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晁铮与魏晁然两兄弟领着专家抵达时霍家老宅时,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落在小院的青石板上。
这一天,林蔓并未去上班。
清晨便已忙碌起来,精心准备各类新鲜食材,中午亲自做了一盅佛跳墙,一直放在炉灶上慢慢煨。
下午则悄然动用异能,催育那十株珍稀的极品兰花,令它们在微风中悄然绽放,兰花花瓣晶莹剔透,香气清幽如雾,保持着最完美的状态。
魏晁铮第一次踏足霍家老宅,心中满是期待与郑重。
他特意带来上等的进口花胶、金丝燕窝和陈年干鲍,准备送给林蔓。
另备了上好的香烟、醇香老酒与明前龙井茶叶,专为孝敬霍老爷子,他礼数周全,心意满满。
当他见到林蔓时,他的目光落在林蔓身上,心湖骤起波澜,春潮涌动,久久难以平息。
魏晁然敏锐地察觉到哥哥的异样,轻轻推了推身旁的魏晁铮,低声提醒道:“大哥,这是在霍家,你还是收敛些为好。”
他心中满是不解——明明林蔓对他哥并无半分情意,可魏晁铮却始终执迷不悟,一见到林蔓就走不动路。
这次更是专程从港城赶来京市,只为见她一面。
说他痴情吧,可他身边红颜不断,莺莺燕燕换了一轮又一轮。
可若说他无情吧,那份执着却又真实得令人心惊。或许,正因得不到,才显得格外冲动吧。
林蔓神色从容,落落大方地向魏晁铮、魏晁然兄弟二人以及随行的兰花评鉴专家一一问好,并礼貌地引众人前往雅致的会客厅品茶。
不一会,会客厅茶香袅袅,几人言笑晏晏。
品茗过后,林蔓又亲自引领几人前往玻璃花房赏兰。
晚霞透过晶莹的玻璃洒落,映照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与娇蕊之上,宛如仙境。
那位资深的兰花评鉴家一踏入花房,目光便被一株亭亭玉立的兰花牢牢攫住。
那是一朵洁白如雪、瓣型饱满的重瓣蕙兰,花瓣层层舒展,似雪雕玉琢,清雅绝尘。
港城专家呼吸骤然一滞,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惊艳。
“林同志,请问……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兰花?”他声音微颤,难掩激动。
林蔓微微一笑,这是她用素冠荷鼎与一株古兰精心杂交培育出的新品种,尚未正式命名,但她私下唤它——‘无幽’。
其实,素冠荷鼎至今仍未被成功培育出来。
林蔓却从容地与众人谈论起这株传说中的兰花,目光温柔地落在那株洁白无瑕、花瓣连缀如雪的连瓣兰上,唇角微扬,轻声说道:“这株兰花,我给它取名叫‘无幽’。”
“是‘无忧无虑’的‘无幽’吗?”一位专家好奇地问道。
林蔓轻轻摇头,语气温婉而坚定:“是‘幽静’的‘幽’。”
一旁的魏晁铮静静凝望着她,眼中掠过一丝欣赏,缓缓开口:“好一个‘无幽’。此花清雅脱俗,林小姐的气质,倒真与它有几分神似。”
林蔓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暗笑,只当他是刻意奉承。
她笑意盈盈,如春日暖阳般明媚动人,柔声道:“大魏先生,您这话可真是过奖了。”
霍清辞一踏进院子,就见媳妇陪港城来的贵客在花房赏兰。
有一个男同志,一直盯着他的媳妇看,他快速打开花房的玻璃大门,走了进去。
林蔓见霍清辞回来,就主动跟他介绍原来的几位贵客。
霍清辞神色从容,嘴角含笑,伸出手与三位贵客逐一握手,礼数周到,举止得体。
然而,当他与魏晁铮相握时,指尖微微用力,掌心的力道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眼神冷峻而深邃,透出几分隐忍的敌意。
待送走宾客,夜色已悄然笼罩庭院。
霍清辞牵起林蔓的手,步履沉稳地将她带回房间,反手关上门,随即一把将她轻轻抵在门后,低头封住她的唇,吻得炽热而深情,仿佛要将满心的占有与不安尽数倾注其中。
良久,他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而带着一丝压抑的醋意:“蔓蔓…那个魏晁铮,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瞧他看你的目光,黏得几乎要贴在你身上,我真的很不高兴。”
林蔓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与坚定:“清辞,你多心了。我和他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私底下几乎从不联系。
况且,他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动心?
港城谁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身边莺莺燕燕换得比季风还勤,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她轻笑一声,眸光清亮如星:“我有眼有心,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
你是我的丈夫,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去在意那些浮光掠影的人?你在我眼里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霍清辞眸色微动,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语道:“我不是怕你动心,我是怕他们动了坏心思。男人的心思,我最清楚。
尤其是那种自以为风流倜傥的家伙,那赤裸裸的眼神,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居心叵测。
顿了顿,他眉心微蹙:“这次你回港城,他们该不会跟着你一起走吧?”
“怎么会?”林蔓摇头失笑,“我走我的路,他们自有他们的行程。
今天那位兰花专家已经看过货了,给了个底价,明天我得去京市大酒店,再跟他们深入谈一谈具体价格。”
“清欢明天休假,你叫上他一起,多个照应。”霍清辞语气缓和了些,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放心吧,我早就打算让清欢陪我去,有他在,我也安心。”林蔓轻声应道,指尖在他胸口轻轻划过。
“对了,”霍清辞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那些兰花,你是打算用空间自己带过去,还是让他们走空运?”
林蔓眨了眨眼,唇角微扬,透出几分狡黠:“我自己带吧。一来稳妥,二来……悄悄带过去,还能在报价上多加两成,何乐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