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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宁云溪忙完督护台寻亲之事,从医药空间出来,立身居处前院,卓望远山。

高峰雪景,云雾迷蒙,与月色朦胧互相映衬,唯美非常。

入夜,朔风凛冽,寒气袭人,她未加披风,单薄衣裳难以抵御寒风刺骨,身子直打冷颤。

受寒,无益身子康健,她收回视线,转身回屋,猝不及防,撞进一人怀抱。

不知背后有人,她吓一跳,急忙抬眸,确认来者。

“阿兄?”

“你怎么来了?”

颜瑜脱去雪氅,披在她身上。

“给你添衣。”

“冬夜,冷得很,何故穿得这样单薄?”

“令自己染上风寒,用于谋计?”

宁云溪嫣然,几意娇羞,牵起他的手。

“阿兄说笑。”

“今,局势已定,天下太平,我何需谋计?”

“适才,我在医药空间,做亲子鉴定,帮人寻亲。阿兄知道,空间里,温暖如春,是故,我穿得单薄。”

“我刚离开空间,未及添衣裳,想着出来透透气,一时忘却外头天寒地冻。”

注意到他寒颤栗栗,她笑貌一转忧然,随即催促。

“冷,我们别在院子里待着,赶快进屋吧。”

说话时,她已经推着他,往屋里走。

双双坐定,宁云溪投入颜瑜怀抱,羞容含笑,霞色绚烂。

颜瑜展臂,回应她的拥抱。

“我来,是为告诉你,治愈你旧疾的药,我制成了。”

宁云溪满以为听错,惊喜交加又不敢相信。

“果真?”

颜瑜从衣袋中,取出一个瓷瓶,示于她前。

“那还有假?你瞧。”

“瓶子里,总共三粒药丸,你一日服用一粒,两三日后,疾痛即可痊愈。”

旧疾,源自旧事,有损心脉气血,极难治愈。

宁云溪原就不抱希望,能够治愈疾痛。而后,陪伴阿兄,研制良药,历经几次失败,她更加灰心失意。再后,她放下异思妄想,做出决定,往后日子,尽力按捺恐惧,服侍夫君。

万万没想到,他当真制出良药。

宁云溪迫不及待,接过瓷瓶,打开,轻嗅药味,确认药效。

“确有奇效。”

“仅仅闻一闻药味,我就感到舒心惬意。”

“阿兄医术高明,真乃华佗再世。”

颜瑜哭笑不得。

“你们世界,哪来的华佗?如何胡乱夸赞,你知道他是谁吗?”

宁云溪娇傲,从容笃定。

“我知道啊。”

“前世,你说过,华佗,是你们古代的一位神医。”

“华佗再世这个词,便是用来形容医术高超,无人能及。”

颜瑜甜言哄话。

“好,你知道,爱妻解释得极好。”

“愚夫,多谢帝后娘娘高誉。”

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

“时辰已晚,来前,我想,你可能睡下。遂,书信一封,本打算,用药瓶压着信封,放在你的床头,算是给你一个惊喜。”

“出乎意料,你还醒着。”

“醒着也好,提前一天服药,疾痛便可早些痊愈。”

宁云溪好奇,拿来书信,拆开信封。

“阿兄写了什么?”

信中用词,有些肉麻,她怕羞无言,他一脸窘色。

此时此刻,颜瑜十分后悔拿出书信。他本意,书信留着无用,干脆丢进炭盆,烧成灰烬,不想,被她夺去,当面阅看。

沉默片时,宁云溪开口,打破宁静。

“我去倒水服药。”

颜瑜紧随其后,离座,走向茶几。

“我给你倒水。”

他步履飞快,先她一步,行至茶几,拿起水壶水杯。

“我觉得,是时候离开盛京,隐居杏林山。”

宁云溪止住脚步。

“杏林山?”

“阿兄何时给那座荒山,起了名字?”

颜瑜倒一杯水,递给她。

“前不久,大皇兄登基那日,我把那座山的命名权也买下,取名杏林山。因为,我们曾在杏林结婚。”

宁云溪纠正。

“那是结拜。”

颜瑜执起瓷瓶,将药丸倒在她的手心。

“好好好,结拜,你说结拜就是结拜,反正,我们现在结婚了。”

他继续杏林山话题。

“我还雇人,移种杏花树。等到来年开春,漫山遍野,各色杏花绽放,定然美不胜收。”

“这些日,你道别得如何?我们是时候,离京远游了吗?”

宁云溪一手水杯,一手药丸,说完话,以水送服药丸。

“相聚,道别,进行得差不多。”

“只要阿兄准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动身。”

颜瑜陶然。

“那我们抓紧时间,补个觉,睡到天亮,辰时出发。”

宁云溪将水杯,放回茶几上。

“恐他们挽留,白天动身,很不方便。”

颜瑜听懂她意,微微一惊。

“你是说,我们立马收拾行李,即刻出发?”

宁云溪肃颜,侃然正色。

“对,事不宜迟。”

“至多三盏茶工夫,我们在月溪府西侧门会合。”

“阿兄最好自行整理行装,不要惊动他人。”

颜瑜郑重其事。

“好,我尽量快些收拾细软、备好马车。”

“我们待会儿见。”

一切准备就绪,二人趁着夜色苍茫,启程,去往杏林山。

次日,盛京传出消息,皇上病重驾崩,留下遗诏,宣帝瑾王颜瑜入宫,承继皇位。

还未到达杏林山,便收到宣召,二人出于无奈,停在半路。

颜瑜生疑。

“好端端的,皇兄何来疾病,何至驾崩?”

“这事蹊跷得很。”

宁云溪猜想。

“或是,八师姐献计。”

“想来,皇兄意在退位,把江山天下,交予你。”

颜瑜闻言,欲哭无泪。

“可我说过不要。”

“他至今仍以为,我只是嘴上说说,博个仁义美名?”

宁云溪冷静分析。

“非也。”

“皇兄无有曲解,唯是好意。”

“念及,这么多年,是你辛苦守着颜族江山,他不想坐享其成,不愿辜负手足之情。”

“素闻,皇兄贤善,深明大义,凡事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今见之,果然名不虚传。”

颜瑜犯难。

“他人品,的确不错,无可挑剔。”

“但,我们说好隐居。”

“他不想坐享其成,我也不想抢走本属于他的皇位。”

“你知晓的,我来自二十二世纪,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

“皇位,是颜族的,不是我的。”

“怎么办?”

“他传召,我能不听吗?”

宁云溪苦恼,一筹莫展。

“遗诏,公示天下。八师姐寻不到你,下懿旨,召你回去。”

“你不听从兄嫂之命,岂非当着天下人的面,让他们难堪?”

“算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