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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开赛日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放亮,黎明前的黑暗依旧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还在沉睡之中。刘宏便带着苏羽瑶早早地来到了青云宗驻点宏伟至极的大门口。

二人刚到不久,在他们身后便响起了一阵爽朗的声音。

“让刘长老久等了!”

来人正是韦庄。韦庄气势不凡,一袭青袍随风飘动,自带一股威严的气息。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笑容中透着一种久经世故的沉稳与豁达,让人在感受到他威严的同时,又能体会到他的亲切。韦庄在青云宗中地位颇高,他不仅修为深厚,更是对新宣城的各种事务了如指掌,是青云宗在这片区域的重要支柱。

“韦长老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也是刚到。”听到声音的刘宏转过头去,声音中也是立刻透露出亲切的意味,与韦庄寒暄了起来。刘宏深知,在这新宣城的地界上,韦庄可是正儿八经的地头蛇,此次炼器比赛,有韦庄陪同,必然能省去许多麻烦。韦庄对当地的势力分布、各种潜在规则以及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都了若指掌,他就像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是刘宏此次出行不可或缺的助力。

此时的刘宏和苏羽瑶皆是身着一袭黑衣,一如曾经那样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完全看不清他们的样貌。韦庄好奇地瞟了一眼苏羽瑶,敏锐地察觉到苏羽瑶只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心中微微一动,暗自思忖:刘宏此次带一个筑基期修士前来,莫非有什么特别的用意?但他并未将这份疑惑表露于形,只是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韦庄是个聪明人,他深知刘宏行事向来有自己的章法,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不想说的话自己贸然询问,岂不是显得唐突至极,还可能给彼此之间带来不必要的尴尬。

刘宏自然也看到了韦庄落在苏羽瑶身上的目光,但他只是隐藏在黑袍下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并未打算给韦庄介绍苏羽瑶。毕竟,他自己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苏羽瑶与自己的关系。他们之间的情感,看似平常,实则暗流涌动,充满了微妙与复杂。这种难以言明的关系,在此时的情境下,任何简单的介绍似乎都无法准确描述。

苏羽瑶则静静地站在刘宏侧后方,一个小透明一般,一言不发。她微微低着头,黑色的衣袍遮住了她的表情,但从她微微紧握的双手,还是能看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局促。此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既对即将到来的炼器大赛充满了期待,渴望在赛场上展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果;又因身旁复杂的人际关系感到一丝不安,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比赛中究竟能扮演怎样的角色。

“刘长老请!”韦庄很是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手势优雅得体,尽显其作为青云宗长老的风范。他的手臂微微弯曲,手掌平伸,指向道路的前方,引导着刘宏走向一场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旅程。

“有劳韦长老今天陪同了!”刘宏也是对韦庄行礼,表达自己诚挚的感谢。他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动作简洁。毕竟在这新宣城,有韦庄这样熟悉情况的人在场,刘宏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由于折损了两名长老,也是为了确保此地万无一失,青云宗又特意调了两名金丹修士坐镇驻点。如此一来,韦庄到场保护刘宏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众人也无需担心青云宗驻点的安全。

刘宏、苏羽瑶和韦庄三人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尽管他们没什么招摇之处,但韦庄身上久居高位的威严气质,以及刘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大气场,还是让周围的修士们纷纷侧目。然而众人都只是匆匆一瞥,便不敢再多做打量,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修真世界,贸然窥探强者的行踪,很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此地简陋到了极致,不过是在新宣城的核心位置圈出了一块稍显宽阔的空地。空地四周毫无精心规划的痕迹,唯有一座用木头仓促搭建起来的台子突兀地立在中央。这些木头粗细不均,表面粗糙且布满了节疤,像是从各处随意搜罗而来,未经任何精细加工。台子的搭建也显得极为敷衍,木板之间的拼接参差不齐,缝隙宽窄不一,恐怕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其吹垮。围绕着台子设置的几个阵法禁制,虽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但光芒微弱且闪烁不定,丝毫没有给人一种稳固可靠的感觉,反倒像是勉强维持着即将破碎的局面。

再环顾四周,既不见为观众精心打造的看台,让他们能够舒适惬意地欣赏比赛;也没有供贵宾休憩的豪华区域,甚至连个像样的遮阳棚或避雨亭都不存在。整个场地,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寒酸气息,与人们心目中炼器大赛应有的盛大、庄重氛围大相径庭,真的是和一场精心筹备的盛宴最终却在破落的茅屋中举行那样不堪。

隐藏在黑袍之下的刘宏,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眼前这一切都在他的探测之内。可是苏羽瑶的表情却极为古怪,她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更是瞪得老大,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在努力思索着这一切背后的缘由。韦庄的表情亦是古怪至极,他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不满,就好像他精心准备去参加一场华丽的盛会,却被带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他们三人依照请柬上的要求来到此地,却未曾料到眼前的景象与他们的预想相差甚远。也难怪他们会如此诧异,毕竟青云宗在修真界声名远扬,平日里参与的哪一项活动不是场面宏大、布置奢华,如今面对这般简陋的场景,着实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只有刘宏因一直借助空间弦振探测器密切关注着全城的动态,对这里的情况早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就在韦庄满心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正打算带着刘宏和苏羽瑶转身离开之时,一阵爽朗的笑声如洪钟般远远传来。众人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两鬓带着些许白发的中年男子,身着一袭青色衣袍,缓缓走来。青色衣袍质地精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随风飘动间,更显其身姿的飘逸与洒脱,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男子一边走着,一边笑着说道:“韦兄,好久不见!”

韦庄定睛一看,一见到这名和自己有些撞衫的中年人,原本就古怪的表情更是瞬间增添了两分。他心中的疑惑潮水般涌来,实在想不明白这场所谓的炼器比赛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会选在如此简陋不堪之地。但韦庄毕竟在修真界久居高位,修养极佳,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依旧不失风度地回应道:“原来是任兄!”

紧接着韦庄转过身,向刘宏和苏羽瑶介绍道:“这是坐镇于天宝轩的任米成任道友。天宝轩在此地修真界也是颇有名气,任道友在炼器和法宝品鉴方面造诣颇深,与我也算是相识多年了。”

刘宏和苏羽瑶听闻,一同向任米成拱了拱手。苏羽瑶轻声说道:“见过前辈。”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初来乍到的拘谨与敬畏。刘宏则不温不火地说了句:“见过道友。”语气平淡、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任米成好奇地打量着刘宏和苏羽瑶。二人全身被黑袍紧紧包裹,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这黑袍上还设有刘宏亲自布置的阵法和禁制,即便是元婴期前期的修士,想要凭借精神力探查到黑袍下二人的长相,也绝非易事,最多只能模糊地感知到一个大概的轮廓。

任米成见状,也向刘宏拱了拱手,说道:“见过二位道友。”随即,他将目光转向韦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问道:“韦兄,这二位是?”

韦庄解释道:“这二位便是我青云宗的炼器师。这不,你们三家邀请我们来参加这个炼器比赛,所以我就带着我们宗门的炼器师过来了。你们的炼器师呢?哦,对了,是不是我们走错地方了?我怎么看这场地……实在是有些过于简陋了。”韦庄在说话时,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满的神情,目光再次扫过周围寒酸的场地,不满更甚几分。

任米成笑眯眯地说道:“没有走错,就是在这里比赛。我们的炼器师随后就到。韦兄,这场地虽看着简陋,实则暗藏玄机,稍后你便知晓了。”任米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拂了拂衣摆,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韦庄听后,不禁有些不高兴了,略带不满地说道:“任兄,莫不是在拿我青云宗开玩笑?就这么个简陋的场地,你们居然说要在此处举行比赛?这让我如何向宗门交代?”说话间,韦庄身上金丹期后期的强大气势不由自主地朝着任米成压了过去。假婴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要将任米成彻底淹没。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气势所扭曲,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任米成却依旧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只见他身上金丹期后期的气势一闪即逝,迅速凌厉地与韦庄的气势相互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两股气势在虚空中撞击,产生了短暂的冲击波。任米成的气势直接将韦庄的气势给弹开了,周围的空气瞬间恢复了平静,但刚刚短暂的交锋,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两位金丹期后期强者的强大实力。

原本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可就在这两名金丹期后期的假婴修士用气势简单交锋的瞬间,周围不少路过的低阶修士直接被震得面色惨白。他们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这些低阶修士实力弱小,在如此强大的气势压迫下,犹如狂风中的蝼蚁,根本无力抵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奈,敢怒不敢言,心中虽有不满,但又惧怕两位金丹期强者的威严,只能纷纷脚步踉跄地远离了此处。一时间,原本热闹的场地周围,出现了一片短暂的空白区域。

任米成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模样,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说道:“韦兄稍安勿躁,稍等片刻,你便知晓了。贵宗的炼器师在此处如此气定神闲,必然是看出了此处的门道。”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刘宏。尽管用精神力无法探查到这两名黑衣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但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任米成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应到刘宏已经达到了金丹期。于是任米成看向刘宏说道:“看大师气度非凡,想必近日不少从贵宗流传出来的金丹法宝,皆是出自大师的手笔吧?听闻贵宗近期出现了不少品质上乘的金丹法宝,在修真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听到任米成前半句话的时候,韦庄又忍不住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眼前这简陋的台子两遍,他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台子上每一丝灵力的波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依旧什么特别的地方都没发现,台子在他的精神力探查下,依旧是那么简陋,没有任何隐藏的机关或强大的阵法。他满心疑惑,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刘宏,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期待,希望刘宏能给他一个答案。刘宏只是轻轻点了两下头,动作虽小,却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韦庄逐渐安定了下来。听到任米成后半截话的时候,韦庄又忍不住说道:“任兄,你这是在探查我青云宗的商业秘密吗?我青云宗的炼器之事,向来不喜欢被外人过多打听。”韦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眼神紧紧盯着任米成,警告他不要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