款项一定压过我。”四爷一脸笃定。
“为什么?”维珍一脸好奇,“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四爷抿了口茶,缓声道:“如今太子被废,朝廷上下最关心的自然是新的太子人选,老八再贤德,上头毕竟还有三位兄长,他这个做弟弟的想要拔得头筹,必然要亮出真本事,要不然这一趟江南岂非白去?”
这道理维珍也明白,只不过……
“那也得看江南官场肯不肯买八爷的账,”维珍道,“从前废太子在江南倒是能呼风唤雨,如今换做是八爷,未必就有废太子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未必就有废太子一呼百应的号召力?
那可说不准。
废太子在江南的号召力那是万岁爷施舍给的,说白了废太子是借着万岁爷的虎皮抖威风,但是老八就不同了,人家可是自己一点点挣来的。
四爷挑了挑眉,看向维珍:“珍珍,咱们要不要打个赌?”
维珍一怔:“什么赌?”
“咱们就赌老八这回去江南筹募善款能不能比得过昔日的废太子,”不待维珍应声,四爷就赶紧继续,“我赌能。”
维珍闻言顿时嘴角一阵抽搐:“……爱新觉罗·胤禛,你说说我为什么会闻到了暗箱操作的味道?”
四爷忍不住抿了抿唇,噙着笑看着维珍:“这个暂且不提,要不要先听听看赌注?”
维珍一脸兴趣缺缺,撑着着下巴敷衍地点点头:“那你先说说看。”
“若是我赌赢了,那你就再陪我玩一次盖章游戏。”说到这里,四爷忍不住抿了抿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要问这世上什么游戏最有意思,先前四爷可能还会在跟十三打猎跟陪孩子抽陀螺之间难以取舍,但是现在,他果断会选跟维珍玩盖章游戏!
什么打猎抽陀螺,都是小儿科,成年人就该玩成年人的游戏!
盖章游戏就是坠棒哒!
四爷才玩了一次就上瘾,但是奈何同样只玩了一次维珍却被玩怕了,口口声声跟四爷说什么没有第二次。
四爷能答应?
少不得要软磨硬泡跟维珍讨福利。
维珍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你想都别想!”
是的,想都别想!
她现在身上……还不能见人呢!
虽然盖章用的不是印泥是口脂,早就被清洗干净了,但是这臭男人可不止用印章盖满了她全身,还动用了其他生物武器,搞得她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儿!
晨起的时候,维珍都没好意思让连翘女贞进来,穿衣梳头都是自己搞定。
穿的还是她最不喜欢、贴脖子的高领对襟外裳,琵琶扣扣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维珍觉得喘气儿都不舒畅。
可是这种不舒畅还不止今天,少说还得持续一个礼拜!
谁叫她脖子没法见人!
结果这臭男人又开始憋坏水了!
一边说着,维珍还一边伸脚照着四爷小腿肚蹬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