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霁雪有功名或者功绩在身的话,封他为国师倒也可以。
可目前他就是个白身,贸然为他开辟个新职位,只怕不能服众啊!”
“要功名不好办,要功绩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风行珺认为的难题,在傅玉棠这边就不是个事儿,想也不想地接口道:“最近这段时间,佛教内部改革不是颇有成效吗?
在大宁各地也算得上一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儿。
皇上你可以把此功绩安放在霁雪身上,就说关于佛教改革的建议是霁雪率先提出来的,其中的各项规则也是霁雪起草的。
在大宁各地也算得上一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事儿。
皇上你可以把此功绩安放在霁雪身上,就说关于佛教改革的建议是霁雪率先提出来的,其中的各项规则也是霁雪起草的。
如此一来,他不就有功绩了吗?”
“可是,皇兄之前已经下旨嘉奖了慧心,昭告天下佛门改革措施是由慧心提出的……”风行羚在旁提醒道。
“这便是重点。”
傅玉棠侧目看着风家兄弟二人,笑得那叫一个和善,龇着一口大白牙道:“如今慧心在民间的声望越发高涨,信徒无数。
可慧心与西鸣有勾结,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目前还涉嫌危害皇族。
因此,处置他是早晚的事情。
可如此一来,必会引发信徒的不满。
甚至,有些自以为是的酸儒还会认为皇上你这是在卸磨杀驴,利用慧心吸纳完佛门的资产后,担心慧心泄密,便找借口解决了他。
毕竟,皇上你之前颁下的圣旨不是假的,对慧心的嘉奖也不是假的。
前后反复的态度,也的确让人容易惹人猜想。
更重要的是,昆吾明为人阴险,手段龌龊,都能想出往朝堂上安插眼线这种缺德事情了,难保他不会再利用慧心一事兴风作浪,暗中鼓动信徒们闹事。
所以……”
傅玉棠“嘿嘿”笑了两声,丢给风行珺一个“你懂的”眼神,一脸阴险道:“皇上可以趁此机会为后面处置慧心做准备,顺便把一切功劳转到霁雪身上,瓦解慧心在民间的声望,同时也直接堵了昆吾明的后路!
毕竟,霁雪现在是他的人了。
他要是想要借着慧心一事生事,那不就害了霁雪?”
风行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连忙往傅玉棠身边凑了凑,急声道:“这个好!阿棠,你快说说,我应该怎么做?”
风行羚亦探出脑袋,一脸好奇地看着傅玉棠。
面对二人期待的眼神,傅玉棠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气定神闲道:“很简单,皇上在下旨前,先暗中命人四处散播消息,说霁雪游学归来的路上,不小心遗落了一本根据自己这些年来游学途中所见所闻,有感而发写下的针对大宁佛教的改革之策……
好巧不巧,那本书刚好被某个德高望重,同样四处游历的光头人士捡到了。
翻看之后,瞬间惊为天人,便就恬不知耻地当成自己写的,转手献给朝廷邀功。
同时,为了讨好皇上你,某光头人士还擅自将其中的一些较为温和的政策也做了更改,激进行事。
比如,捐献资产一事。
明明霁雪那本策论里写着\"劝捐\"二字,到了他手里就成了“强征”。
在他有心操作下,逼得天下僧众也不得不跟着捐出所有资产……
相当于他拿着同修的钱,为他自己的名声开路。
拿佛门的刀去割同修的肉,用同修溅出来的血来染红他身上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