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皇兄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臣弟我还能不明白吗?
皇兄有需要,臣弟我自当出手帮忙。
不过,这地方人多眼杂,臣弟不好发挥,只怕无法彻底满足皇兄,所以……”
眼睫轻轻一垂,风行羚朝自家皇兄挤了挤眼,又意有所指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面,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一边拥着风行珺往外走,一边暗示道:“咱们兄弟二人换个人少,风景好的地方慢慢来,可好?”
风行珺顺着风行羚的视线往下看,一眼就看到对方腰间鼓鼓的荷包。
此刻,他彻底确定自家弟弟是领悟到他的意思,当即高兴道:“好好好!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让其他人知道,尤其是阿棠。
他要是知道咱们两个……肯定要生气的。
说不准,还要鄙视你我二人,骂你我不知廉耻,兄弟二人私下里居然做出如此寡廉鲜耻的事情!”
“是啊。”
风行羚非常赞同,点头附和道:“事关大宁皇室的形象,说是皇室秘辛都不为过,一旦传出去,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所以,皇兄你还是赶紧把不相干的人都撤了吧。”
风行珺连声应好,手一挥,扬声吩咐暗卫、如意以及一众内侍勿要跟随,捧着木匣子,喜滋滋地跟着风行羚找地方“分赃”去了。
只不过……
按照自家弟弟的说法,为了避免二人坏了名声,给人留下不守信用,监守自盗的无耻形象,他们应该去无人的废弃宫殿,或者去御花园,找个无人的角落“分赃”才是。
怎么一路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啊?
风行珺越走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有古怪,侧头看向自家弟弟,却没想到对方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察觉到他想开口说话,对方神情一凛,浑身都紧绷起来了,搭在他肩膀的手臂倏地往上一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扣住他的手腕,反折于身后。
不过眨眼之间,就将他整个人禁锢住,再也动弹不得。
风行珺:“……??”
什么情况?
小羚想做什么?
风行珺一脸茫然,忍不住转头去看风行羚,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何事。
对上他充满疑惑的双眼,风行羚双眉紧蹙,神情沉痛道:“皇兄,对不住,我欺骗了你。
我不会帮你的,也从来没想过要帮你解决那种事情。
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只为将你骗到太医院,让王太医好好为你诊治。
听说,王太医乃是针灸世家,有一套祖传的银针和针法,最适合治疗脑子不清醒的病患。
之前老宁安伯的痴呆症就是他治好的。
想来,皇兄你的病症对他来说,并非难题……”
很早以前,风行羚就想着让王太医给自家皇兄扎上几针,奈何自家皇兄讳疾忌医,对此十分排斥,这才未能如愿。
如今眼瞅着自家皇兄的病症越来越重,整个人越来越疯,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理了!
这才将计就计,半是引诱半是诓骗地将他往太医院带。
“皇兄,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王太医治好你的。”风行羚一脸郑重道。
语毕, 没给风行珺任何开口解释的机会, 二话不说点了他的哑穴和定身穴,径自拖着他往太医院的方向走。
风行珺:“……!!”
不是,他只是爱财一点,想要骗点银子而已。
这算什么病?
如果不同意的话,直接拒绝就是了,至于骗他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王太医家祖传的银针粗得堪比小拇指。
这要是一针下去,他还有命吗?!
救命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风行珺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不由泪流满面,看着一心拉自己去送死的弟弟,一颗心如同泡在寒潭里哇凉哇凉的,忍不住无声哀嚎——
父皇,母后,你们在哪里?
快来救孩儿啊!
实在不行的话,把丧心病狂,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羚带走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