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玉盈的禁足,也终于到了解禁的时候。
“姨母,你都不知道萧承煦是怎么对我的!”
苏玉盈急匆匆地冲进乔淑妃的寝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竟然说要休了我!”
乔淑妃正端坐在榻上,悠然地品尝着一盏香茗。
听到苏玉盈的哭诉,她只是淡淡地抬起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急什么?燕王不是也没休了你吗?”
乔淑妃跟随萧承睿多年,历经宫廷的风风雨雨,自然比苏玉盈要聪明得多。
她深知在这深宫内院,女人的命运往往如同风中残烛,稍有不慎便会被熄灭。
“可是.......可是他的心永远都不在我这儿。”苏玉盈嘟囔着,声音中充满了哀怨。
她自幼便对萧承煦倾心,一直梦想着能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然而,命运却总是捉弄人,半路上突然杀出个贺兰茗玉,夺走了萧承煦的心。
好在苍天有眼,让贺兰茗玉成为了皇上的妃子,皇上还亲自赐婚,将她许配给了萧承煦。
这本该是一段美满的姻缘,可谁知,成亲这么久了,萧承煦对她依旧冷漠如初,甚至连碰都不愿碰她一下。
“玉盈啊,姨母可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呐!这男人啊,就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你得像呵护娇嫩花朵一样去对待他,万万不可与他正面冲突啊!你这性子,稍微柔和那么一点点,行不行呢?”
乔淑妃满脸无奈地叹息着,她侍奉皇上多年,深知皇上的喜好。
尽管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或许比不上皇后贺兰芸琪那般重要,但她始终以温柔体贴的形象示人,宛如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
也正因如此,这次册封时,她才能略胜贺兰茗玉一筹,成功获封淑妃之位。
要知道,淑妃和贤妃虽同为正二品的妃嫔,但淑妃的位分却在贤妃之前。
原本,乔淑妃还以为,凭借皇上对贺兰茗玉的宠爱,贺兰茗玉起码能被册封为贵妃呢,谁承想,最终她仅仅被封为贤妃而已。
如此一来,乔淑妃的心中自然是颇为得意的。
毕竟,若是让雍临的那一对姑侄占据了这后宫中最为尊贵的名分,那其他妃嫔们岂不是都要被压得死死的,毫无出头之日了?
“姨母,我也知道应该温柔一些啊,可......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嘛!”
苏玉盈气鼓鼓地嘟囔着,冷哼一声后,便赌气似的将头撇到了一边。
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一看到萧承煦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还有那个可兰,一想到她那副狐媚的样子,苏玉盈就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怎么都压不下去。
乔淑妃看着苏玉盈气鼓鼓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严肃地说道:
“玉盈,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把燕王推得越来越远的,你仔细想想,可兰为什么能让燕王如此护着她呢?还不是因为她会装柔弱、会撒娇吗,你呀,也得学着点才行啊。”
乔淑妃心里其实有着自己的小算盘,燕王萧承煦可是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亲王,身份地位极其显赫。
她之所以把苏玉盈嫁给萧承煦,就是看中了他的权势和地位,想要通过联姻来拉拢他。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苏玉盈把萧承煦给推远了。
苏玉盈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她才不想学可兰那副狐媚的样子呢,那不是她的风格。
“姨母,我真的学不来她那副狐媚样子,我就是我,我不想改变自己。”苏玉盈倔强地说道。
乔淑妃见状,气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你就算是装,也得给我装出个样子来啊!苏玉盈,你要是再这样任性下去,姨母可就真的不管你了!”
苏玉盈一听乔淑妃也不管自己了,心中顿时犹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焦急万分。
她连忙说道:“好好好,姨母,我听您的,我都听您的!我这就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乔淑妃看着苏玉盈那慌张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微微颔首道:
“这就对了嘛,玉盈啊,你要记住,温柔才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只要你能善加利用,必定能无往不利。”
苏玉盈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生怕乔淑妃改变主意,不再帮她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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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燕王府内一片宁静祥和。
可兰的手经过了整整一个月的精心治疗,终于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丝毫疤痕。
萧承煦端详着可兰那如青葱般白皙的玉手,不禁夸赞道:
“徐医士的医术果然高明。”
可兰听闻此言,嘴角扬起一抹轻柔的微笑,娇柔而动人。
她柔声回应道:“是啊,这都要归功于徐医士的妙手回春呢。”
说罢,可兰美眸流转,望向萧承煦,柔声问道:“王爷,可兰的手已经痊愈了,不知王爷是否愿意听可兰为您弹奏一曲呢?”
萧承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他自然知道可兰的琴艺高超,当初他去雍临办事时,便是被那悠扬婉转的琴声所吸引,循声而去,才得以见到可兰的庐山真面目。
不仅如此,可兰的那双眼睛,与他心中念念不忘的茗玉,竟然有着七八分相似。
想到此处,萧承煦心中不禁一动,欣然应道:“好啊,本王求之不得,定当洗耳恭听。”
可兰一边儿吩咐月珠去拿琴,一边儿娇柔地说道:
“可兰许久未弹,怕是技艺生疏了些,若是弹的不好,王爷可要假装听不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