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李婧，别指望她说佯装恍然地应声附和。
“还你，一边看去。把郭凡叫过来。”
“哦。”
李婧应了一声，拿过电脑去了斜对面的办公桌，老板要和人谈正事时，她一向不会有什么怪模样，除了她自己。
却说杨灵越是在帮郭凡梳理他的《鬼吹灯》电影，却并不是剧情，而是确定要表达什么，展现什么，还要看哪些能拍，要不然写了也特么白写。比如不能有鬼。再比如盗墓是违法的，情节推动不能是主角，哪怕动机是良善的，或者是为了给自己治病都不行。
“郭凡，首先要定一个基调，这片子是拍给绝大多数观众看的，不是给那些资深书迷，更不是那些专家学者。”
“导，这我明白。你在印度时曾经说过，在越来越了解一个知识体系的同时，会很容易掉入一种迷失，而后会希望这个东西更特别、更复杂，也就意味着可能需要更多的密码存在故事里头。”
杨灵越莞尔：“你还记得？”
“记得啊，我觉得你在说姜导。”
杨灵越有些懵，我特么当时是说宗教啊，不过说老姜也很特么有道理啊！
“对，千万不能跟他学，说说你的脉络思路。”
郭凡摊开纸张，用笔点着几个关键字说了起来。
“让胡八一有一个从男孩的心态变到男人心态的过程，跟过去道别，迎接过去。嗯...就是得有个意难平的白月光初恋丁思甜，最后经历磨难和杨参谋真正确定关系。
当然人物性格特征不能变。时代特征不能变，而那个年代，情感是含蓄的，所以不能油腻，不能有你爱我，我爱你这种...”
杨灵越乐了一下：“有点儿意思，接着说。”
“这个白月光怎么意难平呢？肯定不能是嫁人了，那就狗血了，得死。怎么死呢，得死幕里头，还得是拯救胡八一和胖子而死。这个起始时间就可以确定，就是当知青的时候。
就可以把东北野人沟里的东西加进去，这样原着党会满意......”
郭凡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一边在纸上加着人名。地名，加着故事情节。
偶尔杨灵越也会接过笔，也予以辅助，同意、反对或者讨论。
大体就是523拍的那部《寻龙诀》，但郭凡版本。
比如反派，郭凡采用的是一明一暗两个，明的是那个年代盛行的伪气功大师，没有特殊能力，但固执地相信墓里有治好他疾病及赋予他异能的物品，拿捏人心很有一套，信众广泛，什么明星、富商、官员.....
但他就是黑手套，暗的就是伪气功大师背后的神秘人物（郭凡明确说是高官，被杨灵越否了，甭管设置的有多精彩，别想过审），最终的目的很纯粹，是为了拿到九层妖塔里存放的一把钥匙，开启南海宝藏的钥匙。
顺便搞死伪气功大师和他那些信众，一是减少分账，二是他们知道不少秘密。
嗯...这个是杨灵越引导着郭凡想出来的，可以参考实际的例子嘛，反正明年才会垮掉，剧本在这之前过审，有点预言的味道。
也为第二部留下了扣子，岂不美哉！
两人这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期间有摄影记录，一是为了奥斯卡之行的片子选材，二就是为了正式写剧本时作为编剧参考，废话嘛，指望郭凡写剧本，闹呢。
虽然聊了很久，但杨灵越并不觉得烦，反之很有创作的那种激情和乐趣，至于郭凡那更是 ，眼睛都冒精光，就是嗓子有点哑。
此时也到了吃饭的时间，杨灵越招呼李婧和韩毅过来一起吃。
“导，演员方面，你认可投票第一的那三人吗？”
杨灵越斜眼瞅着欲言又止的郭凡：“有屁就放。”
郭凡嘿嘿一笑：“我之前查过，哥伦比亚的《尼基塔第四季》预计今年年中就拍完了，能不能先和李美琪接触一下？形象符合，动作戏也完全没问题。”
maggie q的中文名就是李美琪。
杨灵越皱了皱眉：“有点老了吧。”
“咳咳咳。”
李婧被米饭呛着了，好在没喷在桌子上，下意识地看向老板，对上了那双莫得感情的眼神，李婧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吃太快了。”
韩毅恨不得把脸埋进塑料碗里，秒懂真是罪过啊！
郭凡还是纯粹一些：“79年的，今年33，主角团都是35岁左右，正合适。”
杨灵越不置可否：“就是想见见吧？”
“对，聊一下。要拍再快也得明年初夏。”
杨灵越点点头：“李婧，让哥伦比亚那边给郭导联系一下。”
“好的老板。”
随后郭凡又说起了拍摄场景的问题，嗯...想实拍。
“导，我是这么想的，咱公司有全版权，为什么不干脆学习陈凯哥那样，建个《鬼吹灯》文化园呢。”
杨灵越呆住了，对啊！
妈的！还是郭导牛逼，不愧是开创中国硬核科幻的人物，自己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旅游、文创、体验盗墓、剧本杀，尼玛，比电影赚钱了多了，还特么是永久的。
依托这个《鬼吹灯》文化园，再扩建为灵志、仙侠类的影视基地轻而易举，未来的影视剧走向啊，这些都可以预留位置。
众人看着杨灵越的模样，也下意识地放缓了动作，呼吸都变轻了，知道老板这是在思考。
杨灵越下意识地看向李婧，不行，她做不了这个事。
于是乎便说了说自己的大概想法，三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可以玩的东西这么多吗？
随后杨灵越问：“李婧，你觉得这事儿谁来做合适？”
李婧伸手一指：“郭导啊。”
郭凡摆摆手：“我吆喝两声打个辅助还行，导的规划太....，哎？导，昨天在晋投吃饭，我看到有古建类的艺术品，是不是可以找相关人？”
“着啊！”
杨灵越以拳击掌，越看郭凡越顺眼。
掏出手机就要给于俐打电话。