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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特意找带监控的包厢,咱们自己有设备。”

萧寒战说着,从黑色战术背包里掏出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银色物件 ——

外壳做了磨砂处理,边缘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镜头,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是摄像头。

“这是我托部队老战友弄来的专业侦查设备,1080p 高清画质,还带降噪录音功能,就算他们小声嘀咕也能录清楚。等会儿我找个隐蔽地儿装上,保证把他们的嘴脸、动作都拍得明明白白,连说话的唾沫星子都能给他们拍下来当证据。”

林水凑过去想摸,被萧寒战轻轻拨开:

“小心点,镜头娇贵,刮花了就拍不清细节了。” 他乐呵呵地转身往楼下跑,运动鞋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没发出半点声响,没过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脸上满是兴奋:

“哥,订好了!楼下餐厅最大的包厢叫‘锦绣厅’,圆桌能坐二十多个人,我还让服务员多摆了四张折叠椅,省得他们来了挤在门口,连耍横的地儿都没有!对了,我还特意让服务员晚点上最后两道菜,留着肚子等他们来‘加菜’!”

贺大桥看着林水这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这小子,还盼着人家来闹事?就不怕真打起来,你那两下子不够看,还得让你哥护着你?”

“怕啥!” 林水拍着胸脯,胸膛挺得老高,胳膊上的小肌肉都鼓了起来,“有我哥和萧教官在,那些人来多少都白搭!上次孙二狗带十几个人来抢咱们的青蟹,不照样被咱们按在沙滩上揍得哭爹喊娘?这次他们就算带二十个,也得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最近跟着萧教官练了‘抱腰摔’,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林风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 林水这孩子,自从跟着自己重生后经历了几次事,胆子是越来越大,身上的怯懦早被磨没了。

他拿起桌上摊开的房地产开发图纸,继续跟贺大桥研究:

“贺叔,咱们这几栋民宿得离海边近点,游客推开窗就能看见日出,晚上还能听海浪声,肯定受欢迎。不过得用东南亚进口的防腐木做地板,海边潮气重,普通木头用不了两年就会烂。” 贺大桥点头附和,手指在图纸上的商业街区域圈了圈:“商业街得留宽点,游客多了也不挤,还能摆点海鲜摊。” 两人看似在专心聊项目,实则都在盘算 —— 等会儿那些人来了,怎么不动声色地引导他们说出和张健化勾结的实话,又不暴露自己已经掌握了银行流水、消费记录的证据。

转眼就到了中午十二点,阳光透过酒店走廊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风、贺大桥、萧寒战和林水四人往餐厅走,林水走在最前面,脚步轻快得像只雀儿,还时不时跟萧寒战讨教 “等会儿怎么出拳才帅”,惹得路过的服务员都忍不住笑。

“锦绣厅” 果然宽敞,包厢门一推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就飘了过来。

中间摆着一张直径三米的红木大圆桌,桌布洁白如新,周围放着十几把雕花实木椅。

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画着 “八仙过海” 的图案,瓶口插着几支假的梅花枝,正好能挡住微型摄像头。

萧寒战趁服务员端着糖醋排骨进来的间隙,假装整理瓶里的花枝,手指飞快地将摄像头贴在花瓶底座内侧 —— 角度反复调整了三次,蹲下来看了又看,确保能覆盖整个包厢,连门口的动静都能拍得一清二楚,才满意地直起身。

林水拿着菜单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红烧肉油光锃亮,肥而不腻;糖醋排骨裹着琥珀色的酱汁,看着就甜香扑鼻;清蒸鲈鱼冒着热气,鱼眼凸起,一看就新鲜;还有省城特色的葱烧海参、醉蟹,甚至特意点了几瓶本地产的啤酒,打开后倒在透明玻璃杯里,金黄色的酒液冒着细密的泡沫,顺着杯壁往下淌,装作四人正悠闲聚餐、毫无防备的样子。

“哥,你说他们会不会真带刀来啊?” 林水夹了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含糊不清地问,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 上次跟孙二狗打架时,他跟着林风一起动手,那种 “保护家人、收拾坏人” 的感觉,让他觉得特别威风。

“不好说。” 萧寒战放下筷子,活动了活动手腕,骨节发出 “咔咔” 的轻响,眼神里带着军人特有的警惕,“周明、刘勇他们能跟张健化勾结,为了抢东渔村的地,连行贿这种事都敢做,带刀、带铁棍都有可能。不过咱们也不怕,我跟李锐、王鹏在部队练了五年格斗,对付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贺大桥虽然年过六十,头发都白了大半,手脚不如年轻人灵活,但也没闲着。

他把桌上的啤酒瓶一个个拧开盖子,整齐地摆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 瓶身坚硬,万一冲突起来,能当个临时武器;他还悄悄走到包厢的备用门旁,试了试门栓,确认能从里面锁死,免得被人前后夹击。做完这些,才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夹了块清蒸鲈鱼,慢慢吃了起来,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四人慢慢吃着菜,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林水说昨天在小吃街看到有人卖彩色的贝壳手链,五块钱一条,还想买来给林好当礼物;贺大桥聊起建材市场的价格波动,说最近水泥涨了五块钱一吨,得赶紧囤货;萧寒战偶尔插两句早上盯梢时的见闻,说张健化今天早上八点准时进了住建厅,没去别的地方;林风则时不时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估算着那些人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 按照萧寒战昨天故意暴露的 “破绽”,对方应该会在中午找上门,想趁他们吃饭时打个措手不及。

他们故意放慢吃饭速度,林水还跟萧寒战玩起了 “猜拳喝酒” 的游戏,输了就耍赖,说 “赶海的人不算输”,闹得包厢里满是笑声,营造出一副 “没心没肺、只顾享乐、完全没察觉危险” 的假象。

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哐当” 一声巨响,门板狠狠撞在墙上,震得墙上挂着的水墨山水画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画框摔出一道长长的裂缝,玻璃碎了一地。

紧接着,二十多个壮汉蜂拥而入,个个身材高大,都在一米八五以上,穿着统一的黑色 t 恤,胳膊上的纹身露在外面,有龙有虎,看着就凶神恶煞。

他们手里要么握着胳膊粗的铁棍,要么提着闪着寒光的西瓜刀,刀刃上还映着灯光,晃得人眼睛疼。二十多个人密密麻麻地堵在门口,把阳光都挡在了外面,包厢里瞬间暗了下来,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为首的是个光头,脑袋锃亮得能反光,像是抹了油。

脖子上戴着条手指粗的金链,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晃,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他脸上有一道从额头斜到下巴的刀疤,像是被人用刀砍过,看着格外狰狞。

他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在包厢里扫了一圈,从林风看到贺大桥,最后死死钉在萧寒战身上,恶狠狠地开口:“小子,你昨天在我们明宇集团门口鬼鬼祟祟的,拿着个破相机拍来拍去,是不是在调查我们?谁让你去的?赶紧把拍的照片、录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萧寒战放下筷子,慢悠悠地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语气平淡得像在聊今天的天气:“调查你们怎么了?你们要是没做亏心事,怕什么被人查?难道你们明宇集团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敢让人知道?还是说,你们跟张健化副厅长勾结,收了好处,故意卡着东渔村的土地审批,怕被人捅出去?”

最后一句话像是戳中了光头的痛处,他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瞬间从通红变成铁青,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往前逼近一步,手里的铁棍在地上敲了敲,发出 “咚咚” 的闷响,震得人心里发慌:“少跟我耍嘴皮子!我警告你们,现在把东西交出来,立马滚出省城,永远别再回来,这事儿就算了!否则,我让你们今天走不出这个包厢,把你们的腿打断,扔到江里喂鱼!”

林风放下手里的啤酒杯,杯底在桌子上轻轻磕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语气里满是嘲讽:“不客气?你们想怎么不客气?是想把我们打一顿,还是把这包厢拆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怎么让我们走不出这门 —— 这酒店可是在市中心,你们要是敢动手,警察五分钟就能到。”

光头以为林风是害怕了,只是在硬撑,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铁棍,指了指身后的壮汉,声音更大了:

“警察?我们周总在省里有关系,就算警察来了,也得给我们三分面子!怎么不客气?看到没?这些兄弟都是跟着周总混的,个个能打!再敢多管闲事,就把你们的腿打断,扔到江里喂鱼!我告诉你们,在省城这地界,还没人敢跟我们明宇集团作对!”

“江里喂鱼?” 林风乐了,转头看向萧寒战,眼里满是调侃,“寒战,你听见没?他们要把咱们扔到江里喂鱼呢!咱们东渔村的人,天天跟大海打交道,什么鱼没见过?咱们是不是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是吃素的,还是吃海鲜的?”

萧寒战 “噌” 地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脖子,骨节发出一连串 “咔咔” 的声响,眼神里闪过一丝厉色,像极了在部队执行任务时的模样:“哥,我早就手痒了!这些家伙正好给我练练手,也让他们知道,咱们东渔村的安保学院不是白开的,训练也不是白练的 —— 别以为有把破铁棍,就能在咱们面前横!”

林水也放下筷子,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练出来的小肌肉,跃跃欲试地走到萧寒战身边:“哥,萧教官,我也来帮忙!我最近跟着萧教官学了‘抱腰摔’和‘锁喉术’,正好试试身手,让他们知道咱们东渔村的人不好惹,想抢咱们的地,没那么容易!”

光头见他们不仅不怕,还敢公然调侃自己,甚至主动要动手,气得脸都绿了,像是被人泼了墨。他猛地举起铁棍,大声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出了事儿我负责!谁要是能把这几个家伙打倒,周总重重有赏,每人发五千块!”

二十多个壮汉一听有赏,眼睛瞬间亮了,像打了鸡血似的,拿着铁棍和刀就朝四人冲过来。

有的嘴里还喊着 “让你们多管闲事”“今天废了你们”,声音粗鄙不堪。包厢里的空间虽然宽敞,但一下子涌进这么多人,还是显得拥挤起来 —— 红木椅子被撞得 “嘎吱” 作响,有的甚至被推翻在地;桌上的盘子、碗摔了一地,红烧肉、糖醋排骨撒了满身;啤酒瓶滚得到处都是,有的被踩碎,酒液流了一地,滑溜溜的。

萧寒战率先冲上去,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瞬间就到了最前面的壮汉面前。

那壮汉狞笑着举起铁棍,朝着萧寒战的脑袋砸来,风声呼啸,看着就吓人。萧寒战却丝毫不慌,身体往旁边一侧,像片叶子似的灵活躲过,同时伸手抓住对方的铁棍,手腕用力一拧 —— 只听 “咔嚓” 一声,那壮汉惨叫着松开了手,铁棍瞬间到了萧寒战手里。

他紧接着抬起右脚,一脚踹在壮汉的肚子上,力度大得把壮汉踹出去两米远,撞在墙上后 “扑通” 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地起不来,嘴里还喊着 “疼死我了”。

萧寒战拿着铁棍左右开弓,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左边一个壮汉挥着刀砍过来,他用铁棍一档,“当” 的一声脆响,刀被震得飞了出去,插在天花板上;右边一个壮汉想从背后偷袭,他反手一棍砸在对方的膝盖上,壮汉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疼得眼泪直流,再也站不起来。没一会儿功夫,就有三个壮汉被他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人见状,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

林风也不含糊,他避开一个壮汉砍过来的刀 —— 那壮汉用力太猛,刀差点砍在桌子上,把红木桌面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林风趁机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手指像铁钳似的用力一掰 ——“咯吱” 一声,壮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手里的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林风紧接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拳头像铁锤似的,那壮汉像被抽了筋似的,立马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嘴里还不停喊着 “疼、疼”,脸色苍白得像纸。

林水虽然没萧寒战和林风那么厉害,但也打得有模有样。他牢记萧寒战教的 “抱腰摔” 技巧,看到一个壮汉举着铁棍朝贺大桥冲过去,立马绕到对方身后,趁着壮汉没注意,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双脚蹬地,用尽全身力气往前一摔 ——“嘭” 的一声巨响,壮汉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在地板上,晕乎乎的半天没反应。林水还不忘补了一脚,把对方的铁棍踢到一边,叉着腰说:“让你欺负贺叔,活该!”

贺大桥在旁边也没闲着,他见一个壮汉绕过萧寒战,想从侧面偷袭林风,手里的铁棍都快打到林风的后背了。他立马拿起身边的啤酒瓶,朝着壮汉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啪” 的一声,啤酒瓶当场碎裂,金黄色的酒液和玻璃渣溅了壮汉一脸。壮汉疼得嗷嗷直叫,用手捂着流血的脑袋,鲜血从指缝里往下淌,吓得连连后退,再也不敢往前冲,甚至还想往门口跑。

包厢里的打斗声、惨叫声、桌椅碰撞声、玻璃破碎声混在一起,场面混乱却又透着一股解气。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壮汉,在林风四人的反击下,一个个变得狼狈不堪:有的抱着胳膊蹲在地上,有的捂着肚子哼哼唧唧,有的满头是血,有的甚至想偷偷溜出门,却被萧寒战一眼看穿,扔过去一个啤酒瓶砸在脚边,吓得立马不敢动了。

而萧寒战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正静静地记录着这一切,将壮汉们持械闯入、动手伤人的恶行,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连他们脸上的凶相、嘴里的粗话,都录得明明白白 —— 这些,都将成为日后扳倒周明、刘勇,甚至牵扯出张健化的重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