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盗船下来,贺兰敏月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林浪指着不远处闪着彩灯的碰碰车游乐区。
“爱妃,下一个我们玩这个,保证比海盗船轻松,还能胡闹着玩。”
贺兰敏月顺着看去,只见几十辆碰碰车在围栏里你来我往,时不时撞在一起,车里的人笑着尖叫,热闹得很。
她跟着林浪走到一辆粉白相间的碰碰车旁,被林浪扶着坐进去时,还小心翼翼地抓着车沿。
“爱妃,坐好喽。”林浪替贺兰敏月系上安全带,拍了拍她的膝盖,“这个操作很简单,像电子游戏厅里的赛车一样,记住了?”
贺兰敏月俏皮甜笑道:“陛下,臣妾记住了。”
林浪拍打着方向盘说道:“爱妃,这玩意儿啊,乐趣全在‘碰’上,待会儿可别被混乱的场面撞哭了。”
贺兰敏月攥着方向盘,眼睛亮晶晶的:“才不会!听起来就很好玩!”
林浪笑着坐上旁边一辆蓝色的碰碰车,刚系好安全带,游戏就开始了。
贺兰敏月试探性的踩油门,碰碰车却“咚”地一声撞上了旁边的护栏,她“呀”了一声,手忙脚乱地转方向,车子却像不听话的调皮鬼,歪歪扭扭地打着圈。
林浪看得直笑,驾驶着碰碰车慢慢靠过去,轻轻“碰”了她的车子一下。
贺兰敏月的碰碰车被撞得晃了晃,她回头瞪了林浪一眼,眼里却满是笑意,踩油门朝林浪的车撞过来。
结果贺兰敏月方向没打准,一头撞上了另一辆陌生人的车,惹得贺兰敏月脸都红了。
“陛下!它不听我的!”贺兰敏月又气又笑,嘟囔着小嘴。
“慢慢来,多尝试几次你就学会了。”林浪故意放慢速度等贺兰敏月,看着她笨拙地调整方向,终于歪歪扭扭地朝自己冲来。
这次没跑偏,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两人都被震得晃了晃,笑声却同时炸开。
几轮碰撞下来,贺兰敏月渐渐找到了诀窍,胆子也大了些。
她操控着碰碰车灵活地转着圈,甚至会故意绕到林浪身后,猛地撞上去,然后笑着调转车头跑开。
林浪故意装作追不上,让贺兰敏月得意地笑个不停。
彩灯在两人脸上明明灭灭,碰碰车的撞击声、欢快的背景音乐和贺兰敏月清脆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偶尔两车靠近,林浪会趁机伸手,飞快地碰一下她的手背,惹得她脸颊发烫,却又忍不住加速撞回来“报复”。
游戏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贺兰敏月还意犹未尽地拍着方向盘:“这个太好玩了!比刚才的海盗船还有趣!”
林浪走过去替她解开安全带,扶贺兰敏月下来时,她还在兴奋地说:“刚才臣妾撞你的时候,陛下是不是故意让着我?”
林浪挑眉道:“没有,是爱妃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孤可没让着你哦。”
贺兰敏月立刻拉住林浪的手,深情甜笑道:“陛下,你就是让着我啦,能得到陛下的宠爱,是臣妾的福分。”
“傻丫头,你是孤的宠妃,孤要宠爱你一辈子!”林浪在贺兰敏月的漂亮脸蛋上亲了一口。
贺兰敏月羞涩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到陛下亲吻妾身好害羞呀!”
“哈哈……”林浪爽朗一笑,牵着贺兰敏月的手离开了碰碰车游乐区。
“陛下,接下来我们去玩什么呀?”贺兰敏月一脸的期待。
林浪转头看了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去玩过山车,保证让你终身难忘。”说着就拉着她往过山车的方向走。
贺兰敏月脸上满是好奇:“过山车?听着倒像个稀罕物件,是比碰碰车还好玩吗?”
林浪笑着回道:“比碰碰车刺激多了!”
到了过山车入口,工作人员笑着迎上来:“两位请坐好,把压杆扣下来,扣紧了才安全。”
林浪先帮贺兰敏月把压杆压到胸前扣牢,又检查了两遍,才扣上自己的。
贺兰敏月摸着冰凉的压杆,小声问:“这东西……不会掉下去吧?”
林浪攥住她的手,故意压低声音:“爱妃放心,掉下去孤给你当垫背的。”
话音刚落,过山车缓缓启动,像条温顺的龙慢慢爬向最高点。
贺兰敏月还在打量四周,嘴里念叨着“过山车也没多快嘛”,话音未落,车子突然俯冲下去!
“啊——!”贺兰敏月的尖叫瞬间刺破空气,整个人像被按在座位上,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她死死攥着林浪的手,指节都捏白了,眼睛紧闭着,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睁开眼睛偷看——过山车正顺着轨道急速攀升,又猛地翻转,仿佛天和地在眼前颠倒过来。
林浪的手被贺兰敏月紧紧攥住,却故意笑得大声:“怎么样?刺激吧!”
“刺激个鬼啊——!陛下,臣妾好怕!”
贺兰敏月的尖叫混着风声,却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兴奋。
当过山车再次冲上最高点时,她闭着眼睛,本能地对着远处的天空大喊:“娘亲救我,好吓人啊!”
过山车忽上忽下,失重感一波接一波袭来,贺兰敏月的尖叫渐渐变成了畅快的呼喊。
林浪侧头看向贺兰敏月涨红的脸,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觉得她既可爱又好笑。
过山车慢慢停下时,贺兰敏月还在大口喘气,腿软得站不起来,抓着林浪的胳膊掉下了眼泪:“陛下,刚刚真是吓死臣妾了,呜呜……”
林浪帮她解开安全压杆,扶着贺兰敏月走下过山车,把她拥在怀里安慰道:“爱妃别怕,孤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小,下次不带你玩这么刺激的游戏了还不行吗?”
贺兰敏月听后,急忙抹了一把眼泪,逞强地说道:“哼…谁说臣妾胆小的?我才不怕呢!”
林浪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手心还残留着她攥出来的汗湿,突然觉得贺兰敏月嘴硬的可爱,决定逗一逗她。
林浪牵着贺兰敏月走到跳楼机前,仰头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钢铁架子,故意把声音扬得高高的:“爱妃你看,这玩意儿可比过山车刺激多了,敢不敢挑战一下?”
贺兰敏月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见跳楼机“嗖”地一下冲到顶端,又猛地坠下来,上面的人尖叫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她吓得赶紧往林浪身后缩了缩,抓着他的衣角抖个不停。
“陛下!这、这哪是玩啊,这分明是要命!臣妾才不玩呢!”
林浪见她吓得眼圈都红了,强忍着笑,故意板起脸:“可你刚才还说不怕呢,这就认怂啦?”
“臣妾那是说不怕坐过山车!”
贺兰敏月从林浪身后探出头,看着跳楼机危险的游戏方式,弱弱道:“陛下,反正臣妾不玩这个,谁爱坐谁坐去!”
林浪被贺兰敏月逗得哈哈大笑,宠溺地掐了掐她的漂亮脸蛋:“好啦不逗你了,咱不玩这个。”
正说着,贺兰敏月忽然指着远处亮闪闪的摩天轮,眼睛一下子亮了:“陛下!那个好大的轮子是什么呀?转得慢悠悠的,好像上面还挂着好多灯笼呢!”
“那是摩天轮。”林浪牵着贺兰敏月往那边走,“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保证不吓人。”
很快,贺兰敏月一脸期待地和林浪坐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的座舱缓缓升到半空时,贺兰敏月扒着玻璃往下看,俯瞰着丄海市璀璨的夜景,被震惊到目瞪口呆。
脚下的丄海市的夜空像被撒了一把碎钻,整个城市灯火辉煌,霓虹闪烁,连远处黄浦江的水波都泛着彩光。
密密麻麻的高龙大厦像搭起来的积木,车水马龙的街道变成了流淌的光河。
贺兰敏月侧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浪,“陛下,今天是沪上国的上元节吗?这么多灯,比长安的上元灯节还要热闹十倍!”
林浪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声音轻了些:“爱妃,今天不是沪上国的上元节,这里的夜晚每天都这样,只是这繁华底下,藏着好多人低头赶路的影子。”
他指了指远处写字楼里亮着的零星灯火:“爱妃你看,那些还亮着灯的窗户,有人在里面当牛马加班,就像古时候的书生挑灯夜读,都是为了日子能好过点。”
贺兰敏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把脸贴回玻璃上,好奇地问道:“沪上国也有科举考试吗?”
林浪笑着回道:“有啊,我们沪上国的高考,简直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很多高考大省想考上大学,内卷的非常厉害,想考公走仕途的学子多如牛毛,但真正能上岸入仕的永远都是少数人。”
“陛下,内卷是什么意思呀?”
林浪回道:“内卷就是不管你情不情愿,都不得不争夺有限的资源,导致每个人的收益均下降的现象。说白了就是过度竞争,恶性竞争,无效竞争,却又不得不竞争。”
贺兰敏月听后,俏皮地歪着头眨了眨眼,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座舱还在缓缓升高,林浪伸手揽住了贺兰敏月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爱妃,嫁到沪上国,孤会让你锦衣玉食,一辈子都无忧无虑陪在孤的身边,一直幸福快乐,好不好?”
贺兰敏月依偎在林浪怀里,抬头撞进他带笑的乌眸,情意绵绵地甜笑道:“好!有陛下的宠幸和厚爱,是臣妾的福气。”
“请陛下放心,妾身定会守好这后宫的规矩,夜夜为陛下暖好床榻,便是陛下偶有烦闷,妾身也能说些笑话逗陛下开心。”
林浪听后笑了笑,望着贺兰敏月水汪汪的大眼睛,又亮又暖,满是真切的讨好与热忱。
林浪望着贺兰敏月眸子里映着的光,听着那温软又带着讨好的话语,心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没说话,只是俯身,情不自禁地在贺兰敏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带着几分克制不住的情意。
贺兰敏月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下一秒,她的樱桃小嘴就被林浪含住。
那吻起初很轻,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而后渐渐沉了些,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缠得人心里发颤。
贺兰敏月脑子里嗡的一声,脸颊瞬间烧得滚烫,羞涩得有些不知所措,却被林浪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贺兰敏月眼尾泛红,羞怯地依偎在林浪怀里,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有种幸福到天旋地转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林浪才缓缓松开贺兰敏月。
贺兰敏月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她低垂着眼帘,难为情地不敢看林浪,双手揪着衣角,模样娇俏又羞涩。
林浪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吻。
“爱妃,你真美。”林浪轻声说道。
贺兰敏月羞涩地抬起头,眼中波光流转,她咬着下唇,轻声道:“陛下,你也好英俊啊!”
就在这时,摩天轮到达了最高点,整个丄海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璀璨的灯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
贺兰敏月被这美景吸引,暂时忘记了羞涩,她兴奋地指着窗外:“陛下,你看,沪上国的夜景如此璀璨,真的好美呀!”
林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笑着说:“是啊,沪上国的夜景真的很美,但在孤眼中,爱妃比这夜景更美。”
贺兰敏月脸颊再次泛起红晕,她靠在林浪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心中满是甜蜜。
摩天轮缓缓下降,他们跨时空的爱情也在这浪漫的氛围中悄然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