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接过旺旺大礼包,眼睛瞬间亮得像盛了星子,小手指着包装袋上的褶皱,仰着小脸朝林浪晃了晃。
“谢谢义父!这袋子好紧,义父帮弘儿打开好不好?”
“好嘞。”林浪笑着打开旺旺大礼包的包装袋,从里面取出一袋雪米饼,撕开一角,一股清甜的米香立刻飘了出来。
“拿。”林浪把雪米饼递到李弘手里,看着干儿子迫不及待接过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
李弘捏着雪米饼,指尖能触到酥脆的纹路,却没急着下口。
他先是看向身旁的干爹林浪,又飞快瞥了眼斜倚在龙榻之上的父亲李治,小眉头轻轻皱起,捧着雪米饼挪到武则天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为难。
“母后,这第一口……弘儿是该给父皇先吃,还是给义父先吃呀?”
武后看着儿子一脸纠结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柔得能滴出水来,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小鼻尖。
“弘儿倒是孝顺。既然拿不定主意,不如第一口给母后吃?这样你既不用偏着父皇,也不用向着义父,多好?”
“对哦!”李弘眼睛一亮,瞬间没了方才的为难,高高举起手里的雪米饼递到母亲面前,脆生生道:“那母后先吃第一口!”
武后笑着俯身,在雪米饼上轻轻咬下一块,雪白的米屑沾在唇角也不在意,一边慢慢咀嚼,一边温声哄道:“嗯,真脆真香,弘儿快吃吧。”
得到母亲的许可,李弘这才捧着雪米饼小口啃了起来,“咔嚓咔嚓”的脆响在殿内格外清晰,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意。
李治坐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放声笑道:“弘儿真孝顺,有好东西还想着长辈。”
林浪站在旁边,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嘴角的笑意一直没落下。
他顺手又从大礼包里拿出一罐旺仔牛奶,指尖抵住瓶盖稍一用力便打开了铝盖,“啵”的一声轻响,将带着淡淡奶香的瓶口递到李弘手边。
“弘儿慢点吃,配着这个喝,不容易噎着。”
小家伙一手攥着雪米饼,一手稳稳接过牛奶,小腮帮还鼓鼓囊囊地嚼着,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义父对弘儿真好!”,眼睛弯成了月牙。
李治看着儿子吃得满脸满足,指尖轻轻叩了叩榻沿,笑着打趣:“朕的太子,如今倒成了‘小馋猫’,见了零食比见了朕还亲。”
李弘听见父皇调侃,也不害羞,反而举着咬剩的半块雪米饼凑到榻边,仰着小脸说:“父皇也吃!这饼脆脆的,比御膳房的点心还香呢!”
李治笑着说道:“父皇不吃,弘儿自己吃吧。”
李弘又捧着旺仔牛奶递到武后面前,软声道:“母后也喝,甜甜的!”
武后眼底笑意更浓:“母后不渴,弘儿自己喝。”
小家伙这才捧着旺仔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偶尔咬一口雪米饼,小短腿还轻轻晃着,满殿都是他清脆的咀嚼声和笑声。
林浪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又从随身空间里拿出很多糖果,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这些都是给弘儿的,往后想吃了,就让人去义父的府里取。”
李弘听见这话,小脑袋用力一点,露出一个萌哒可爱的笑容。
李治看着儿子聪慧可爱的模样,又看了看身旁的林浪,心中满是感慨。
有这样一位贤弟辅佐,又有这样一个聪明又好学的儿子承继大统,这大唐的江山,定能延续百年、千年的盛世。
看到李治脸上痛苦之色尽散,林浪开始为他起针。
只见林浪的指尖轻轻搭在李治的百会穴的针尾上。
他拇指与食指捏住银针,力道轻缓却稳实,指腹微微旋揉针尾,顺着进针的角度向上提引,动作如抽丝般从容,拔针全程未让李治感到半分滞涩或刺痛。
接着是两侧太阳穴的银针。
最后是风池穴,银针离体的瞬间,林浪还顺势用指腹按压穴位片刻,防止气血外涌。
四根银针尽数收回,林浪随手将其收入随身的银质针盒,动作行云流水。
而榻上的李治,先是缓缓转动了一下脖颈,原本僵硬的肩颈竟没了之前的滞涩感。
他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露出一抹轻松,随即撑着榻沿坐起身,晃了晃脑袋,连带着活动了几下手臂,先前因剧痛而紧绷的身体彻底舒展开来。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李治畅快地笑出了声。
武后看到李治恢复了精神,连忙问道:“陛下刚刚圣体欠安未用早膳,现在可有食欲?”
李治洪声回道:“嗯,朕是有些饿了。”
武后看向一旁的侍女:“快,快吩咐御膳房上早膳。”
“诺。”侍女福了福身,匆匆照办。
李治掀开锦被,双脚稳稳落在地上,来回走了两步,只觉得浑身轻快,连眼前的视线都清晰了不少。
“贤弟,为兄这头不疼了,连身上的乏劲儿都散了,这跟死过一回再活过来似的!”
李治眼中满是感激与依赖:“若非贤弟这神乎其技的针术,为兄今日怕是要被这头痛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真是有劳贤弟啦!”
武后看向林浪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真切的谢意:“贤弟的医术,真是救了陛下,也解了这宫中的急难。”
林浪淡淡笑道:“皇兄皇嫂言重了。”
李治目光无意间落在案头堆叠的边报上,不禁叹气道:“贤弟啊,你的治国之术在为兄之上,如今岭南俚僚叛乱,边地动荡。”
“朕虽下旨命岭南道安抚大使刘仁轨派兵镇压,却因不熟悉山地地形屡屡受挫,还因‘滥杀降卒’激化矛盾,边地奏报如雪片般送往长安。”
“朕一看见岭南俚僚叛乱的边报就头疼,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林浪听后过了过脑子。
系统提示:“彼时岭南俚僚(少数民族族群)因朝廷征兵过重、赋税不均,爆发叛乱,叛军袭扰州县、阻断岭南贡道,甚至劫掠沿海商队。”
念毕,林浪说道:“皇兄,想要解决岭南俚僚叛乱,要避开武力镇压的老路。”
“哦?贤弟你说说看,有何妙计?”
“皇兄,武力镇压治标不治本,归根结底岭南俚僚叛乱,还是因为朝廷征兵过重、赋税不均,当地的百姓日子过得太苦了。”
李治听后并未否认,而是虚心问道:“贤弟可有治本的良策?”
“依臣弟看,可先以‘通商互市’为诱饵,邀请俚僚各部首领赴邕州谈判,席间展现合作诚意,承诺朝廷减免岭南三年赋税、允许俚僚保留原有部落制度。”
“并且把孤引进到大唐的红薯和玉米种子,运输分发送给俚僚各部,并派善农的屯官前往,技术指导当地百姓种植红薯和玉米。”
“玉米适合在岭南的丘陵和坡地种植,既适配湿热气候,生长周期又短,还很好在山地开垦种植,最适合用来致富当地百姓了。”
“再把耐贫瘠、耐旱、耐湿热又高产的红薯在岭南广泛种植。不出三年,就可以让当地百姓彻底告别饥荒,全都能填饱肚子。”
“正所谓民以食为天,让当地百姓都家有余粮,顿顿吃饱,谁还有好日子不过去造反?届时,岭南俚僚叛乱可不攻自破。”林浪自信献计。
李治听后一拍大腿,赞叹道:“妙啊!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贤弟此计甚好!”
林浪笑着说道:“最后,可派唐兵协助俚僚清除沿海海盗,让岭南归附之心更坚,还能为大唐打通稳定的‘岭南贡道’。”
李治抚掌笑道:“真是朕的好贤弟啊!明日早朝,朕就传旨下去按照贤弟的意思办。”
林浪拱手道:“皇兄圣明。”
李治心情大好地说道:“贤弟如此轻松,就献计帮朕解决了心头大患,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皇兄过誉了。”林浪淡淡一笑。
“义父,帮弘儿把这包零食撕开好不好?”李弘伸手拽了拽林浪的衣袖,小家伙非常亲干爹林浪。
“好。”林浪撕开一袋旺仔小馒头的包装,笑着递到了李弘的手中。
“谢谢义父。”李弘小吃货一样,迫不及待地吃起了旺仔小馒头。
李治看着宝贝儿子笑了笑,随后又冷眉微皱地叹气道:“贤弟啊,还有一事让朕焦头烂额,需要你帮为兄出谋划策。”
林浪爽快地回道:“何事?皇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